“我不是......”
她還想開口解釋,周思芸身邊的婢女就匆匆趕來,一臉急促:“太子殿下,您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吧,方才刺客將她嚇到了,如今神智還不清呢。”
綠茶有時候也是能清新宜人的。
頭頂上灼人的目光移開後,洛依嫻就鬆了口氣,蔫了吧唧地提著包袱準備上車,就聽見前麵傳來少女嬌嗔的聲音。
“都怪芸兒沒用,不能擋在息哥哥的麵前。”
“芸兒身子骨實在是太弱了,若能像嫻姐姐一樣強壯就不用息哥哥擔憂了。”
“息哥哥怎麼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快上馬車,得趕緊進城找大夫!”
洛依嫻轉頭看了一眼疾馳而走的馬車,眼底浮出一絲異色,受傷了?難道是飛身來救她的時候?
她撇了撇嘴,反正人家有佳人護著,哪像她還需要坐個破了洞的馬車。
最後,一行人在驛站裏歇了下來,剛進去紀暮息的屋子就被堵得水泄不通,所有人戰戰兢兢,生怕出事。
唯獨洛依嫻躺在床上清點自己的金銀首飾。
春嬌歎道:“這種時候側妃就該去太子的床前好生照顧,讓太子念著您的好,省得讓旁人鑽了空子。”
洛依嫻用臉頰蹭了蹭祖母綠手鐲,不以為然,“鑽就鑽唄,我不喜歡聽綠茶那嬌滴滴的嗓音扭扭捏捏。”
突然,洛依嫻手裏一空,手鐲被春嬌一把搶走,後者氣呼呼道,“側妃,能不能有點出息?這要是真讓旁人做了正妃,別說首飾了,糠咽菜都得往下咽!”
霎時間,眾多宮鬥小說往她腦海中一湧而上,洛依嫻板起了臉,一本正經道:“春嬌,咱們走。”
沒等春嬌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帶到了紀暮息的房間門口,洛依嫻笑著道:“勞煩通報一聲,就跟太子說我來照顧他,權當報恩了。”
知命站在門口,上下睨了她片刻後轉身進屋,隨即又冷著一張臉出來回應道:“殿下說了,側妃巧舌如簧,能把他氣到心疾發作,消受不起,側妃請回吧。”
洛依嫻笑容僵硬在臉上,春嬌滿臉愁色,“太子對您印象如此不好,今後咱們這日子可怎麼過?”
“當這側妃也沒什麼好的,太子遭殃,我也沒沾著好處,何必熱臉貼冷屁股。”
洛依嫻搓了搓手心,呼出一口白氣。
一個轉角,就見到一張不討喜的麵孔。
周思芸雙手交疊在身前,圓臉上滿是冷傲,厲聲斥道,“好你個洛依嫻,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不以夫君為天,簡直枉為皇室宗族!”
洛依嫻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那你以男人為天又怎樣了?如願以償嫁到東宮了?還是紀暮息賞你青眼了?”
“你!”
周思芸氣得憤怒,正想要動手,瞥見洛依嫻身後時,突然臉色一變,聲音變得嬌細:“芸兒是不是吵著息哥哥休息了?”
不知何時,紀暮息身上披著貂皮裘衣,邊沿的白毛落在他的頸邊,臉色比以往少了幾分血氣。
“不回房,吵什麼?”
紀暮息的目光落在洛依嫻麵無表情的臉上,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