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姊何必如此輕賤我,妹妹隻是怕丟了國公府和薑家的臉麵,並不是有意得罪你。”
這話一說出來令眾人麵麵相覷。
薑家女兒,一個跋扈嬌縱、一個做小伏低,立時間相形見拙。
“薑妙音,說話前動動你的狗腦子,”薑清揚起下巴,自然流露出矜貴的氣質,“你提及國公府與薑家臉麵,我且問你,你帶人闖帳,字字句句誘導他人我與帳中人有不一般的關係,這難道是你維護薑家臉麵的方式?”
薑妙音喉間一哽,來不及辯解,又被薑清搶了話頭。
“再者,你說我輕賤你。”薑清上下掃視了眼女子,勾唇一笑:“你詆毀嫡長姊清譽難道不該打?你庶出身份我可有說假?至於上不得台麵這一說,男女之間也並非隻有那檔子事,你動不動就將人想得這般齷齪。”
“難道姐姐還得誇你一句上得了台麵?”
薑妙音被說得臉色青紫交加,麵對眾多男人直白的視線,她越發覺得羞恥。
她阿爹出身薑家,卻並非嫡出,比薑清的爹矮了好幾個頭,就連國公這一爵位,也是祖父生前未加考慮就給了薑清的爹。
故而阿爹才投奔攝政王,待其奪得大業,他才有出頭之日,拿回屬於他的東西。
薑清張口閉口便是庶出,不僅貶低了她,更是侮辱了她阿爹。
“堂姊,你的意思是與帳中人清清白白,那何須多言?揭開帳子,讓我們進去瞧瞧便是。”
薑清麵上平靜,心底卻罵這女子實在狡猾。
不能將臟水潑到她身上,便要將蘇潯受傷的真相公之於眾。
薑清的視線落在薑妙音身上,恰似漫不經心卻讓其感受到如寒刀般的冷清,“三妹妹你年幼,說話不經過大腦思考便罷了,現下帶著家兵動刀動槍這麼大陣仗,是想揭帳子衝撞貴人?”
薑妙音聞言心跳都落空了一拍,不由審視起薑清,她這堂姊向來性子木訥,從未如現下這般據理力爭。
攝政王給她爹的消息定沒錯,蘇潯如今受傷了。
可這丫頭這般淡定,實在古怪。
難道哪裏出了紕漏?
還是薑清本就是扮豬吃虎?
“堂姊,你口口聲聲說帳內有貴人,可裏頭一直未有動靜,難不成你是撒謊故意誆我們?”薑妙音盯著帳內,她篤定此刻蘇潯重傷得無法起身。
如今毀了薑清的清白是小事,將蘇潯重傷不治的消息抖落出來才是頭等大事。
這件事若辦成,便等於給攝政王交了投名狀,日後榮華富貴,何愁他不分一杯羹給她家。
駐守在旁的小兵瞧這鬧劇實在心驚,薑妙音是昨日才趕來的臨楚,自是不清楚這帳裏住的是大周殺人如麻的戰神。
傳聞中瑾王雷厲風行,到了如今卻隻放薑清一人在帳外辯解......
難不成真如薑妙音所言這其中有何齟齬?
薑清絲毫不慌,沉著應對:“方才我奉阿爹之命,為貴人針灸緩解頭疼,現下貴人已經歇息,三妹妹何必要上趕著討貴人不喜。”
薑妙音揚唇,冷聲:“既然堂姊無法證明清白,妹妹為了阿姊和薑家顏麵著想,便做一回主。”
她一揮手,那些家兵紛紛湧上,直朝帳內殺過去。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