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蘇淺靈將她拉過去道:“你總是替二姐遮掩,值得嗎?人家感謝過你一下嗎?沒準現在還在怨你說,何不早日給她,要不然她犯得著偷嗎?”
蘇淺婼也沒想解釋,在一旁瞧她兩個妹妹一唱一和,一群傻子跟風,她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了,卻還漫不經心地說:“今天我總算知道了,大家的腦子都是長來擺設的!”
“豈有此理!你還敢罵人,你給我等著!”一名女子氣勢洶洶繞開蘇淺玉就要走,與此同時,一個冷漠而透著不滿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放堂了還不回去,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語落,嚴塾師那張陰沉的臉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在她犀利的眸光注視下,那些正氣凜然的小姐們下意識地低下頭。
“嚴,嚴塾師,是這樣的,蘇,蘇淺婼偷淺玉的筆,還推淺玉,還罵我們......”
“偷東西?”嚴塾師將眾人的神色一一收入眼底,望向獨自站在角落的蘇淺婼。
麵對眾人的指責,蘇淺婼鎮定自若,更是無所畏懼地跟嚴塾師對視,仿佛她們說的那個人不是她。
“是啊!”蘇淺靈緩了下神,鼓足勇氣上前跟嚴塾師說:“我們所有人都可以作證,皆親眼所見。四姐姐的筆從二姐姐的箱籠裏摔出來,二姐姐不承認是她偷的,還惱羞成怒將四姐姐推倒了!”
“是啊!是啊!我們都可以作證。”方才起哄的幾個小姐連忙應道。
但還有兩三個站在一旁沒有開口,明顯不想摻和這趟渾水。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嚴塾師問蘇淺婼。
蘇淺婼唇角微抽,“我說什麼有用嗎?”
如今她偷東西跟推人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嚴塾師最不喜的,便是死不承認,狡辯之人。
她如果現在服個軟,認個倒黴,道個歉,認個錯。興許接下來的處罰還輕一點,如果她繼續死鴨子嘴硬,那待會就看她的手硬不硬了!
蘇淺婼心裏有數,蘇淺玉瞥了她一眼,那看似純真的眼眸劃過一抹黠光:她,更有數!
嚴塾師道:“如果你是認錯,就有用!如果你還要狡辯,那就沒用!”
“哦......”蘇淺婼拖長尾音,問道:“塾師難道就不覺得我是冤枉的?”
“這麼多人,都冤枉你?”嚴塾師神色不悅,沒再給蘇淺婼任何解釋的機會,遞給蘇淺靈一個目光:“去,把戒尺拿來!”
“好的塾師。”蘇淺靈應得毫不掩飾的激動加歡喜,沒一會就將戒尺交到嚴塾師手中,期待地看著蘇淺婼下一刻手給打腫的場景。
“塾師,二姐姐她......”蘇淺玉焦急的要再替蘇淺婼說話,卻被就近的一個女孩攔住了:“好了淺玉,你一味地包容你姐姐,那是害她你知道嗎?今天是偷妹妹的筆,推妹妹摔倒,若得不到處罰,明天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來呢!”
蘇淺玉咬了咬嘴唇,好似在糾結,最後終是愛莫難助地看著蘇淺婼,沉痛地垂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