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禾微微一笑:“這人嘛總是會變的,倒是李姨娘一直都沒有變。”
還和之前一樣心狠手辣,毒若蛇蠍。
“我要的東西呢?”李婉儀不想和沈初禾多說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
沈初禾走到李婉儀的身邊,沁鼻的花香讓她心情很好,她撫摸著開得鮮豔的牡丹。
“你前幾天病著可能不知道,父親大人被人彈劾了,說他苛待嫡女,寵妻滅妾呢,
李、姨、娘。”
清晨的花瓣還帶著些許露水,沈初禾的指尖染上了一絲涼意。
李婉儀拿著剪刀的手有些顫抖,白淨的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暴起。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自會處理好,把我要的東西給我!”
沈初禾嗤笑一聲搖搖頭:“我還以為姨娘是個聰明的......現在我已經拿回了我嫡出大小姐的身份,你認為我還會把東西給你嗎?”
“你!”李姨娘拿著剪刀的手指著沈初禾,臉色漲紅,神情憤怒,哪裏還有半分剛剛的端莊大方。
“早知道這樣,你就應該直接死在安平縣。”
沈初禾用手把李婉儀拿著剪刀的手腕慢慢往下壓:“李姨娘可是後悔了?那可怎麼辦,以後你會越來越後悔的。”
沈初禾的力氣很大,即使李婉儀再用力抵抗還是被沈初禾壓下。
李婉儀看著沈初禾那冰冷且帶著恨意的眼眸,直到這會兒,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沈初禾的變化。
李婉儀有種感覺,現在的沈初禾再也不是曾經那個膽小怯懦任人拿捏的小姑娘了。
不過她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她慢慢轉過身隨手剪下了一朵盛開的白蘭。
“不要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就可以跟我抗衡,想要處理掉你就跟碾死隻螞蟻一樣簡單。”
說完李婉儀就把那朵白蘭扔在了地上,腳尖蓄力,一點一點將花兒碾碎了。
沈初禾看著那朵已經支離破碎的白蘭,撫了撫胸口。
確實啊,曾經的沈初禾就如同這白蘭一樣任人欺淩。
李婉儀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怕了,臉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
“識相的話就趕緊把東西交出來,你的日子也許會好過一些,否則的話......”
“還有別的嗎?”沈初禾打斷了李婉儀的話。
“什麼?”李婉儀皺起了眉頭,表情疑惑。
“如果這次你叫我來隻是為了威脅我,那不好意思啊,我實在是表現不出害怕的樣子讓你失望了。
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沈初禾轉身離開,走到一半她又停下了腳步:“哦,對了,以後記得叫我大小姐,別總是你啊你的,不知禮數。”
說罷沈初禾就徑直離開了,再也沒回頭。
“沈初禾你給我站住!”李婉儀氣得大吼。
沈初禾翻了個白眼,腳步不停,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大小姐,我們這次和李姨娘正麵對上了,會不會吃虧啊?”王茹有些擔心的問。
畢竟現在沈府是李姨娘在掌權,大小姐這麼對她雖然對看著是挺解氣的,但隻要李姨娘故意刁難,最後吃苦的還是大小姐。
“我不管怎麼做,李婉儀都不會滿意的,既然這樣幹嘛還委屈自己。”沈初禾滿不在乎的說道。
她才不怕李婉儀發難,她要的就是李婉儀出手對付她,否則自己怎麼反擊呢。
“把東西帶上,我們去王府。”沈初禾指了指她早已準備好的東西。
沈初禾把請帖往門房遞的時候,早就有丫鬟在門口候著了。見沈初來了急忙帶著她往王安寧的院子走。
還未到院子,就見一個英氣十足的少女在院子門口等了。
“沈初禾,這裏。”王安寧揚起了笑,對她招了招手。
沈初禾看著王安寧的笑感慨萬千,她沒想到這個王安寧跟沈初禾的關係竟然這麼好。
在原主的記憶裏她們隻是孩童時期的玩伴,後來沈初禾去了安平縣兩人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了。
前幾天沈初禾派了個孩子給王安寧送信,信中言明請她幫忙周旋。對於結果沈初禾心裏是沒底的,畢竟兩人已經五年沒有聯係了。
沒想到王安寧不僅派人去了,還做的那樣滴水不漏。
就憑這一點沈初禾就決定王安寧以後會是她一輩子的朋友。
“安寧,好久不見。”看著王安寧那真誠的笑容,沈初禾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王安寧一把拽過沈初禾的手,拉著她往院子裏走。
“可不是好久都沒見了嗎,這幾年你也不說派人給我來封信。”
看著自己被王安寧牽著的手,沈初禾心裏泛起一絲酸澀。原來這盛京還是有人想著她的。
“初禾,我去打聽過,不過你爹那個小妾說什麼都不告訴我你去哪兒了。我知道你這幾年肯定過得不過,你不會怪我吧。”
王安寧拉著沈初禾的手,話裏滿是擔憂。
沈初禾眨了眨眼,眼眶有點熱。
“過去的事兒就不提了,這不是回來了嘛,再也不走了。”沈初禾安慰道。
“也是,不過你還真給你爹那個小妾去祈福啦?”王安寧不解的問道。
王安寧聽回來的劉嬤嬤說沈初禾在金龍寺住了好幾日,就為了給李婉儀祈福,心裏很是不解。
聽著自家小姐左口一個小妾,右口一個小妾的,王安寧身邊的丫鬟偷偷拽了拽她的衣袖。
“哎呀,別掐我,我說的不對嗎,那個李婉儀可不就是個妾,有什麼不能說的?”
王安寧扯回了衣袖,不滿的抱怨。
沈初禾心裏不由得想笑,這朋友對她胃口!
“我確實是去金龍寺了,不過嘛......”沈初禾說到一半停下了。
王安寧立刻會意,她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裏用不著你們伺候了。”
沈初禾也對王茹使了個眼色,讓她也跟著眾丫鬟出去。
等到丫鬟們都出去了,王安寧迫不及待地問,“快說說,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還能幹什麼去了,給你采藥去了唄,金龍寺後麵的鳳山有很多稀世草藥。”
沈初禾坐到了王安寧旁邊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果幹就吃了起來。
“給我采藥?什麼藥?我挺好的啊。”
沈初禾放下了手裏的吃食,盯著王安寧的臉道:“你真的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