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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縱太子妃驕縱太子妃
今生明日

第一章 鳳儀之命

所有人都說,我這人,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8歲那年,宣哥哥在我父親的婚宴上給了我一顆飴糖。

我囫圇品嘗,覺得那糖,甜進了我的心裏。

他說:“離縵,嫁給我,我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不知道我的擇婿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什麼叫做一生一世一雙人。

隻是當時母親去世,父親另娶。

我隻覺得他的手很溫暖,讓我想起了旁邊屍骨未寒的母親。

於是我拉著他跑到大堂,當著父親還有大京所有貴族的麵告訴我父親。

“爹爹,我要選這個哥哥做夫婿!”

我隻記得父親端坐堂前,身上的喜服紅得耀眼。

麵前眾人神色各異,甚至有人站了起來。

因為誰都知道,六皇子當太子,德不配位。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言語裏麵帶著愧疚,然後說道:“好,別說夫婿了,我們離縵丫頭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父親也會給你摘下來。”

第二天,六皇子被冊封太子的消息傳遍整個大京。

世人駭然,罵我因為自己的私情,恐害了帝都百年基業。

距離那次訂婚,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今年,是我及笄之年。

恢弘九年,天生異象,九星連珠,日月同輝。

寒門五品通判李家女李雁落水後不再癡傻,改頭換麵。

遊園會上,一首“金鉤細,絲綸慢卷,牽動一潭星”震驚四座。

之後,李雁才女名動上京的消息不脛而走。

大京的貴族都知道,這是又來了以為穿越女。

隻是這些年,穿越女的到來福禍相依。

不知道這次,是福是禍。

彼時我正端著捧著《詩經》品讀。

我那庶妹妹離歌坐在庭院中調笑道。

“喲,我的嫡姐姐可真是淡定。人家遊園會上可是和你那左耳失聰的太子哥哥詩詞歌賦,有來有往呢。得虧你現在還有閑情雅致在這裏品讀《詩經》,還真是心大。”

“那又如何?”

我淡淡地抬了抬眉,將上等的雨前龍井喝了半杯。

不慌不忙。

耳邊是嬤嬤前些日子的囑托。

“姑娘可要小心些,我記得祖上說過,提防那穿越女勾搭上什麼王公貴族。屆時恐傷您心,奪您位。”

想必現在是那荒唐的太子殿下跟那寒門女眉來眼去,整個大京就等著看我的笑話呢。

我直起身,遞給她我桌上的精致糕點。

“妹妹與其在這裏擔心我這個未來太子妃的親事,不如擔心擔心自己一下。後日皇族家宴,爹爹已經求皇上給你擇婿。”

聽到我說婚事,離歌急了。

這些年,誰人不知她雖是爹爹續弦的女兒,終究敵不過我這個從小被捧在手心的嫡女來得痛快。純純草包一個,脾氣還比海大,心氣比天高。

大京城盛傳,誰娶了離家二女兒,便是倒了大黴。

可是偏生她此時有了心上人。且那心上人對她極好。

父親卻看不上那位男子,覺得離歌過去,是下嫁。

為此離歌和父親鬧了好多天。

我轉身離開,不理會身後大發雷霆的離歌。

這位妹妹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是卻沒做過什麼壞事。

“離縵,你以為你有多得意,等到哪天太子殿下被搶了,天一變,我等著你哭!”

我微微勾唇,在春日下竟然亮麗地讓人挪不開眼。

離歌她說錯了。

不是我要嫁太子。

而是誰娶了我,誰才是太子。

所以倘若不順我心意,這天,變一下又如何?

芳菲始出,皇族春日家宴自然會給我離家也遞了帖子。

我本不願參與,這種吃吃喝喝玩玩的活動,向來都是離歌願意去參加的。

隻是耐不住父親想讓我和太子培養感情,也倒是被拉著一起過來。

我穿著族中的禮服,金絲掐線,好不華麗,一顰一笑盡是典雅之儀態,隨族中女眷入宮。

一路上旁人的眼神不停瞟向我,隻因我身上這件館配,天下僅此兩件。

一件在皇後身上,一件在我身上。

鳳儀之命,說的,便是我。

踏入大殿,我便看見了席間我的未婚夫,如今大京太子洛宣。

他旁邊是一掩嘴嬉笑的女子,想必便是那穿越女李雁。

她身穿素衣,頭頂素簪,略施粉黛,在人群中依舊紮眼。

同我身上的配飾相比,倒像是天上的素衣仙女。

見我落座,之前還圍在李雁身邊誇談的貴女們噤了聲。

太子的臉色變了變,似乎是在隱忍著什麼。

我被攙扶著起身,洛宣是太子,於情於理,我應當行禮。

“殿下近來可好?我離府花兒開得不錯,不知殿下可有時間········。”

你是個聰明人,向來明白什麼是體麵。

這話即是在提醒他已經多日未曾來看你,也是讓他旁邊的人知道你們的關係。

“縵兒,你別誤會。李雁姑娘才學兼備,是難得的獨到之人。”

還未曾等我問候完,洛宣便急忙解釋。

隻是這解釋在旁人麵前,倒顯得有些踏破鐵鞋。

“縵兒,你身在內府,李雁姑娘見識廣泛,你多與她接觸接觸,你會喜歡的。”

我看著洛宣良久未開言。

我並未說什麼,他倒是先說了。

而且眾人都看戲地看著我。

身在內府,這話說的不就是我不如她李雁。

不過我並不想要爭論什麼。

“先聲奪人。”

洛宣扣手指的動作落入我眼中,我笑言。

“殿下你可還記得,這一招,是你在我府中賞玩之時,我教給你的。”

我嫣然一笑,卻未達眼底。

我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這一說便是讓所有人知道。

我離縵縱使再不濟,我也是離家人。

而他洛宣,是仰仗我離家的。

我剛落座,那位李雁姑娘便站在我麵前。

“早有聽聞大京城如驚鴻般名動京城的離縵姑娘,那些人所言非虛,姑娘確實是個可人兒。”

她說完便站在那裏,而我也並未搭話。

李雁嘛,我自然是認得她的,當初那場宣武門事變,不就正是她父親的傑作?

害得洛宣左耳失聰的仇人之女,如今同洛宣談笑風生。

我為了求情被洛宣當成罪魁禍首忌憚了這麼多年,李雁的父親功不可沒。

我不動聲色,並不在意他看我的眼光。

或者換句話說,我不喜歡他,他如何看我,我已經是仁至義盡。

想必現在的李雁一定覺得,那些貴女們會附和她。

又或者我會因為她的這點不走心的讚賞而歡顏。

但是在座的貴女無一人搭話。

在座的各位,都是聰明人。

“離縵姑娘這綰配甚是精致,可是上等珍品,看上麵這配飾,當屬鳳凰。”

好家夥,這是說我大不敬用上了皇後的東西?看來這女人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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