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晏話說了一半,驀的頓了下。
“不過寧瑤做的不錯,果然有些工作,也並非是那一個人不可。”
他生硬的轉移了本來要說的話題。
但副總知道他的意思。
反正溫言會回來的。
最愛他的溫言,永遠不會拋下他。
所以哪怕真的出現問題,也不要緊。
還有溫言。
但隻是不知道,如果溫言聽到自己辛辛苦苦維係的助理之位,被周景晏如此簡單的拱手讓人,會不會心痛。
畢竟,自己努力了這麼久的東西,別人一下子就得到了,想想就讓人難過。
副總垂下眼:“那陳小姐既然已經進公司工作了,之前你說的迎新會......”
“延後吧。”周景晏說,“這件事我已經讓溫言負責了。”
溫言兩個字,從他嘴裏無比順滑的說出來,在舌尖縈繞不絕。
這幾日,他似乎已經說過了無數遍的溫言,比以前幾年加起來似乎還要多。
好像自從溫言不在他身邊後,他的生活中反而處處都缺少不了溫言的影子。
“好。”副總沒有多說,點頭應下,轉身出去了。
他關上的時候,又看了周景晏一眼。
多年好友,從創業開始就跟著周景晏,副總自認為也是很了解他的人。現在的周景晏,很不對勁。
他好像把自己困入了一個叫做溫言的牢籠裏,但卻不知自己身在其中,無法擺脫。
但這件事,沒有人能幫他,隻能他自己想通。
希望在溫言回來之前,他能想明白。
副總想。
下電梯時,副總又想到剛才姚助理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頭去了人事部。
—
周景晏又等了好幾天,還是沒有溫言的消息。
他本以為自己還可以忍耐,即便他腦子裏開始瘋狂的想溫言。
吃飯想,睡覺想,在家裏想,去公司也想。
他開始懷疑,溫言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實在沒有忍住,他還是給姚助理打去了電話,然而那頭卻一直是忙音。
辦公室裏,姚助理也沒來。
周景晏隻能打電話問人事:“怎麼聯係不上姚助理了?”
人事語氣裏充滿了迷茫:“周總,您忘了嗎,姚助理已經被辭退了。”
“被辭退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周景晏的嗓音一下子拔高。
他還在等姚助理的消息,什麼時候辭退她了!
“是陳助理說的啊,她說您要辭退所有的助理,隻留她一個就可以了,而且辭退證明上也有您的章,我就......”
人事說的覺得不對勁:“您不知道嗎?”
周景晏手指握緊。
“咚咚咚。”
外麵傳來敲門聲,打破了這一室沉寂。
周景晏抬頭看向進來的人,是客戶部的經理。
緊跟著進來的,還有陳寧瑤。
他的目光沉沉落在陳寧瑤身上。
陳寧瑤本來還想先發製人的,結果被他這目光盯得心頭一寒,就忘了說話了。
“這件事回頭再說。”周景晏對人事道,然後掛了電話,看向他們,“怎麼了?”
“周總,陳助理把我們的合作夥伴給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