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瑤如願以償,終於舍得從周景晏辦公室離開了。
她一出門,立刻去了人事辦公室,拿了工牌,開始投入工作。
畢竟是名牌大學畢業,雖然說沒什麼工作經驗,但簡單的工作還是可以處理好的。加上陳寧瑤擅長賣乖討好,一時間倒也做的有模有樣。
周景晏最近正打不起什麼精神,見她做的不錯,索性就要手頭幾個客戶都交給她去跟進了。
他在等姚助理的消息。
姚助理在外跑了幾天,卻哪裏都沒有找到溫言。
溫言的家裏,根據她的社交軟件找到的常去的店,還有她以前的一些朋友那裏,姚助理都去找過,卻絲毫沒有線索。
好像一夕間,她就憑空消失了。
姚助理一無所獲,工作也已經耽誤了不少,隻能垂頭喪氣的回到公司,打算再找周景晏問一問,看看他知不知道溫言還會去哪些地方。
剛回公司,她就撞見了正拿著文件去談合作的陳寧瑤。
看到她,陳寧瑤腳步慢下來,眸中劃過一道微光,走上前道:“姚助理,你怎麼回來了?”
姚助理垂下眼:“周總讓我辦的事,我沒有辦好......”
“我知道。”陳寧瑤說,她嗓音依舊甜美溫柔,可說出口的話卻令人心寒,“景晏哥哥發了好大的火呢,說讓人事把你開除了。”
“什麼?”
姚助理一下子抬起頭,臉上露出驚愕和慌張的神色:“把我開,開除了?”
“是啊。”陳寧瑤輕輕點頭,眼裏滿是憐憫,“我也勸了景晏哥哥了,可景晏哥哥說他不需要一個辦事都辦不好的助理,所以......”
“我!”
姚助理雙手握緊,又是氣又是委屈,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我已經努力了,這也不能怪我啊!”
“可不是嘛,可他才是老板,我們說也不算數啊。”陳寧瑤道。
“那我去找他!”姚助理咽不下這口氣,就要越過陳寧瑤去找周景晏,卻被陳寧瑤攔住。
“景晏哥哥還在氣頭上呢,你現在去,豈不是正撞槍口上?”陳寧瑤輕聲說,“你不知道景晏哥哥的脾氣,要是把他惹惱了,別說是在周氏待著了,就是其他企業,你恐怕也去不了了。”
姚助理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和憤慨:“他怎麼這樣!”
堂堂大老板,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呢!
她恨不得現在立刻衝去總裁辦公室算賬,但一想到剛才陳寧瑤說的話,又沒勇氣了。
她畢竟才畢業沒多久,哪兒剛得罪上市公司大老板啊,何況要是真被穿小鞋了,到時候其他企業也不要她怎麼辦?
她好不容易能留在平江,總不能為了爭一口氣就回老家吧。
她眼圈通紅,不甘心的咬了咬唇,才壓抑著哭腔道:“謝謝你。”
說完就紅著眼轉身走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陳寧瑤臉上的憐憫瞬間收斂,唇角劃過一抹諷刺:“愚蠢”。
她輕吐道,轉身離開了。
姚助理垂頭走出大樓,正碰上辦完事回來的副總,副總認出她:“姚助理,你......”
他想問問她找人找的怎麼樣了。
沒想到話還沒問出口,姚助理就抬起頭,雙目通紅的看向他:“副總,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
說完她實在憋不住眼淚了,低著頭就快步跑出去了。
副總一頭霧水。
姚助理這語氣,怎麼就好像告別似的。
難不成是周景晏又說了什麼?
副總心頭猶疑,拿著文件去了周景晏的辦公室。
一進門,他正碰到來送合同的陳寧瑤出來。
知道陳寧瑤跟周景晏的關係,副總客氣的點了點頭,才推門進去:“周總,文件。”
他把文件放在周景晏麵前的桌子上,又見他麵露疲倦之色,皺了皺眉:“你還好吧?”
“我沒事。”周景晏低聲說。
“剛才我看見陳小姐從你辦公室出去了,她來公司上班了?”副總問。
之前他聽周景晏說了要把陳寧瑤安排在周氏工作的事情。
“嗯,她現在在做我的助理。”周景晏頭都沒抬道。
副總不經意皺了皺眉:“助理?你助理不是招夠了嗎?”
“她說想做,就隨便讓她幹幹。”周景晏道,“反正溫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