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這個嗎?”
傭人拿出包裹:“這個是剛才快遞員送來的,應該是太太的快遞。”
“拿來。”周景晏伸出手。
“可這個是太太......”
“拿來!”周景晏加重了語氣,臉上已經隱隱有了不悅。
這是他的房子,這些傭人也都是他找來的,她們現在為什麼更偏幫溫言?
傭人自然不敢得罪周景晏,隻好將包裹給他。
周景晏拿過包裹,看了一眼,見到上麵的收件人果然是溫言,後麵還有一個括號寫著“畫”。
下麵還有一行備注:“這是送人的生日禮物,麻煩包裝的好一點。”
生日禮物?
周景晏眯了眯眼。
他想起來。
下個星期一是他的生日。
每一年生日,溫言都會給他過,也會給他買禮物。
之前幾年是什麼禮物來著?
他不記得了。
每次拿到禮物,他都是隨手一放,甚至有的根本沒拆開過。
看來,這是今年溫言買給他的禮物。
周景晏冷笑一聲,人都沒回來,買個禮物做戲給誰看?
他攥緊手裏的禮物,大步走出了家門。
剛到門口,他就聽到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他腳步一停,拿出手機。
上麵是個陌生號碼。
周景晏手頓了下。
剛才那一刻,他還以為是溫言打來的。
不過他很快想到,自己已經把她的號碼給拉黑了。
她就算想打,也打不過來。
周景晏斂了斂眸,接起電話。
“您好,請問是溫女士的家屬嗎?”裏麵傳來一個標準化的女聲,“這裏是聖心醫院。”
醫院?
她進醫院了?
周景晏心頭不知道為何重重跳了一下:“溫言怎麼了?”
“是溫女士上個星期在我們這裏做了體檢,現在報告出來了。”護士道,“我們打不通溫女士的電話,您是她之前留下的緊急聯係人,所以我們這邊才給您打電話,希望您可以告知一下溫女士,讓她有空來一趟醫院。”
原來隻是體檢。
副總之前說她忙,現在看來倒是挺有閑工夫的,還跑去醫院做體檢!
從兩人認識開始,在周景晏記憶裏,溫言身體就很好,幾年都不帶生病一次的那種,隻有一次淋了雨,她才發了高燒,好像還是因為不知哪裏來的舊傷複發。
還有一次是他走之前的幾個月,她突然有點不舒服,請假在家休息,要他幫忙帶個消炎藥回去,但那天正好陳寧瑤給他打電話,說她回來了,正在機場等他,他就趕緊去機場接陳寧瑤了,就把這事給忘了。
陳寧瑤回來以後,他就知道了當年車禍的事情,也知道了這一切竟然是溫言設計的,人證還有錄音都在。
他當時氣的就回去找溫言算賬!
兩人大吵了一架,又冷戰了一周,正逢陳寧瑤說不舒服要住院,周景晏就搬出去了。
後來陳寧瑤在醫院住了好長一段時間,被醫生查出來貧血,她又是特殊的熊貓血,周景晏認識的人裏,除了陳寧瑤之外,就隻有溫言是熊貓血。他讓人將溫言帶過來,也沒經過她同意,就讓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強製輸了血給陳寧瑤。
他覺得溫言差點害死陳寧瑤,現在隻是輸血給她,已經是便宜溫言了。
自那之後,溫言就開始變得沉默寡言,甚至也沒為輸血的事情找他麻煩,他還以為溫言是心裏有愧,沒想到溫言竟然私底下跑去醫院做了個體檢。
她是想幹什麼,想借此裝可憐,還是又有什麼把戲,要陷害陳寧瑤?
一點血而已,能要了她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