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岑菲從幼兒園開始就是同學,岑延是她弟弟,我們兩個當然也認識。
岑延穿開襠褲流鼻涕的時候就愛跟在我和岑菲屁股後麵跑,雖然我就比岑延大一歲半而已,但也自詡是大孩子了,不愛跟小屁孩玩兒。
於是岑延每次要跟我和岑菲走,他都被我無情拒絕了,然後岑延就哭。
結果長著長著,小屁孩長成了二世祖,越來越不聽話了,我好歹也算他半個姐姐,可他從來不肯喊我姐姐。
我每次讓他喊,他牛氣哄哄地跟我說:「讓我喊你姐姐,你確定你能承受得住後果?」
這熊孩子真是越來越氣人了。
就在岑延高三那年,考試緊張,岑菲讓我去給她弟補課。
她當時是這麼說的,「我弟就是你弟,他現在叛逆,不肯找家教,也不接受我給他補課,你去。」
為了讓岑延有個安靜的學習環境,岑家這種豪門直接在學校附近給岑延買了個大平層,還是上下兩層打通的。
我被岑菲給推了進去,「行了,我弟就交給你了。」
煩死了!
我上樓大喊了一聲,「岑延!」
沒有人回我。
我還不管了呢,我走!
結果剛轉身,身後就響起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幹什麼?」
我轉回身,然後猛地倒吸了一口氣。
岑延似乎剛睡醒,渾身上下隻穿這個灰色的褲子,寬肩窄腰大長腿,還有腹肌......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我連忙捂住眼睛,心跳劇烈得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你先把衣服穿上,你姐讓我來給你補課。」
岑延低啞的聲音裏似乎帶著起床氣,有些不耐煩,「用不著。」
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這熊孩子是什麼態度?
我放下雙手過去,直視岑延的眼睛,拿出了當姐姐的威嚴出來,「去,穿衣服,快點!」
岑延倚在門口,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肆懶散勁兒。
呃......
孩子真的長大了。
我深呼吸平複了一下心情,好聲勸道:「我也是為了你好,現在是關鍵,人家都拚命學習,你在這睡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多學一分,將來就能拉開好幾萬人......」
岑延蹙眉,「煩死了。」
「......」我詫異地張嘴,好一會才發出聲音,「你說什麼?」
岑延不耐煩地閉了閉眼,「我說,你們煩死了,我不需要......」
我一個用力就把岑延推進屋了。
今天我這個當姐姐的必須教訓教訓他!
一開始我們兩個真的就是大打出手......
當然了,全程都是我大打出手,岑延抱頭擋著,嘴裏說著一些狠話,說他的事情不用我管什麼的......
倒黴孩子是不是忘了他穿開襠褲的時候不聽話還被我揍過屁股呢?
我們兩個就這麼你來我往,最後我把岑延按到了床上,我使勁揍他。
然後我們兩個呼吸都變得紊亂了,似乎是同時感覺到不對,我們兩個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看著彼此。
我腦子一抽,低頭就吻了上去......
岑延才十八歲啊,還是岑菲的弟弟,這可咋整啊?
於是我回家之後立刻訂了高鐵票,第二天就回到學校所在地了,說是找了個兼職。
不僅如此,我還把岑延的電話和微信都給刪除了。
好在岑延沒來找我,岑菲也一直沒有和我算賬,我知道岑延肯定沒和岑菲說。
那就好那就好。
後來開學的時候岑菲來了我才知道,岑延出國了。
呃......
我給弟弟留下了這麼大的陰影嗎?
都跑出國去了。
唉,造孽啊!
不過我還是希望岑延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