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季止寒已經來到病床前,一眼便看到溫可可抓在徐曼今衣服上那隻紅通通的手,“手怎麼了?”
徐曼今的手也被燙了,所以季止寒問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看他,隻是,他眼裏隻有溫可可。
“沒......沒什麼。”溫可可連忙把手藏起來,低著頭,眼淚嘩嘩往下掉。
季止寒冷冷的看了眼徐曼今,又對溫可可道,“說實話。”
溫可可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徐曼今,然後才道,“都是我不好,季太太好心幫我盛雞湯,我卻不小心把季太太燙傷了。季太太一時生氣,就......就把雞湯也倒在我手上。”
徐曼今總算明白溫可可玩的什麼花招了。溫可可顯然是知道季止寒要來,所以才上演了這場苦肉計。
季止寒聞言,臉色難看至極,目光轉到徐曼今身上,“徐曼今,看來你是沒把我的話放在耳邊。”
徐曼今無從解釋,就算解釋,季止寒也不可能會選擇相信她。
季止寒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那邊接通之後,季止寒說,“斷了徐朗一隻胳膊。”
“不要!”
徐曼今急切的阻止他,她深知季止寒的手段狠戾,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我沒有對她做什麼,是她先把雞湯倒在我手上,又自己用雞湯燙傷自己來陷害我。”
為了徐朗,她必須解釋。
“季太太,你收買劇組的人暗害我,我已經不跟你計較了,你怎麼還能倒打一耙說我陷害你?”溫可可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她。
徐曼今眼神犀利的看過去,“溫可可,你敢拿你肚子裏的孩子賭咒發誓,說你的手是我燙傷的?”
“我有什麼不敢的?事實本來就是如此。”溫可可一點都不心虛。
徐曼今知道溫可可絕不會鬆口,關鍵還是在於季止寒,她看向季止寒,“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對她做什麼。”
季止寒隻是冷冷的看著她,“那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是保胎的關鍵期,任何一點創傷都會要她孩子的命。你說她為了陷害你不顧孩子的安危,我會信?”
徐曼今第一次感受到失望的無助,“季止寒,你有什麼不快大可以衝我來,不要把不相幹的人牽扯進來。”
季止寒扣住她手腕,一把將她拽到麵前,“從現在開始,你敢讓可可少一根頭發,我就讓徐朗少一塊肉。”
徐曼今看著麵前冷漠無情的男人,感覺手上的疼痛一下子就蔓延到了胸口,但是又沒有那麼痛,或許恨更多一點。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不想再堅持了,可是看到溫可可那副得逞的樣子,她又怎能甘心?
......
徐曼今從病房出來,來到護士台,“麻煩幫我拿個冰袋。”
“不好意思,溫小姐被燙傷了,季先生讓我們馬上去幫她處理。”
幾個小護士一陣風全衝進了溫可可的病房。
徐曼今看著自己被燙傷的手,剛才溫可可擦的用力,直接把表麵一層皮擦掉了,露出來血肉有些嚇人。
正準離開,和走過來的盛硯打了照麵。
“你怎麼在這兒?”盛硯看了眼溫可可的病房。
“過來看看。”
盛硯倒是佩服她,能這樣心平氣和來看自己老公的情人。本來沒打算在說什麼,但是餘光一撇,注意到她手上的傷,“你的手怎麼了?”
徐曼今下意識把手藏了藏,“沒什麼,不小心燙了一下。”
盛硯眼尖,以他的經驗,她的手絕對不是燙了一下那麼簡單。他把她手抓過來,看到燙傷情況,劍眉皺起,“這都要燙熟了你說沒什麼?”
徐曼今跟盛硯不算熟,也知道季止寒身邊的幾個好友對她印象都不怎麼好,所以也不想麻煩盛硯。
她把手從盛硯手中抽出來,淡淡地說,“有冰袋就給我拿一個,沒有就算了。”
“跟我過來。”盛硯並沒有依她,本著醫生的職責,拉著她來到護士台,從冷藏室櫃裏拿出一個東西。
“你先把這個塗在患處。“盛硯把東西遞給她,又道,“在這裏等我一下。”
盛硯匆匆地離開。
徐曼今照他說的,把袋子撕開,裏麵是透明的凝液,她小心翼翼的把凝液塗在患處。
塗上去冰冰涼涼的,減輕了之前的刺痛感。
......
盛硯拿著處理燙傷的藥物回到護士台的時候,護士台已經空無一人。
他四處找了找,還是沒看到徐曼今的蹤影,折回來的時候,倒是碰到季止寒從病房出來。
“你怎麼也在這兒?”盛硯問。
“我在這兒很奇怪?”季止寒反問。
“不是,徐曼今剛剛不是也在。”
提到徐曼今,季止寒臉色明顯冷了幾分,一副不想提及這個人的表情。
盛硯又說,“徐曼今的手怎麼燙成那樣?皮都掉了一層。”
季止寒冷哼一聲,“報應。”
“嘖嘖嘖,你要不要這麼冷血?皮肉分離,我看著都疼。”盛硯真想把他的心剖開看看是不是熱的。
季止寒一記冷眼射過去,“你很關心她?”
“這不叫關心,是出於本職。”盛硯義正言辭,“別怪我沒提醒你,她的傷不及時處理的話,肯定要感染,一旦感染就會留疤,嚴重的話整隻手就廢了。”
季止寒不爽看著盛宴,“所以,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盛硯從白大褂口袋裏掏出一盒藥,“這個是我獨門秘方,專治燙傷,效果很不錯,你給她帶一支回去。”
盛硯手快的把藥膏塞他口袋裏,走之前不忘叮囑,“別浪費我徹夜不眠熬出來的成果。”
季止寒覺得他過於誇張了,徐曼今和溫可可是一起燙傷的,確實燙的不輕,但也不至於到廢掉的地步。
況且徐曼今的手廢不廢跟他有什麼關係。
季止寒剛要把藥膏掏出來扔掉,這時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