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今看著他堅決的眼神,知道自己解釋再多他也不會相信,既然如此,她也懶得再解釋,反正溫可可即便今天不發生意外,最後也是她動手。
徐曼今費了很大力氣把他的手從脖子上掰下來,呼吸終於順暢,“既然這樣,也省得我動手了。”
“徐曼今,看來你是鐵了心要挑戰我的底線。”季止寒臉色瞬間陰鷙的就差滴出水來,“好,那我就成全你,我倒是要看看,你是空守一個名頭,還是要你哥哥的命。”
季止寒將一份文件甩在徐曼今麵前的梳妝櫃上。
徐曼今看著麵前的文件,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遲疑了好一會才伸手拿起來。
翻看的過程中,她麵上沒什麼反應,直到翻到最後。
她怔怔的盯著‘離婚協議書’幾個字看了良久,盯得眼眶發澀。一會後,她把文件合上,抬眸看向季止寒的時候,眼底平靜無瀾。
“徐朗不會做這種事。”徐曼今的語氣平靜而又篤定。
“他會不會做,我說了算。”季止寒雙手插兜,就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顯然,徐朗出事是季止寒設的局。
“你想怎麼樣?”
“要麼簽字滾蛋,要麼老老實實伺候溫可可把孩子生下來。”
這麼說,溫可可肚子裏的孩子還在。
季止寒能利用徐朗威脅她,顯然是動真格了。而他之所以對溫可可這般偏愛,無非就是因為溫可可的眉眼神韻有幾分像他的白月光。
“如果我兩個都不選呢?”徐曼今說。
“那就等著給徐朗收屍。”季止寒毫不留情的說道。
徐曼今相信季止寒絕對說到做到,所以在沒有弄清楚徐朗的事情之前,她隻能選擇退讓。
於是,第二天中午,徐曼今帶著陳媽準備好的雞湯來到醫院。
她到病房的時候,病房裏有兩名護工伺候著溫可可,一個在給她揉肩,一個在給她捏腳踝。
病房裏還散發出飯菜的味道,應該還有專門做飯的人。
徐曼今走進病房,溫可可就用仇恨的目光看著她,甚至還不解氣,逮著給她捏腳的護工撒氣。
“你到底會不會捏?下手這麼重,想把我的腳捏斷是不是?”
護工嚇得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小心點。”
“滾一邊去,來的一個比一個礙眼。”
這話的意思明擺著是指徐曼今礙眼,不過徐曼今不以為意,她把雞湯放在桌子上,對一旁的護工問:
“溫小姐午飯吃了麼?”
“還沒有。”
“那正好,這裏是熬了一上午的雞湯,趁熱給溫小姐盛一碗補補身體。”徐曼今說。
溫可可卻一點不領情,惡狠狠的說,“徐曼今,你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找人暗害我不成,是不是又想拿毒雞湯來毒死我的孩子?”
徐曼今沒說話,隻是打開雞湯,用勺子舀了一勺雞湯倒進碗裏直接喝了下去。
“這樣放心了麼?”
溫可可還是沒有好臉色,“別以為一鍋雞湯就能了事,我告訴你,我的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放心,短時間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徐曼今一邊盛雞湯,一邊淡淡的說道。
溫可可抓住了‘短時間內’這個重點,也就是說,徐曼今並沒有打算徹底放過她的孩子。
徐曼今端著雞湯來到病床邊,“熬了一上午,味道應該不錯。”
溫可可本來不想給她麵子,但是這樣不給麵子一點都不解氣,腦筋一轉,她伸手去接過雞湯,拿著勺子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
“好像不夠熱了,幫我拿去重新加熱一下,要燒的滾開的那種。”
病床旁明明有個護工站在那,溫可可卻故意把碗遞給了徐曼今。讓堂堂季太太給她當下人,才能讓她稍微解解氣。
徐曼今知道她是故意的,而且雞湯根本不涼,她剛剛喝的時候還是燙的。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把碗接過來,讓護工把雞湯鍋拿去加熱。
幾分鐘後,加熱好的雞湯端了過來。因為砂鍋的材質,雞湯端過來的時候還是沸騰的。
“你去幫我衣服收一下,你去看看下午的檢查單有沒有出來。”
溫可可故意把兩個護工打發了,意思就是讓徐曼今親自給她盛雞湯。
徐曼今倒是無所謂,她既然能來,這點屈辱都是意料之中的。
“麻煩季太太幫我盛碗雞湯。”溫可可一臉洋洋得意。
“不會太燙?”徐曼今看了眼砂鍋裏剛剛還在沸騰的雞湯。
“我喜歡燙一點,涼了有腥味。”
徐曼今沒做多想,拿了個小碗給她盛了一碗遞過去。
溫可可伸手接的時候,突然將一碗雞湯掀翻,滾燙的雞湯全部澆在徐曼今手上。
徐曼今疼的痛呼一聲,手背上頓時就一片通紅。
“哎呀,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溫可可趕緊從床頭抽了兩張紙巾幫她擦了擦。
被燙傷的肌膚本來就比較脆弱,加上溫可可的力氣不小,明顯是故意的,徐曼今直接甩開了她的手。
“季太太別生氣啊,大不了我也讓你燙一下。”
溫可可又從鍋裏盛了一碗雞湯,二話沒說就澆在了自己手背上。
徐曼今一臉詫異,搞不懂溫可可這是玩的哪一出。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季止寒一身西裝革履走了進來。
溫可可見機會來了,立馬戲精上身,抓著徐曼今的衣擺一副楚楚可憐的哀求,“季太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覺得把我燙傷還不夠解氣,幹脆就紮我兩刀,求你別再傷害我的孩子。”
“......”徐曼今完全反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