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周濯本身就是個身高一米八五的大帥哥,現在的他俊美得就像是古希臘的戰神。
岑溪發現今晚她的眼淚格外多,隻要看見周濯,眼淚比她本人更想見到他。
她想著男生都不會喜歡女生哭,堅強得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得走向周濯。
周濯卻沒理她,緊緊盯著那個黃毛男人,雙手合攏撐著下巴伏在機車頭上,輕輕開口:“滾。”
那黃毛有些不服,周濯就發動機車衝到他麵前,不管地上什麼,一律衝上去。
黃毛避到避無可避,死死貼在牆上,周濯一下急刹,輪胎就停在那黃毛襠前幾厘米。
空氣中都是尿騷味。
周濯不屑得一笑:“不好意思啊,新手上路。”下一秒,眼神冷得就連岑溪都覺得他下一秒就會直接對黃毛做物理閹割。
還好周濯轉了方向,停在她麵前:“學霸?”
岑溪下意識想點頭,但聽周濯語氣不像是好話,估計是在嘲笑她跟著地圖都能走丟。
岑溪想解釋,結果周濯隻催著她上車,風馳電掣般把她送到酒店門口。
他迫不及待轉頭就走,卻看岑溪一直站在原地,問她:“不上去?”
岑溪有點緊張:“上去,但是......你呢?”
“蹦迪。”周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岑溪也覺得意料之中。她看著他從煙盒裏抽出支煙,手攏在嘴邊,兩三秒就點燃,長長吐了口煙。
見岑溪盯著他,道:“少抽煙的廢話就別說了。”
岑溪一下就轉身了。
結果周濯卻叫了住她,目光漆黑淩厲:“你說你以前就認識我?我怎麼不記得見過你?”
我是認識你啊!在你墮落之前,我就認識你!我就喜歡你!我比任何一個見過你,沒見過你的人加起來都喜歡你啊! 考一中是為了見你!考華清是為了見你!
我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想離你近一點!
岑溪低著頭,握緊拳頭,胸口那隻野兔子又開始撓她的嘴了。
但是她該怎麼說,對,我認識你,我就是高中時候被你拒絕過的那個胖子班長,更遠一點,我是你初中時候跟在你身後的女流氓......
那些記憶對她真的不夠友好,以至於她想起來覺得心慌得厲害。
她垂下眼道:“我初中和你同校過。”
她默了默,又覺得不甘心就這樣結束這個話題,抬起頭堅定得看著周濯道:“你是讓我追逐的光。”
這句話,用在一個海王身上。
周濯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伏在車頭,腰背舒展,整個人放鬆時像隻優雅的黑豹,眼神略微眯起。
寬大的手掌在車燈前晃動,投射出虛幻的影子。
他也不太愛想起以前的事,這麼多年一直渾渾噩噩的,別人麵上叫他哥,叫他小爺,客客氣氣得哄著他,女人貪戀他的皮囊和錢,還有領出去時旁人一看竟然征服了周濯的誇讚......
可背地裏說什麼,他高中沒那個有錢的爹,他就是個垃圾,到現在也是,酒肉兄弟遠比真心對他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