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倒是覺得奇怪,你們一個個是真的對白夫人情深義重,還是巴不得她死了呢!”
林淺麵帶譏諷,毫不留情的戳破了他們的假麵,“如今白夫人還有氣,你們不想著送她去醫院,卻反過來著急指責我,這究竟是何道理?到底是盼著她不死,還是巴不得她死了,好給你的心肝寶貝騰地方。”
“你胡說八道什麼?”
白總被她當中戳穿,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瞬間惱羞成怒,紅著臉嗬斥。
眼看他死不承認,林淺也懶得多費唇舌,直接甩出那些照片,並拔高嗓音道:“大家看一看就明白了!”
“白總和傭人偷情,證據確鑿,傭人想要上位,卻礙於白總一直不肯和夫人離婚,所以想出了下毒這樣的法子,企圖逼迫白總,被我治好後,心有不甘,還想要故技重施,白夫人就是喝了她遞去的酒水才會吐血昏迷的!”
林淺句句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胡說八道。”
白總氣的臉一陣白一陣紅,“來人,給我將這個瘋女人趕出去!”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白家保鏢紛紛現身,向林淺方向逼近,剛要伸向她,卻被一隻大掌牢牢的控製住。
隨著那隻手逐漸用力,保鏢的臉逐漸扭曲,其他人見狀也都紛紛不敢在有所動作。
“做你想做的!”
傅言亭開口,林淺瞬間心安,掏出銀針,正要施針時卻被林汐製止。
“淺淺,你可要想清楚,白夫人情況危險,你貿然出手,若是治不好該怎麼辦?”
林汐知曉這毒的厲害,即便是天王老子恐怕也難將人救回來,所以才開口逼問,同時也是為了拖延時間。
林淺自然清楚她的想法,想也不想道:“治不好,大不了一命賠一命。”
“不過堂姐,你屢次三番的和我做對,阻攔我救人,究竟是什麼居心?若是今天能治好了白夫人,明天你就給我從公司裏滾出去!”
“淺淺,雖然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不過我不怪你,我們就這樣辦。”
林汐被她戳穿可仍然鎮定自若,為自己開脫,將自己塑造成可憐的小白花人設,但轉頭就同意了她的說法。
這一次,林淺賤人死定了!
而她殊不知,林淺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眾人見她並沒有施針,反而默默的將銀針收回,都忍不住的皺起眉頭,不明白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她主動認輸了?
就連傅言亭都擰起眉頭,眼底帶有一絲詫異。
在眾人的注視下,林淺輕輕推了徐茵茵一下,示意她可以醒過來了。
原來徐茵茵並沒有喝那杯酒,而是配合林淺演了一出戲。
她悠悠轉醒,白總見狀還心存僥幸,希望她並不知道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誰料剛湊上去,徐茵茵便掄圓了胳膊,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傳遍整個房間。
徐茵茵的手掌火辣辣的,雖然疼,但是十分痛快。
“姓白的,我要和你離婚,你做出這麼沒臉下流的事情來,就等著淨身出戶吧!”
白總自知理虧,還想要爭辯兩句,卻被徐茵茵吃人的眼神一蹬,瞬間嚇軟。
而小三顧敏也被傅言亭帶來的人控製住,待一切塵埃落定,林淺來到她麵前。
“你的毒藥是誰給你的?”
說話時,林淺還故意掃了眼林汐,卻不想並沒有如願看到她臉上的慌亂表情。
“是......噗!”
顧敏剛開口,隻說了一個字,就口吐鮮血,隨後連眼角、鼻孔和耳朵都開始往外冒血。
怪不得林汐方才除了震驚外,沒有絲毫其他的表情,原來是早就下了毒手!
感歎之餘,林淺叫住企圖溜走的林汐父女,“大伯,堂姐且慢!”
被她當場叫住,兩人尷尬的停在原地,盯著眾人的目光,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尤其是林汐,她還在打擊中沒有回過神來,神情萎靡,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絕望。
“堂姐,現在白夫人已醒,方才的賭約怎麼說,還作數嗎?”
林淺明知故問,在這眾目睽睽下,她倒是想要毀約,可若真的當中毀約,日後還有什麼臉麵在貴族圈子裏混,隻怕走到哪都會被人戳脊梁骨。
林汐臉色一陣慘白,死死的咬住嘴唇,一聲不吭。
反倒是宴會全程都不曾出聲林鶴山此時跳出來,厚著臉皮道:“淺淺,咱們都是一家人,何苦這樣呢!”
“汐兒今日也是一時心急,好心辦了錯事,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她一碼,哪怕是不看在她這麼些年勤勤懇懇,幫你看顧公司的份上,至少看在你們還是骨肉至親。”
好厚的臉皮。
林淺毫不掩飾的皺起眉頭,目光如炬,死死盯著所謂的大伯,見他話裏話外顛倒黑白,生生將侵占自己父母留下的遺產說的這樣冠冕堂皇,義正言辭,仿佛完全沒有一點私心,全是為了她好,就忍不住想發笑,他甚至怕這樣還壓不住自己,還企圖道德綁架。
論賣慘,誰不會呢!
林淺在心中稍稍醞釀,剛開口眼底就已經閃爍起淚光,滿臉委屈,卻又堅毅的不肯讓淚掉下,實在令人心疼憐惜。
“大伯,您提起骨肉至親,我也曾以為是這樣,並且毫不保留的相信過,可得到的卻是什麼呢?”
她將林汐如何買凶殺人的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
在場眾人聽聞一片嘩然,紛紛朝林鶴山父女投去異樣的目光,甚至站在他們身旁的人不自覺向後退去,做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天呀!這父女倆也太歹毒了,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林淺小姐也太可憐了,要被林家大房這一家豺狼盯著。”
“也不知道他怎麼好意思講出剛才的話!”
“......”
大家七嘴八舌,有覺得他們心腸惡毒的,有心疼林淺的,甚至有的人故意拔高聲音,存心羞辱他們父女倆。
林汐臉上血色盡失,還企圖辯解,挽回局麵,剛張嘴就被林淺的話打斷。
“今天我當著大家的麵,以林氏集團總裁的身份宣布,從今往後,林汐再也不是林氏集團的員工!”
看著他們名聲盡毀,林淺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你......”
林鶴山氣的直跳腳,多年苦心孤詣得來的一切,在小賤人兩句話中,毀於一旦,他恨得咬牙切齒,剛要抬起手,傅言亭卻率先一步擋在他與林淺的中間,對上那冷而鋒利的眼神, 林鶴山嚇得心間一顫,不受控製的收回手。
林汐見父親如此窩囊,再也忍不住崩潰的離開。
他的寶貝女兒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屈辱!
林鶴山又擔憂又氣憤更是難以吞下這口氣,指著林淺的鼻子痛罵:“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怎麼能這樣對汐兒!就算汐兒有錯,可她好歹還是你的堂姐,難不成你想要逼死她嗎?逼死了她,你就滿意了嗎?”
他言辭激動的指責,企圖用道德綁架來逼迫林淺退讓,見她油鹽不進,索性開始辱罵。
“你這個小賤人、喪門星,克死了父母還不算,如今還想要克死我的汐兒嗎?像你這樣黑心腸的人,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來人,給我將他扔出去,從今往後,這種人再也不許進我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