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狗仗人勢!
沒得皇後在這撐著,這家夥就跟沒了脊梁骨一樣,軟成一灘泥。
他一邊求饒一邊磕頭,痛哭流涕的聲音非但沒引來同情,反而惹得楚肖十分不耐煩。
他目光冷漠,咬牙冷嘲:“你這樣的雜狗,在朕麵前被悲嚎隻會臟了朕的眼睛!”
“趙公公,朕不想再看見這家夥!”
楚肖冷漠開口,無動於衷的翻閱奏折。
一聽這話,馮寶立刻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揚起頭時,腦門上的血順著眉骨糊到了臉上,猙獰如惡鬼。
“狗皇帝!”
“你這個昏聵的傀儡,你不得好死!你早晚要死在趙家人的手裏!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啊啊!!”
馮寶歇斯底裏的咒罵還沒結束,聲音便被人鎖在喉嚨中。
隻見趙公公一手將其脖子攥起,如拖死狗般把人硬生生拽出了房門。
沒一會,趙公公便回來了。
他的表情如夜色沉冷,聲音淡淡:“解決了。”
看趙公公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楚肖露出了笑意,滿意的靠向座椅。
“今夜可真是多虧了公公,公公果真是朕的福星,以後朕從吃到穿,全由你負責。”
“你就跟在朕身邊......呃,如影相隨!”
楚肖目光炯炯,神情雀躍的說著。
聽到這話,趙公公隻覺得受寵若驚......
他何德何能,能當當今官家的影子!
這簡直是抬舉他了!
一瞬間,他心中掀起波濤駭浪,砰的一聲跪了下來。
楚肖倒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大動作,驚了一下,微微挑眉。
對方則是鏗鏘有力道:“奴才願誓死效忠官家,此生此世,如若有判,屠戮九族!”
現在他這樣,楚肖倒是有些見怪不怪了。
這家夥雖然有些楞頭青,但論忠心這一點,確實是無人能及。
等到趙公公離開,雲妃這才緊張的來到楚肖麵前,二話不說便拉開楚肖的袖子。
楚肖的雙臂上布滿淤青,觸目驚心!
雲妃一看,琉璃似的美眸頓時蓄滿淚水,心疼的低聲喃喃:“臣妾去給官家尋藥來......”
聞言,楚肖伸手摁住雲妃,笑的有幾分神秘。
“不必!這東西留著朕有用處!”
他似笑非笑的說著,雲妃仰頭時一臉茫然,有些不解,楚肖也沒過多解釋。
不過,楚肖看雲妃如此關切自己,美麗的麵龐為自己掛上憂心的神色,頓時心中某處柔軟塌陷下來,露出笑意。
“愛妃不會忘了剛剛朕說的話了?”
楚肖挑起眉頭,露出了風流的神情,瞬間看的雲妃滿麵通紅。
她還沒反應過來,楚肖便摟上了她的細腰,直接將人攔腰抱起,龍行虎步的來到書房內殿。
他直接將美人按倒在床榻上,很快,房中便傳出了一陣嬌羞的靡靡之音......
......
與此同時。
趙諱的侄子趙凱剛回京,就去到了左相府上。
叔侄倆一見麵,便開始商討明日早朝該如何對付楚肖。
畢竟,趙諱也沒想到一向不反抗的楚肖會在這兩天突然轉性。
此次在朝堂上的較量,趙諱就已經察覺出了不對勁。
如今楚肖將賑災的任務交給了陳天賜,他們便無法從中取得主動權,損失極大!
所以他們必須在陳天賜出發前,讓楚肖改變主意。
絕不可讓事態失控,必須將一切牢牢掌握在自己人手中!
“砰!”
就在兩人說話時,門突然被人推開,一道魁梧的身影走了進來,穿著黑袍,帶著鬥笠。
兩人回頭望去,那人摘下鬥笠,露出一張粗獷的麵容,竟是趙萱。
若是無事,趙萱絕不可能擅自出宮,兩人皆是有些驚駭,便急忙詢問起來。
一問情況,趙萱瞬間滿臉委屈,坐下後便開始抱怨起楚肖今夜的行徑。
“那廢物簡直猖獗無比,竟敢不把本宮放在眼中!!”
趙萱聲音咬牙切齒,兩人一聽這情況,也都含了怒氣。
在從前的他們看來,楚肖不過是一條呼之即來,招之即去的狗罷了!
如今竟敢違抗主人,簡直不知死活!
趙諱對自己的女兒從來都是寵溺縱容,一聽她受了委屈,哪裏還做得住,臉都陰了。
“這個雲妃果真是好手段!”
“本相上次沒把她搞到手也就罷,如今竟然還敢盯著我們趙家!”
“那廢物一定是聽了那賤人的妖言,才會突然變了性情!”
他咬牙冷哼,眼中殺機畢露,陰側道:“看來這賤人留不得了,當務之急便是將其除了!”
見趙諱露出狠辣之色,趙凱頓時雙眸發亮,拍桌道:“侄兒倒是有一計!”
“那雲妃的父親正好是慶陽知府,不如我們直接栽贓,就告他個魚肉鄉裏的罪名!”
“說那賤人在宮中霍亂宮闈,暗中貪墨,將錢全都送去了老家!反正那廢物皇帝不會知道,而且朝中有一半是我們的人,還不是我們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趙凱的神情興奮得起來,滿臉得意:“到時候那狗皇帝不認也得認!”
聽趙凱這麼一說,趙諱覺得極其有理,頓時喜笑顏開。
“既如此,正好來個一箭雙雕!”
“本相到時便狀告雲妃私下賄賂陳天賜,罪名一旦坐實,便可將他們一網打盡!”
聽到這話,趙凱和雲妃對視一眼,神情驚喜。
“還是叔父想的周到!”
看兩人自信滿滿,雲妃的怒意一消而散,陰狠的笑了起來。
“好!明日本宮就要見證雲妃一家死的淒烈!”
......
次日一早,金鑾殿上。
正是早朝。
楚肖一聲璀璨龍袍加身,氣宇軒昂的坐在大殿之中,一雙眸子肅冷透寒。
在他身旁的趙公公站出身,用高亢的聲音呼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響亮的聲音回蕩朝堂。
百官麵麵相覷,立刻就有人站出——是右相沈均鵬。
“微臣有事要奏!”
這人剛站出來,楚肖的眼眸變淩厲的在對方身上打量,笑了起來。
“右相是想說賑災事宜嗎?”
他話一出,沈均鵬驚愕了一瞬,然後便順著話說下去。
他話裏話外盡是反對,剛說兩句楚肖就一臉厭煩,直接打斷:
“此事朕心意已決,不必再提!此事陳將軍是最好的賑災人選!”
“賑災事宜了結後,朕便命其揮師北上,攻打金人!”
此言一落,一直沒說話的趙諱頓時麵沉如水,眉頭緊蹙。
揮師北上?
這是要出兵?這還得了!
雖然楚肖識趣,沒敢動用自己最顧忌的人——秦烈。
可一旦讓陳天賜揮師北上,便理應掌握兵權。
這件事情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他暗自垂下眸,依舊不動聲色,眼睛卻默默的撇了一眼沈均鵬。
沈均鵬瞬間會意,緊咬鋼牙,聲音洪亮道:“官家,陳將軍恐怕去不了!”
“他私自受賄,就在今早,於府中查出了二十萬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