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鴇瞪了燕南一眼，這李胖子可不是善茬，敢惹他絕對沒好下場。

燕南“噔噔”上樓，徑直來到李胖子的麵前，問道:“你就是李胖子？”

李胖子塊頭很大，比燕南高了一頭不止，站在那裏摸了摸鼻子，輕蔑道:“怎麼著，大清早找你李爺爺有何貴......”

“啪！”

話還沒說完，燕南一巴掌就抽了過去，李胖子當場橫飛而出，撞斷護欄，狠狠地摔在一樓地上，整張臉都變形了。

燕南朝著下方啐了口，急忙走進廂房，見到了嚇得呆滯的程婉兒。

她小臉煞白，蜷縮在床上，雙手握著鋒利的剪刀，靠著牆根瑟瑟發抖，顯然受了不輕的驚嚇。

不過她衣衫完整，這讓燕南鬆了口氣。

“別害怕，是我。”

燕南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取走了剪刀，輕聲道：“不要怕程姑娘，沒事了。”

“雲哥！”

呆滯的程婉兒這才回過神，猛然撲進燕南的懷中，哭昏了過去。

燕南的內心刺痛，一股怒火從丹田燃燒起來。

“砰！”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踹開，三四個刀疤臉的壯漢，持著明晃晃的大刀，衝進了房間。

“小兔崽子，你好大的膽子，敢傷李大人，拿命來！”

幾人滿臉猙獰，煞氣十足，一看就是長年舔著刀口混日子的人，揮著大刀朝著燕南砍去，下手極狠！

“刷！”

燕南摟著程婉兒，淩空躍起，猶如羚羊掛角，腳尖輕點在刀背，隻聽“啪”的一聲，迎麵而來的大刀寸寸斷裂。

落下時又如蜻蜓點水，點在一個壯漢的胸口，看似軟綿綿的一腳，卻令那人當場口噴鮮血，連同身後的壯漢一並摔下了樓。

其他人剛想衝上來，燕南一記高鞭腿掃過，幾人脖頸頓時傳來“哢哢”斷裂聲，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難怪這麼狂，原來是懂些功夫！”

樓下的李胖子摸了摸腫脹的臉頰，揮了揮手裏的刀，怒斥道：“躲開，讓老子親手活剮了他！”

他的話剛說完，隻見燕南腳尖從地上挑起一把刀，伸手握住刀柄後，反手用力地投擲而出。

“嗖！”

尖銳的破風聲響起，大刀如同一道利箭，朝著李胖子極速射去。

李胖子嚇得急忙豎起刀抵擋，然而刀的速度太快了，沒等他抬手，就聽“噗嗤”一聲，被刀穿透了肩膀。

此刀蘊含的力道大的驚人，在刀柄的阻礙下，李胖子被拖到了牆邊，“砰”的一聲，釘在了牆壁上。

刹那間，整個醉香樓一片死寂，所有人瞪大雙目，呆若木雞！

就連自詡見過大風大浪，殺人不眨眼的李胖子，也是驚得臉色煞白，見鬼般望著燕南。

“你......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燕南不緊不慢的走下樓，冷冷道:“提前告訴你，我這個人向來沒什麼耐心，同樣的話不會問第二遍，為什麼要這麼對程家？”

李胖子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若是尋常人這樣威脅，他斷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此刻燕南身上透出來的氣息，讓他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懼，驚恐喊道：“大......大少爺，我......我知道錯了，您饒了我的狗命吧！”

“這不是我想聽的。”

“噌！”

燕南握住刀柄，猛然從牆壁中抽出，李胖子疼得慘叫一聲，鮮血立刻四處噴濺。

李胖子跪在地上，拚命搖頭，道：“大少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啊！”

燕南拋起刀，食指與拇指捏著刀尖，以刀柄狠狠打向李胖子的一條腿，隻聽“哢嚓”一聲脆響，他的腿骨便被敲碎了！

“啊！”

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響起，所有的人望著血腥的場麵，嚇得癱在原地，麵無血色。

“啊，我說，我說！”

李胖子徹底崩潰了，哭喊道:“是你家......”

他正要說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聲音：“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傷人，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燕南循著熟悉的聲音望去，來的人是自家的堂弟，身後帶著幾個壯碩的家丁，魚貫而入。

“原來是你？”

燕南皺起眉頭，瞬間明白過來，這個家夥顯然是為了昨日的事，讓李胖子報複自己。

可是有件事他想不通，按理說林家丟了他的貨，雙方互有罅隙才對。

李胖子像看到救星般，忍著疼痛，爬到林平跟前，指著燕南，哭喊道：“他太過分了，請二少爺為我做主啊！”

老鴇子也被這嗓子喊得回了神，急忙來到林平跟前，咬牙切齒道：“林少爺，你家堂哥太不像話了，不僅擄走我醉香樓的姑娘，而且還行凶殺人，您可一定要給我個交代！”

“真是豈有此理，我堂堂林家，怎麼會有你這種人，為了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居然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林平身後的家仆，義憤填膺道。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燕南瞪了那人一眼，望著林平，說道:“林平，你有什麼本事衝著我來，對一個貧賤苦女子耍這種手段，你還要點臉嗎？”

林平環顧眾人，無辜道：“你真有意思，明明是你在和別人爭風吃醋，怎麼倒打一耙？”

李胖子忍著傷口的疼痛，眼中充滿了怨毒之色，咬牙道：“二少爺，程峰勾結強盜，害得我丟了貨物，我拿程家東西來抵債理所應當！”

“什麼？他居然是強盜！”

林平故作吃驚，氣憤道：“我早就說林家有內鬼了，原來就在眼皮子底下啊，真是豈有此理！”

說到此處，又望著燕南懷裏凹凸有致的程婉兒，眼中露出一抹邪光，說道：“既然程峰是強盜的同夥，那麼她的妹妹......想必也不會完全幹淨吧？”

仆人自然領會他的意思，立刻說道:“將她帶回去好好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燕南緩緩抬起刀，指著眾人，說道：“不想要命的，盡管過來便是。”

“你昨日大鬧林家，二少爺大度不跟你計較，現在又袒護林家的罪人，你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