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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戰正陽門決戰正陽門
王宇飛

第四章 武狀元入監牢

劉江南向眾人拱了拱手,約略講了南城醫館案的事發經過,道:“昨晚大王爺駕臨京兆尹府連夜審訊,眾多街坊指認皇城老更夫揚言燒了醫館,很快真就動手了,老賀大夫也被當場燒死。可這小鐘——”

小鐘終於不再盯著姑仙兒,卻依然神情恍惚,魂不守舍。

劉江南繼續道:“這小鐘是老更夫兒子,卻說他和父親隻是到醫館看傷,碰巧撞見有人行凶,還與那人交了手——”示意小鐘開口。

小鐘又看了眼姑仙兒,才道:“不錯,我跟那人打了一架,可惜沒有當場抓住他!不過,評書裏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人現在就在這王府!”

滿座皆驚,互相看看,低聲議論起來。

劉江南盯著小鐘,道:“小夥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京師赫赫有名的二王爺府!你敢血口噴人胡說八道,今兒就讓你蹲大牢!”小鐘滿不在乎,哼道:“我要不說,我爹還得接著坐牢呢!”

劉江南攤開雙手,道:“‘捉奸見雙,殺人見傷’,口說無憑,證據呢?”小鐘掏出腰牌,高聲道:“我問過了,這是二王爺府的腰牌,進出王府的頭頭腦腦都有是吧?誰現在找不著,誰就是凶手!”

座上“嗡”地一聲,二王爺府人員都開始去摸腰牌。小鐘目如閃電,掃視著眾人的表現。

二王爺向後看了眼幕僚李爾北。李爾北會意,立即起身走出來,高聲道:“各位,我視腰牌如珍寶,可珍寶也是身外之物,如果我隻是不小心丟了,忘記放那兒了,憑什麼就說我是殺人凶手?!”轉向小鐘,眼神冷峻,“你從何處偷來的王府腰牌?又受何人指使敢到這撒野?!”

小鐘麵無懼色,獰笑道:“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凶手,對不對?我看你這個頭差不多!”李爾北哼道:“潑皮無賴,來人啊......”

劉江南攔道:“哎,爾北兄,何必跟他一般見識”,看向小鐘,“小子,這是人命案,不是過家家!爾北兄文采風流,卻不懂得舞刀弄槍,好在爾北兄寬宏大量,不跟你計較,如果換成高闊成將軍——那可是今年的武狀元,是二王爺府上第一猛將——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說完緊盯了小鐘一眼。

小鐘會意,站到大廳中央,朗聲道:“敢問哪位英雄是高將軍?”

左側首席站起一位大漢,體格壯碩,一臉橫肉,滿臉絡腮胡須,罵道:“喊老子幹嘛?”

小鐘轉向那大漢,笑道:“你爺爺找你!”不等他還嘴,“高將軍,你腰牌呢?”

高闊成哼道:“沒帶,王府上人都認識灑家,帶什麼腰牌!”小鐘緊追不放,目光炯炯,“我剛才看了,其他人都拿出來了,隻有你翻了半天沒找著,不用說,你就是凶手!”

高闊成惱羞成怒,揮拳喝道:“小子,敢他媽找你高爺晦氣——”李爾北攔道:“高將軍,何必跟他置氣,腰牌要是在住處,讓下人取來就是了。”

高闊成放下拳頭,支吾半晌,道:“我那個昨兒個丟了——”

眾人又“嗡”了一聲。

二王爺將手頭的禮單在案幾上一下下摔著,直到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才緩緩道:“我算看明白了,哈哈哈!”看向大王爺,“今兒這壽宴是有人精心謀劃呀!”走到高闊成席前,“高闊成是我朝武將世家,當年他爺爺可是跟著太zu爺爺打天下的!今年闊成力挫眾雄,一舉奪得武狀元!可闊成兄弟生性灑脫,不拘小節,腰牌一時找不到很正常,”轉向小鐘,“你拿著塊腰牌就敢指認闊成是凶手,我還說闊成的腰牌是你成心偷的呢!”

劉江南與大王爺迅速對視一眼,卻無奈搖了搖頭。

孰料,小鐘兀自梗著脖子高聲道:“不光腰牌,我還有證據證明這大高個就是凶手!”

眾人又是一驚,齊齊盯著小鐘和高闊成。

高闊成氣得呼呼喘氣,緊盯著小鐘,眼裏幾乎冒出火來。

小鐘不慌不忙,從自己腰裏掏出一條長繩,朗聲道:“我也不瞞大夥兒,‘洪洞九連環’是在下的看家本領,這條繩子看著粗,其實是好多細線頭結的,隻要一交手,就會有線頭飛到對頭身上頭發上。昨兒個我就跟那凶手交了手,如果我猜得沒錯,大高個,你雖然換了行頭,身上沒有,在你發髻上,肯定有條紅線頭!”

眾人都看向高闊成頭頂,隱隱約約,卻也看不清楚。

劉江南出來道:“大王爺,二王爺,江南鬥膽勞動六王爺出來檢查有無紅線頭可好?”

眾人一聽,便都明白了劉江南的用意。眼下大王爺、二王爺兩派黨爭,眾人紛紛站隊,而六王爺是出了名的中立逍遙派,天天人生幾何,日日吃喝玩樂,從不參與任何鬥爭。

大王爺與二王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劉江南走到六王爺跟前,陪笑道:“六王爺,勞您大駕移步——”

六王爺已喝得半醉,搭住劉江南的肩膀走出來,哼道:“好好的一頓家宴,吃成這樣!以後這種酒,別請我來!”走到高闊成身後,眯著眼瞅著,嚷道:“哪有什麼紅線頭!糊弄鬼呀!”

二王爺剛要發作,卻聽到六王爺又嚷道:“哎,高闊成,你個大老爺們真弄根紅頭繩綁頭上呀!哈哈哈!”手上捏著線頭,放在了案上,徑直搖晃著出了大廳,揚長而去。

高闊成急道:“這,這......哪有的事!”一個箭步躍出,向著小鐘揮拳打來!

小鐘看他表情,料到他必會出手,已經開始運氣發功,看他拳頭已到,側身避過,雙手運長繩纏上其身,使勁去摔,孰料,卻紋絲未動——高闊成本就體格碩大,加之練習金鐘罩多年,一旦站定,幾頭牛都拉不動。

小鐘反應奇快,立即變招,身子滴溜打轉,圍著高闊成小腿纏了起來。高闊成彎腰勾繩,扯住繩子往後便拉。

小鐘運力抵抗,卻被一步步拉著靠近。高闊成怒睜雙目,抬腳踢向小鐘襠部!

小鐘忽然俯身前衝,用繩子從襠部纏住高闊成,又迅速繞著其脖子係了兩圈,正要發力勒脖,卻聽到一聲“慢著!”

眾人聽音尋人,卻是大王爺。

大王爺向二王爺拱拱手,道:“二弟,莫怪大哥攪了宴席,京師連發命案,父皇憂心牽掛......”二王爺冷笑道:“抓不著真凶,就來我這做局是吧?來人啊!”

大廳外圍此時已經圍上來許多兵士,聽見此言立即拔刀出鞘!

大王爺一邊招呼京兆府尹鄒炳坤帶人抓人,一邊向二王爺道:“日後我親設酒席向二弟、二王妃賠罪,今兒個這高闊成哥哥我必須帶走!”

高闊成此時已被鎖鏈鎖住,嘴裏兀自罵罵咧咧,高聲道:“二王爺,我高闊成是被冤枉的!你看咋辦?”

大王爺從懷裏掏出聖旨,朗聲道:“奉父皇旨意查辦景山女屍案和南城醫館案,一旦握有證據,即刻拿人審訊,不得有誤!如有阻攔者,視同共犯!”

二王爺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李爾北無奈,向府上兵士揮揮手,示意放行。

大王爺府。

劉江南低聲道:“大王爺放心,鄒炳坤今夜把看家本領都拿出來了,不怕高闊成不招!”大王爺放下煙槍,閉眼享受了會兒,半晌道:“還是得派人盯著去,老er犯起渾來,鄒炳坤可頂不住!”

劉江南笑道:“大王爺放心,李大奎在那兒......”大王爺立即直起了身子,盯著劉江南道:“那個小鐘是不是也在京兆尹府守著?他們倆會不會碰上?”

劉江南臉色變了變,道:“他,他倆沒有正麵見過,應該不會......”大王爺哼道:“這個小鐘邪門得很,要不然今天想抓高闊成就難了。還有,大奎身上該不會有......紅線頭吧?”

京兆尹府。

大廳裏幾張桌子拚著,上麵四仰八叉躺著一個人——正是小鐘,正呼呼大睡。

大廳門口進來一個武將,身材不壯,卻極為精幹,抬手製止想去叫醒小鐘的衙役,示意直接去審訊房。

鄒炳坤一邊泡著腳,一邊對麵前耷拉著腦袋的高闊成笑道:“高將軍,您也不用覺得丟人,鄒某人幹這個二十多年了,在外麵無論多威風八麵的漢子,到了這,十大把式招呼上,能扛過五個就算有種!而且最妙的,我們可沒有嚴刑拷打,拉到外麵,別人還看不出啥來。”

高闊成使勁抬起頭,一口血水重重吐在鄒炳坤身上。

鄒炳坤閉著眼,一疊聲喊道:“快,快給我收拾幹淨!”眾兵士知道老爺有潔癖,忙不迭上來給收拾,擦的擦,換的換,一通忙亂。

等到收拾妥當,鄒炳坤才對耷拉著腦袋的高闊成罵道:“你個傻大個,給臉不要臉啊!”罵了半天不見回應,忽然覺得不對勁,示意屬下過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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