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這個畜生,本宮就要看看他多大的膽子….”
在一陣冰冷的嗬斥聲中,陳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前的景象頓時讓陳修瞌睡全無。
入目所見,名貴綢緞垂落在床幔邊上,一個不施粉黛卻仍舊透露著萬種風情,青絲垂落好似雲邊彩霞的絕色女子,正躺在自己身旁,雙眼緊閉,似乎正沉沉睡著。
女子臉上泛著一絲紅暈,宛若白玉澆築的曼妙身軀此時更是不著寸縷。
還有一名身穿鳳袍,與床上女子容貌極為相似的人,正冷冷的盯著陳修道:“太孫,您可真是好大的膽啊,本宮的親妹妹都敢玷汙,待那趙國使臣一走,本宮自當告知陛下。”
陳修被眼前的情況刺激的有點懵逼。
與此同時,大片大片陳修從未有過的記憶,也隨之在陳修腦海之中浮現出來!
“我竟然穿越了?”
隨著記憶的出現,陳修眼眸之中頓時充滿了震撼之色。
根據腦海之中的記憶,陳修已經得知了自己的身份,陳國皇室太子的獨生子,也是整個陳國唯一的皇太孫。
不過陳修似乎有些倒黴,就在自己穿越前的一個月,太子剛剛殯天。
而眼前這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乃是剛剛升為六宮之主的李皇後親妹,平日也是很愛護,可惜昨天被皇後召進宮中,卻被醉酒的陳修截胡了。
李如霜見到陳修直勾勾的盯著妹妹的軀體,臉上閃過一絲狠厲,:“莫說你隻是太孫,就算是太子犯了這樣的大錯,也要在天牢中待著,本宮乃是陛下的女人,本宮的親妹可是你的長輩。”
“除非那趙國使臣一輩子不走!”
“這個女人真狠,不過這個趙國使臣嗎?”
陳修心中暗呼一聲,便想起來了,剛才覺醒的那些記憶之中,自然有關於這個世界的一些信息。
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出現大一統的王朝,而是各個強大的帝國王朝虎踞一方,其中最為強大的三大帝國之中的趙國,因為和大陳的土地接壤,這些年來卻是一直有所摩擦。
而這次趙國使臣前來進仿,目的就是想通過“和平”的方式,逼迫大陳低頭割讓出一部分邊疆土地。
不過比起這些,更讓陳修頭疼的是,自己名義上乃是唯一的皇長孫,但是在太子殯天之後,陳皇的態度卻變得曖昧起來。
大陳的那些藩王也是紛紛開始展露鋒芒,拉攏朝臣。
再加上原本的陳修仰仗太子權勢,橫行霸道不思進取,朝野上下乃至陳皇都對前身頗有微詞。
如今前身又借著酒勁睡了皇後的妹妹,如果讓皇後這個賤人借題發揮,這可是死罪。
“不成!”
既然剛剛穿越而來,怎麼能就這麼死呢,為今之計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破解這次趙國的發難。
想到這裏,陳修趕忙起身,不顧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經麵容越來越難看的李皇後,向著金鑾殿而去。
通過記憶之中陳修已經得知,趙國使臣這次訪問,明麵上是說想請陳國派人解開三道難題,實際上就是為了兵不血刃的拿下陳國邊疆。
若是自己能夠將趙國使臣拿出的難題解開,那陳皇肯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第一道難題,似乎是對於國勢作詩?”
一邊回憶著腦海中關於趙國使臣的消息,陳修臉上浮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穿越前,自己好歹也是古文學領域最為出名的年輕學者,五千年文化熟記於心,別說三道難題了,就是三千道又何妨?
在侍衛的帶領下,陳修快步來到了金鑾殿之前,還未曾進去,便聽到裏麵傳來了一句囂張無比的話語。
“這便是陳國的袞袞諸公?到底是邊陲小國,就是不如我趙國之繁盛!”
“陳皇陛下,這還隻是做首詩已,難不成現在這小國連科舉都沒有嗎,那還是請陳皇快快下令,將三川郡割讓與我趙國才是!”
陳修抬頭望去,隻見金鑾殿之中,大陳文武百官麵色鐵青,站在兩旁默不作聲,臉上盡是憤慨之色。
反觀趙國使臣在領頭的趙國公主的帶領下,卻是趾高氣昂的盯著周圍的眾人,盡顯囂張本色。
陳皇坐在龍椅之上,蒼老的眼眸之中也滿是怒火,冷哼一聲之後,將目光看向了文臣一邊的隊列:“左相!”
“老臣無能。”滿頭白發的左相站了出來,麵色如常行了個禮,隨後便立刻回到了隊列之中。
見此,陳皇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隨後看向另一邊:“浩軒。”
號稱陳國才華獨占八鬥的翰林學士劉浩軒滿頭大汗的站了出來,:“臣無能,懇請陛下恕罪。”
“區區第一道難關便要讓我陳國敗退,爾等是覺得朕老邁,提不動刀了嗎?”
陳皇猛的一拍龍椅,怒氣衝衝的冷聲嗬斥道。
見到陳皇發怒,文武百官趕忙跪倒在地,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根本不敢抬起頭來,不是他們不做,而是不敢,國勢誰敢亂說,但是也不能讓皇帝親自下場,作的不好很容易被陳皇遷怒,更容易走進趙國的視線,左右沒有好下場啊。
“陳皇陛下,我看你們陳國是無人可對了,還請陛下下旨吧。”
趙國公主趙婧傲然而立,竟然直接上前開口逼迫起來,表情滿是不屑。
“朕...”
陳皇深吸一口氣,趙國陳兵邊疆,虎視眈眈,陳國內部又千瘡百孔,如今看來,唯一的辦法,也就隻有割讓邊疆,暫緩一時平安了。
就在陳皇即將認輸之際。
“誰說我陳國無人,無知婦孺,本太孫來解你的題。”
沉穩的聲音響起,陳修昂首挺胸,氣宇軒昂從大殿之外走了進來。
聽到聲音,陳皇麵色一愣,這孫子怎麼來了,不說是學識不夠,單單一個小孩子又懂什麼國勢。
如今居然還口出狂言,白白惹人恥笑。
“太孫莫要胡鬧,趙國使臣當麵,莫要再讓我陳國蒙羞了。”剛才還一直裝死的左相此時卻第一個站了起來,義正言辭的嗬斥道。
“大侄子,趕緊退下!”二皇子陳旭安也回頭應聲。
除了這二人,滿朝文武皆是一副失望至極的表情,有人甚至低頭偷笑了起來。
陳修眼神掃過二皇子和左相,憑借記憶之中的畫麵,陳修已經將二人記在了心中,若是自己想要登臨大寶,那這二人必將是自己最大的阻力之一。
“哈哈,陳國滿朝文武無人敢應,到頭來卻是一小兒當麵與本公主解題,真是貽笑大方。”
趙婧看到陳修進來,麵上不屑卻是更為明顯了,早在來之前趙婧便已經打探清楚,這位皇長孫文不成武不就,乃是陳國盡人皆知的廢物。
“就是,派一黃口小兒出來做詩,我看這大陳是當真無人了。”
趙國使臣們也是紛紛附喝,開口嘲諷道。
“公主與本殿下年紀相仿,本殿下若是黃口小兒,你這婦孺又待如何?”
聽著耳邊的譏諷聲,陳修麵色不改,踱步到了趙婧身旁,挺直脊梁好似一柄衝雲利劍一般,淩然氣勢瞬間蓬勃而出。
這一刻,那些正在開口嘲諷的群臣,頓時鴉雀無聲,好似被利劍橫在脖頸之間一般!
“好氣魄,那皇太孫可聽好了,本公主這次的題目,可是”
“國勢作詩,太孫可懂各位國勢?。”
被陳修氣勢震懾的趙婧麵色一白,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回過神來之後,妖媚嬌俏的臉上頓時一陣羞惱,隨後冷笑站在了陳修麵前開口道。
“便是這麼第一題,便讓你們束手無策?”
“一群酒囊飯袋,食君之祿卻不能與君分憂,廢物!”
聽到趙婧所說的上聯之後,陳修冷哼一聲,掃視群臣,目光所過之處,根本無人敢與之對視。
還未等左相和二皇子再度開口,陳修背負雙手看向陳皇,氣勢如虹開口喝道。
“國勢做詩,三步足已,諸位聽好!”
“弱肉強食夢魂驚,如今邊疆烽火明。狼子野心何可憑,金鑾殿上三洲詩。”
話音落下,金鑾殿內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