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太孫竟然有如此膽量,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點破趙國狼子野心!”最先回過神來的劉浩軒不顧禮儀,忍不住的失聲驚駭道。
“切不說極為押韻,單單如此氣魄便足以讓吾等自愧不如!”
劉浩軒一句話也讓文武百官回過神來,紛紛羞愧。
“三步成詩,皇太孫有此大才,真是讓老夫刮目相看,隻不過如此目中無人,恐有破壞兩國和平之嫌啊!”
左相暗自搖頭,看著這位年歲尚輕的皇太孫。
“好,好好,不愧是吾孫,比這些酒囊飯袋強多了!”而陳皇卻是忍不住的開懷大笑,一掃之前的陰霾,這趙國本就狼子野心天下昭知,今日又如此大張旗鼓,不顧陳國臉麵來索取城池,若不是皇孫及時救場,恐怕這第一題都完不成就要認輸了。
隻是這皇孫平日裏表現平平,如今又是為何轉變如此之大,看來是往日藏拙了,我國後繼有人啊!
“多謝陛下!”聽到陳皇的話,陳修心中閃過一絲喜意,看來這首詩一出,順手解了大陳的一時難關,已經讓陳皇對自己另眼相看。
日後隻要在陳皇麵前多多展露風采手段,那儲君之位還不乖乖的手到擒來?
“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人三步成詩?”
“三步成詩非蓋世文豪不可,可這皇太孫陳修不就是一庸碌之輩,怎麼可能!”
另一邊,相比於大陳文武的歡天喜地,趙國使團眾人卻是麵麵相覷如遭雷擊一般。
趙婧一雙鳳目猛然一驚,死死的盯著身邊傲然而立的陳修,滿是不可思議,在心中暗道:“此人樣貌倒是出眾,但從未聽人說陳國皇太孫有什麼驚人才華。”
要知道為了贏下陳國,趙國這邊可是派出不少探子,將陳國的朝堂之人調查的一幹二淨。
在趙婧的心中,即便有人能按照要求作出國勢之詩,多半也不敢與趙國使團麵前顯露,剛才朝堂之上根本無人站出來,已經印證了趙婧的想法。
可讓趙婧沒想到的是,就在陳皇準備低頭之際,竟然冒出來一個從未入過眼的陳修!
“不知本殿下這首詩,趙國使臣覺得如何?”就在趙婧暗自思索之際,陳皇微笑著看向趙婧開口問道,此時也恢複了皇帝該有的氣度。
“皇太孫藏拙與身,名聲不顯,這一題本公主認下了,不過。”
趙婧暗自咬牙,隨後露出了一縷冷笑:“第一題皇太孫確實大才,不過接下來才是正戲,陛下莫要著急才是。”
“就是,不過是僥幸作出一首詩而已!”聽到趙婧的話,身旁的使臣們也紛紛開口喊道。
陳修臉色如常,瞥了趙婧一眼淡淡開口:“趙國公主,若有題目盡管說出便是,本太孫一並應下。”
“太孫到底年少輕狂了些,井底之蛙不識天下英雄。”
“今日本公主就要看看,陳國的太孫究竟是何等的驚世之才,撐的你如此狂傲!”
趙婧眼神森冷,自己作為趙國陛下的掌上明珠,以女子之身掌控趙國對外喉舌,所到之處無不是阿諛逢迎,今日卻被陳修這等黃口小兒打臉,這口氣趙婧怎麼可能咽的下!
“諸位且聽好了,我趙國第二題,可不是作詩這麼簡單了,乃是千年絕對,就連我當今趙國才人無數,也對不出,就算是皇太孫對不出來,也很正常,不過陳皇也隻能割愛了。”
趙婧話音落下,剛才臉色才剛剛恢複如常的陳國眾臣,紛紛一驚。
“千年絕對,難道是那鼎鼎有名的童子對,聽說當年趙國無人能對處工整下聯,甚至趙皇還出過重金邀請過各國名士,但都是統統折戟!”
“就連我陳國的對王,李先生,也去試過,盡管對出了意境,不過卻不工整,隻能無奈離開,而後閉門不出!”
“這個我也聽說過,老夫也暗自對過,卻也是不盡人意,沒想到這次趙國竟然如此欺人,看來我陳國這次要吃了這個啞巴虧了!”
見到這一幕,趙婧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在趙婧看來,陳修根本不可能有三步成詩的本事,想來必定是自己出了題目之後。陳修便暗中找人破題,要不然怎麼會來的那麼晚?
如今千年絕對在此,倒要看看這陳國如何應對,趙婧倨傲的掃視著金鑾殿;“沒錯,正是童子對,太孫既然如此自信,那就聽好了!”
“童子看橡,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這一對,將天下數字已經占盡,不知道太孫可有妙筆!”
陳皇也是目光一凝,見到眾臣全都不敢抬頭,心中頓時滿是失望,這絕對他自然是知道了,如果之前的第一題,是這些臣子們不敢應答,而這一題,卻是真的無能為力了,難道我陳國真的要受此屈辱?
“陳皇陛下,本公主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等候的,一盞茶的時間為限,若是無人敢應聲,那陳皇陛下還是早早認輸的好。”
趙婧眼中滿是得意,傲然開口道。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陳修卻不合時宜的發出一聲嗤笑。
“皇太孫為何發笑?莫非是覺得我趙國太過寬厚不成?”趙婧聽到笑聲,臉色立刻冰冷下來,死死的盯著陳修。
“本太孫不笑他人,隻笑你們所謂的絕對太過兒戲,你們趙國當真是無人了不成?這種程度的對聯竟然千年未解?”
“真是貽笑大方。”
陳修背負雙手,言語之中滿是自信和狂傲。
“狂妄!我趙國絕對天下皆知,當年各國文人騷客齊聚京都稍微對出,皇太孫莫不是以為找人破了一題,就真能胡言亂語了吧,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陳國太孫?終究是個眼高於頂的孩子罷了!”
聽到陳修的話,趙國使臣頓時炸了鍋,紛紛開口嗬斥道。
“唉!莫要放肆,太孫終究年少,性格狂傲也是情有可原而已,既然太孫說簡單那就對上一對吧?”
趙婧冷笑的說著,但是眼裏卻滿是不屑和譏諷。
“欺人太甚,太孫吾也素來好對,這題臣等原因一試,女兒繡花,春夏秋冬一年四季!”
劉浩軒,看著必輸的局麵,決不能讓皇室出醜,幸好之前也研究過此絕對,雖然不工整,但是意境卻也相差不多。
沒想到剛剛出口就引來了趙國使臣的轟然大笑。
“哈哈哈,這也叫對子,這種質量的下聯,我趙國多如牛毛,字數都不一樣,當真是可笑,看來陳國確實是窮途末路了!”
“是啊,堂堂翰林學士都對不出來,這太孫就更不可能了!”
陳國這邊的群臣,更是紛紛汗顏,其實這絕對千古無人能對,劉浩軒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不錯了!
陳皇也是臉色陰沉,身體的力氣都仿佛被抽空了,緩緩的躺在龍椅上看著趙國的眾人。
而陳修依舊背負著雙手,神色淡然,不緊不慢的對著劉浩軒這個為數不多的忠臣點了點頭,站在趙婧的麵前,仗著身高俯瞰著一眾趙國使臣。
“我陳國劉學士並非專研對聯之人,對不出來正常,我知道爾等很急,但是先別急!”
“接下來品鑒一下本太孫的下聯如何,先生講命,甲乙丙丁戌已庚辛壬癸!”
“如何?可還工整?”
話音剛剛落下,趙國使臣齊齊後退一步,看向陳修的眼神之中滿是驚恐!
就連趙婧都麵色泛白,一雙美眸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陳修!
“什,什麼,怎麼可能?竟然真的對出來了,我趙國的千古絕對!”
“童子對先生,橡【相】對命,數字對天支,這哪怕是沉吟數十年對聯的人都不能一時間想出來,妖孽,這皇太孫竟然對出來了,難道情報有假!”
趙婧身形微微搖晃,顯然陳修的下聯讓她一時間適應不了,有種身處夢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