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嫣從國外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離開宮宇寒的準備。
他去機場接魏嫣的飛機,我以為那天他不會回來了。
我早早就收拾好了行李,把已經簽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了客廳,打算在他回來前就走。
結果剛要離開的時候,宮宇寒卻回來了。
懷裏抱著喝醉了的魏嫣。
我看著他在門口不動,沒說話。
他看我推著行李箱,冷冷的掃了我一眼,繞開我後進了門。
“在客廳等我。”
他說完這句話後就抱著睡著的魏嫣上了二樓。
我就那樣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將喝醉的魏嫣抱進了他的房間,每個動作都透露著這兩年來我不曾見到過的溫柔,刺痛了我的眼睛。
看見這樣子的宮宇寒,我忽然覺得很可笑。
當初在他們的婚禮上,魏嫣不見了,宮宇寒像瘋了一樣地尋找著她,後來聽說是魏嫣自己逃婚,他沉默了。
緊接著用了一年的時間,變成了宮家集團的繼承人。然後開始打擊魏式家族。
魏家怎麼會承受得住宮家那種龐然大物的打擊。
後來不知道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他娶了我,魏家的養女,魏寧。
宮宇寒將所有的憤怒全都發泄在了我的身上。他說,這是魏家欠他的,我就是魏家送來贖罪的那個人。
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反抗過,掙紮過,魏家卻無動於衷。
我的養父告訴我,如果我不替魏嫣嫁過去,那就不會推薦我去舞大進修舞蹈專業。
而且他也不能白養我這麼多年,作為養女,現在就是我報答魏家的時候!
我沒有辦法,隻能隻身來到宮宇寒的身邊,仿佛他卑賤的寵物一樣,唯命是從。
宮宇寒好像故意的一樣,總是在家裏折騰得我遍體鱗傷。
我被動的承受著,期翼著可以減少他心中的仇恨。
可當魏嫣再次出現,我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他的白月光回來了,就那麼出現在我生日宴的酒會上。
本是主人公的我,卻成了眾人眼中的笑話。
宮宇寒望著白月光手足無措的樣子,仿佛一把利刃插 進我的心口。
相比蹂 躪我時的暴虐,他臉上露出的溫柔,是我根本不曾見過的。
“宮大少,我把嫣兒給你接回來了...”
養父慈愛的拉著魏嫣的手,走到宮宇寒的麵前。
我也難得在他身上看到父愛的樣子,當然了,那是對他的親生女兒,在我身上從未顯現過。
當然,我也從不奢求他的父愛,因為我知道養女就是為了表麵上好聽的稱呼而已。
我跟他家裏的狗實則並沒有什麼區別。
可我畢竟是個有感受的人,養父接下來的舉動,扼殺了我所有的尊嚴。
“魏寧,你別愣著了,趕緊跳個舞,給這團圓的氛圍助助興啊!”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魏嫣跟宮宇寒的氣氛有些尷尬,所以養父想到了我這個工具人,讓我出來活躍氣氛。
現場的賓客們也都是人精,原本張羅給我唱生日歌的他們,立刻換了語氣,吹著口哨,起哄讓我跳舞。
“來段脫衣舞吧,正好活躍一下氣氛。”
“天還沒黑呢,還是來段肚皮舞吧,就算丫鬟給主子獻舞了。”
“哈哈,快跳啊!”
賓客們的笑聲讓我不知所措,我下意識求助的看向宮宇寒,期望著這個同床共枕過的男人可以救我。
然而宮大少並沒有可憐我這個露水夫妻,而是催促我趕緊跳舞,以緩解他在白月光麵前的慌張。
“你耳聾嗎?趕緊跳啊。”
這句趕緊跳扼殺了我最後的尊嚴,我摘下水晶製的生日皇冠,渾渾噩噩走到場中央。
把衣服掀到肚皮上,行屍走肉一般跳起了舞。
兩行叫做尊嚴的水珠,從我眼角滑落。
然而沒有任何人在意,賓客跟養父都圍到宮宇寒身邊祝賀奉承。
而宮宇寒的眼裏都是魏嫣。
生日的火燭漸漸蒸發掉我臉頰的淚痕,我的舞姿依舊機械標準,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洶洶燃燒的火燭倒影在我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