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姨一頓唏噓感歎,陸喬安不為所動。
蘇白聽夠了,回到自己房間,坐在桌前,開始想事情。
房東洪姨和陸喬安的對話其實提醒了蘇白,從80年代開始,內地成為推動港區經濟發展的重要因素,大部分製造業轉移進內地,經過發展,又從沿海地區轉移進內地。
蘇嶽嚴趕不上轉移潮流就會被丟下來。
她想起了任務有說,讓蘇嶽嚴後悔。
人的悔過之心不是那麼簡單的,從內心感覺到後悔的同時,經濟每況越下也是重要因素。
簡單來說,先讓蘇嶽嚴窮下來,才有機會讓他悔不當初,否則開著豪車,住著好房子,吃著山珍海味,一點煩惱也沒有,壓根也不會有一丁點的懊悔。
那麼,首先就要解決他的服裝廠,切斷他的收入,這個對蘇白來說,不是大問題,隻要她等到之後產業結構優化的時候,她完全可以借著東風推動蘇嶽嚴的破產。
然後就是一定要切斷女主給蘇嶽嚴的資金支持。
原著小說中,蘇嶽嚴那時候確實沒趕上產業轉移的東風,死守著服裝廠,欠了一屁股債,隻能求已經發達的餘晚晚支援,餘晚晚看在她母親的麵子,支援了好些時候,讓他有了喘息的機會,把服裝廠搬到內地,重新做活過來。
說得底,還是得讓餘晚晚別跟男主大富大貴,讓她有資金有人脈和有地位。
這樣,自己隻要變得有錢有地位,就可以把第二個任務也順帶解決了。
蘇白在紙上寫下計劃,她把餘晚晚的名字下意識的放在了男主邊上,緩過神來發現,白嶠的助力隻有他自己,而男女主夫妻雙打,怪不得白嶠最後還是輸了呢。
一瞬間,蘇白想明白了什麼,她把餘晚晚的名字劃掉,放在了正中間,然後在男主陸塵安和餘晚晚之間打了一個小小的叉。
她要阻止餘晚晚和陸塵安相遇相識,阻斷餘晚晚用盡半輩子心血跨越階層的橋梁,她要讓白嶠擊敗沒有助力單打獨鬥的陸塵安。
蘇白心中有了一個大計劃。
她這晚早早睡下,第二天一早起來,走路到好幾條街外的公安局門口的電話亭給,蘇嶽嚴打了個電話。
她估摸著,蘇嶽嚴不會真的有多在意自己,而不回深城在金紫市找她的下落。
反正戶口本可以再補辦就是了,兩百塊錢對他來說也不多。
果然,電話響了三聲後,那邊接通了,傳來了餘秀溫柔細慢的聲音。
“喂,您好?您是哪位?”
蘇白直截了當,“叫我爸來接電話。”
餘秀立即驚呼,“蘇白!你是蘇白嗎?”
她聲音剛落,電話那邊傳來了蘇嶽嚴暴跳如雷的聲音。
“是蘇白那個狗雜種?她還敢打電話來?”
緊接著,電話嗡嗡了兩下,蘇嶽嚴粗暴的聲音傳來,“你個狗雜種!你膽子真大啊!你敢偷老子的戶口本!偷你叔的存折!還偷了我兩百塊錢!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我看你這豬腦子什麼都幹不好,偷雞摸狗怎麼就這麼厲害?啊?你他娘的在哪裏?給老子滾過來!我倒要看看你還敢偷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