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好......就是侍衛?!
沈明軒端著魚湯的手一陣顫抖,隻覺得心裏憋著一口氣,幾乎嘔得想吐血!
他將魚湯一飲而盡,重重放下湯碗,正要起身,卻覺得後背一陣巨痛,忍不住悶哼一聲。
“啊,傷口裂開了。”
方知知偏頭一看,才發現男人後背又有血滲了出來,忍不住搖搖頭:“你說你逞強做什麼,那個女人我也能料理掉......算了,我幫你重新包紮吧,剛好我剛剛找了一些草藥回來。”
她不由分說走上前將他拉向床上,伸手就要脫下他的衣裳。
沈明軒嘴唇一陣顫抖。
這女人究竟意欲何為?這樣恬不知恥......又是給她下藥,現在還要脫他衣服!
難不成想用美人計讓他放鬆警惕?
他伸手捏住她手腕,正要將她壓到牆上開口質問,卻沒想到後背一痛,重心一個不穩將她撲倒在了床上。
“......”
身下的女人眨巴著眼,表情古怪。
“那個......這大白天的,雖然咱們是夫妻,但你也得矜持點吧?”
方知知有點不好意思的別開頭:“雖然你長得很好看,但是那個......咱們也需要培養感情,你得尊重我的意願!”
看著她通紅的耳根和頎長雪白的脖頸,沈明軒的臉瞬間燒紅。
該死!他怎麼就......
“我,我隻是方才沒有站穩。”
沈明軒強行按捺住心中的窘迫,磨了磨牙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勞煩你幫我包紮。”
方知知將他臉上的不自然收入眸底,心裏忍不住發笑。
這凶巴巴的家夥,是不好意思了吧?
她抿了抿嘴,脫下他的衣裳幫他上藥。
而沈明軒感受著後背的清涼,不經意偏頭打量女人那心無旁騖為他上藥的溫 軟臉龐,忍不住撚了撚指尖。
昨天那莫名奇妙的瘸子叫他堂哥,而這女人說她是什麼侍衛,這些人會不會是將他當成了另一個人,或許因為兩人樣貌相似......
但是先前那丫頭不是說,這女人是個傻子嗎?
猶豫一瞬,他開口試探:“你原本不說有些癡傻嗎?現下怎麼好了?”
方知知手一頓,心道壞事。
她幹笑一聲:“咳......我昨天不小心撞到了腦袋,醒過來就感覺自己好像不傻了。”
“噢?”
沈明軒眼底閃過一絲暗芒,不經意詢問:“那你不傻了,還願意嫁給我?”
方知知一噎,這家夥什麼意思?
她其實是有離開的心思的,但是原身是個小傻子,對外麵的世界一點都不了解,她也沒有什麼相關的記憶,貿然出去還不一定遇到什麼事呢......
她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看向“沈大牛”:“怎麼,你才娶了我,和我做了那事,就不想負責,要趕我走了?你以前明明對我很好的!”
沈明軒不經意握了握拳頭,裝出一副自若模樣:“實不相瞞,我感覺自己似乎忘掉了不少事情,也不記得自己為何要娶你了......”
方知知:???
這貨不僅挨了一刀,連腦子都壞了?
她眼珠一轉,做出一副幽怨模樣:“這麼說,你也不記得自己以前多喜歡我了?”
方知知煞有其是的開始編:“從小你就暗戀我的,當時我被家裏人欺負,不給我飯吃,你悄悄給我送饅頭呢,長大了你為了娶我回家,早早就外出賺錢,之所以變成村裏著名的惡霸,也是因為他們都欺負我......”
沈明軒聽得一臉困惑。
真是這樣嗎?
他活動活動手臂,看著方知知包紮的手法,眼底又閃過一道暗芒。
她包紮的手法很是嫻熟,甚至還會點穴,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個平平無奇的村婦?!
她一直在撒謊!
他並沒有說破,隻是裝出一副恍然大悟模樣:“原來是這樣......那今後,便請娘子多多指教了。”
......
夜色漸深。
方知知躺在床上睡得正沉,窗外卻忽然傳來兩聲短促的哨音。
沈明軒驀然睜眼,輕手輕腳起床,悄然走了出去。
“大人!”
他的貼身侍衛淩風匆忙走到他麵前跪下,神色緊張:“屬下該死!沒有保護好您!您傷勢如何?我馬上帶您去尋大夫!”
沈明軒語氣淡然:“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其他人呢?”
“沒,沒什麼大礙?”
淩風驚訝的看著他,見他麵色如常,更加呆滯。
“您中的刀刃上淬了毒......其餘幾位兄弟送到城裏的大夫那裏都沒能熬過來,您竟然......”
他神色陡然變得激動:“莫非您遇到了高人相救?”
刀刃上有毒?
沈明軒悄然擰緊了眉,他受傷後便匆忙躲進這戶人家,隻是飲了一杯茶,便感覺渾身燥熱,再後來便是那個女人悄悄進來和他做了那事......並沒有遇到什麼高人。
難道是那女人給他解了毒不成?
他眼底閃過一抹幽光:“此事暫且不提,現在朝中如何了?”
淩風恭聲開口:“現下朝中都以為您失蹤了,大部分人都還算安分,隻是襄王一黨......”
他話音未落,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喝罵:“是不是打還沒有挨夠!深更半夜鬼鬼祟祟跑進我家,又想作什麼妖!”
淩風被那河東獅吼嚇得身子一顫,轉過頭便看見一個樣貌清秀的女孩兒叉著腰破口大罵。
“......”
他一臉茫然的看向沈明軒,便瞧著自家主子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