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慧芳揉著太陽穴,額頭突突直跳,“閉嘴!別哭了,這事我解決,我就問你,你是不是在高嬸麵前說支明生是你對象了?早上來找我,為什麼不說?”
柳寶珠抬起頭,有些茫然,“怎麼......”
“你腦子讓狗吃了?”楊慧芳不想聽她說話,拍著桌子低吼:“支明生那張軟蛋臉迷住你了?你為什麼要認,啊?”
她知道的時候,差點氣死。
她讓侄女到處傳柳橙的爛名聲,連不知檢點的名聲都傳了,醫院的人議論紛紛。到時候十傳百,就等監察隊抓柳橙調查她女流氓罪了,雖然是假的,但是這一調查,誰知道查多久?
結果,全讓柳寶珠毀了。
高嬸傍晚帶高小雯看病,聽到議論,當即掏出工作證,給柳橙正名,還要求院方嚴查。
她必須舍棄侄女,費心安撫完侄女,讓她自首。
主動放棄副主任的職位來求情,醫院最終做開除處理,不公布。
還沒喘口氣,就聽說柳寶山被抓了,真是恨不得打死柳寶珠,但她又滿臉是血,氣的胸口起伏,頭痛欲裂,隻想找發泄口。
見柳寶珠還在哭,騰的站起來,甩了她一巴掌,“還有臉哭,沒腦子的東西!給你擦屁股多少次?誰教你葡萄糖裏加頭孢曲鬆鈉的?醫死人了,好,我幫你解決。考不上大學,行,我也幫你解決,你倒好,讓你辦個容易的事,你都能辦砸。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柳寶珠捂著臉,哭都不敢哭,小聲辯解,“媽,我和支明生交待清楚了,我也不知道他那麼廢物,連柳橙都看不住。而且,柳橙變了啊,她......她不會中邪了吧?要是之前,肯定不會計較的。”
“能不能哄住她,和你有沒有後手,這是兩碼事!”楊慧芳怎麼都想不明白,她怎麼教出這麼蠢的女兒,就知道哭哭哭。
見她哭得傷心,隻能軟了語氣,“行了,明天你就去支家寨,那邊不是深山老林嗎?讓支明生藏起來,然後讓他家人來報案,說柳橙殺了人,聽懂了沒。”
柳寶珠哭聲頓了頓,有些猶豫,“媽,殺人要槍斃的,柳橙......她是我姐啊。”
楊慧芳剛下去火氣,又漲了上來,她這是為了誰?
隔著桌子,抓住柳寶珠的頭發,咬牙切齒的說:“柳橙已經是養不熟的狗了,等著她咬你?還有,你不想上大學?你想頂替她的身份,就得讓她死,明白了沒。”
柳寶珠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牙齒都在發顫,結結巴巴的說,“明......明白了。可是,柳橙反咬我們呢?她說出我醫死人的事呢?”
楊慧芳鬆開她的頭發,伸手摸了摸,殘忍的笑了笑,“傻孩子,等你用她身份上大學,幾年再回來,高材生!誰還記得那點事,求你都來不及。”
柳寶珠沒有感覺到溫暖,隻覺得頭皮發麻。她是很想上大學,把柳橙關起來,已經到她承受極限了。
現在還要殺了柳橙,隻覺得害怕。再討厭她,那也是一起長大的親姐妹。
止不住的想,媽媽報複心太強了,就因為奶奶用姐姐羞辱過她,就不當女兒看了。
她打了個冷顫,硬著頭皮拒絕,“媽......我不想上大學了。”
楊慧芳冷冷的盯著她,“隨你。以後,你姐就是高材生,你是醫死人陷害姐姐的蛇蠍女人。要是支明生流氓罪成立,說是你指使的,你還得坐牢。到時候,別怪媽媽偏愛你姐,誰讓她有出息。”
這一條條,全砸在柳寶珠心裏,都是她在意的東西。
想到她可能會像柳一樣被排斥,在家裏沒有立足之地。
想到以後還可能被柳橙隨意欺淩,捏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好,我知道怎麼做了。”
“這才是我的女兒。”楊慧芳溫柔的摸摸她的頭,歎氣說,“我真的很不喜歡柳橙,但也沒想讓她去死。現在,她威脅到我和你,沒辦法了。”
她早上回來值班,就一直在想,怎麼就那麼巧,劉大維在,柳橙演的委屈可憐,剛走了就放肆。
隻能證明,柳橙已經知道,是她害的,並且不把她當媽了。
關鍵是早上,柳橙的每一句話,都能完美激怒她,很明顯清楚她的弱點。
畢竟母女一場,不想做那麼絕。
可看看,才一天,她副主任位置沒了。侄女失業了,個人檔案都是汙點。兒子被抓,女兒頭破血流,柳橙簡直她的就是克星,來討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