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旁的牛氏心覺不妙,立馬開口拒絕:“這裏可是我們陸府,你憑什麼帶人搜府!”
雲朵朵突然笑了。
“說得也對,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報官,讓官差來搜。”
陸淩遠一聽,臉色難看極了。
失算了,與雲朵朵這樁親事鬧騰到現在,歸根結底都是他的事。
若是鬧大了,對他的前程定有影響,如今的他,正是要搏得聖寵的時候。
若是因此事壞了名聲,何等的不值!
雲朵朵這賤人真是可恨,從現在來看,她以前的單純都是假的,是裝出來的......
想到這裏,陸淩遠心中恨透了雲朵朵,他咬牙開口道:“你給我一日功夫查明,明日定會把你丟失的這幾件嫁妝如數送到你定遠候府去!”
雲朵朵壓根就不給陸淩遠這個麵子。
“既然陸公子要查,那此時就去查吧,我就在這等著你狀元公的答案。”
“你!”陸淩遠被她氣得直犯暈,靠在來喜身上緩一會後,向來喜吼道:“去查、快去查,給本公子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竟然敢讓陸家丟這麼大的臉!”
他這麼一說來喜頓時聽明白了。
一旁的牛氏也跟著恍然大悟,立馬附和:“遠兒說得沒錯,定是哪個下人看到這些嫁妝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來喜,我與你這就帶著人去府中下人房裏好好搜搜,看看是不是府裏人所為......”
說完後,牛氏便急匆匆的進了府,像是後頭有鬼在追似的!
雲朵朵看著似落荒而逃一般的牛氏等人,嘴角露出譏誚的笑意。
她不管陸家要推出哪個下人來當替死鬼,她隻需要把屬於她的東西拿回來就行。
至於東西是誰換了,這還用想嗎?
陸家母子匆匆進了府後,陸淩遠氣急敗壞的向牛氏開口:“娘,你怎的這麼糊塗,明明知道今日那賤人要來府中抬嫁妝了,為何還要用次品去換掉賞賜的嫁妝!”
弄得他如今真是裏外不是人,臉麵什麼都丟盡了!
牛氏見陸淩遠責怪她,心裏既委屈又心酸。
她紅著眼眶道:“娘還不是為了你,如今我們陸家看著是風光,可底子還不是跟平頭百姓一般,若不是換下幾件值錢的東西,這日子還怎麼過?”
她讓遠兒去問趙小姐要錢他又不肯,要是沒了雲朵朵的銀錢接濟,她一個老婆子支撐起這個家容易嗎?
到底是自家親娘,陸淩遠不忍再多責怪,他沒好氣的開口:“娘,那些東西呢,把它們拿出來吧,唯今之計,隻能先推出一個下人來頂包。”
如若不然,要是被人知道他們陸家偷換雲朵朵那賤人的嫁妝,還不知道會被說得有多難聽呢!
牛氏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娘知道了,廚房裏不是有一個啞巴下人小翠嘛,就把她推出來吧。”
反正也是個啞巴不能說出什麼來,到時候當著雲朵朵的麵打一頓處置掉就行了!
陸淩遠點了點頭,在他看來,如今隻要有人出來扛下換嫁妝的事就行。
至於那人是死是活,他完全不在乎。
陸淩遠讓來喜他們去廚房把啞巴下人小翠五花大綁的抓了過來,
然後又把牛氏讓人換掉的真嫁妝一一拿上,與牛氏換上一臉無辜的神色再次去了府門口。
“雲朵朵,那些嫁妝我已經找到了,經查明此事是小翠一人所為。”
陸淩遠讓來喜等人把嫁妝放回了那幾個嫁妝箱裏,然後指著小翠道:“這賊人膽大妄為,我這就讓人將她痛打一頓然後把她趕出府去,這樣你總滿意了吧。”
他話音一落,不等雲朵朵開口便讓來喜搬來板凳,把小翠放上頭準備杖罰。
小翠雖然是個啞巴,但這會也大抵明白出了什麼事兒。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怎麼就變成偷東西的賊人了。
她不甘願的掙紮著,隻是奈何她力氣太小未能如願。
雲朵朵冷眼看著陸淩遠作為並未多言,她讓佟掌櫃看了一遍陸淩遠他們拿來的嫁妝,確認是真品後便讓人把箱子收好抬往定遠候府。
待嫁妝都被抬走,雲朵朵準備帶人離開。
她看了一眼腰背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小翠,然後看向用仇恨目光瞪著她的牛氏母子,勾唇一笑:“陸公子和老夫人還是積點德吧,小心遭報應呀!”
裝模作樣的幹啥,真當別人不知道換嫁妝的事是誰幹的呢!
陸淩遠原就不甘心嫁妝被拿走,聽雲朵朵這樣一說立馬罵道:“小翠是我們陸府的丫環,怎麼處置由我們說了算,不用你多事!”
要不是這賤人定要追究,他又怎會推人出來頂包,這賤人如今來裝好人?
真是城府夠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