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回去擦藥,再讓村頭的李大夫來給你看看!”聽到她喊疼,顧景心底的狐疑和疑竇暫時按捺住了,慌忙抱著她就向家裏跑。
哪知道蕭茸扯住了他,指了指不遠處落在地上的包袱說:“銀子,把我們家銀子拿來。”
額——
不得不說,她這個樣子,還真的打消了所有人心裏的最後一絲疑竇。
還真的是因為被偷了銀子,才追出來打人呀。
顧景忍不住輕笑出聲,聲音是那種清冽中夾雜著低沉和渾厚,蕭茸聽著是覺得挺磁性。
抱著蕭茸返回去撿起了包袱,顧景這次不再遲疑,徑直往家裏的方向走去。
目送著他們離開的身影,還是那位中年漢子走出來,咳嗽一聲,尷尬地說:“都別瞎議論了,你們幾個大嘴婆,平時在村口東家長西家短就算了,當著人小夫妻的麵,還這般......太不講究了!”
此話一出,後麵那幾個婦人麵色就是一陣的尷尬,其中一個推了一把紅茶,沒好氣地說:“還不是紅茶這妮子,要不是她咋咋呼呼喊茸娘私奔了,誰會白跑一趟?”
村民們汗顏,敢情你們沒看到私奔的好戲,還感覺挺遺憾?
“就是啊,都是紅茶亂說的,我們充其量就是輕信她。”大嘴婆麻溜地把鍋推給紅茶。
“紅茶呀,你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別整天這麼不著調。就算你盯著景哥兒也沒用,人小倆口好著呢,可別不要臉皮了......”
“那可不,紅茶,不如我給你說一門親事,就是我二舅姥姥家裏的大侄子的......”
很快,那幾個婦人就調轉矛頭,把一切指向了紅茶。
紅茶氣得小臉蒼白,又是恨她們把自己出賣了,又是不甘心蕭茸竟然逃過這一劫,最後麵對眾人不讚同和指責的眼神,她跺了跺腳,哭著丟下一句:“我沒有!”
然後,跑走了。
那名五叔搖搖頭,都不想說什麼了,指揮著村民把朱秀才抬著,自己帶路就去了裏長家裏。
那幾個看八卦的婦人見沒什麼熱鬧看了,一哄而散了。
而蕭茸這會兒腦袋嗡嗡作響,又被顧景抱著顛簸著,等到了一座還算幹淨整潔的院子裏,她已經昏昏沉沉了。
顧景把她放進屋子裏,就開始給她燒水。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顧景把她推醒,蕭茸的起床氣爆發,直接抄起旁邊的枕頭扔了過去。
顧景卻仿佛早就料到了一樣,一手抓住了枕頭放回去,一手把她摟起來說:“茸娘別氣,先洗了澡,我幫你塗了藥再睡。”
被茸娘這個稱呼一提醒,蕭茸才記起來,她這是被犀牛那一蹶子送走,穿越到了那本隻看了一章的小說裏了!
造孽啊。
不帶這麼玩人的。
等到她爬起來,被推進了一間所謂的浴室,看著裏麵簡陋的棚子,還有棚子上麵的青色黴,她更加風中淩亂了。
簡單洗了個澡,蕭茸才發現身上有多處劃傷。
應該是她跌進稻田裏,被那些稻穗紮到了。
等等——
稻穗?
她記得剛恢複意識的時候,就聽到那些稀奇古怪的聲音說什麼壓到她們的話。
電光火石之間,蕭茸有一個大膽地猜測。
她......她能聽懂那些稻穀在說話!
這就對了。
難怪她一開始看過去,就隻有朱秀才一個人站在小路上,周圍沒了第三個人,但是那些嘰嘰喳喳的聲音還不停地傳入耳畔。
若那些聲音屬於稻穀,就可以說得通了。
等到顧景、紅茶還有那些村民趕來的時候,還有一些聲音傳來,她當時記得很清楚,那隻烏鴉嘎嘎嘎叫著,但是她聽懂了烏鴉在埋汰她的話!
啊這——
她不僅可以聽得懂稻穀的話,還能聽懂烏鴉說的話。
對,烏鴉那一嗓子還喊來了麻雀等鳥兒,還有那群水鴨,蕭茸有點兒激動和興奮,這是點亮了德魯伊技能?
難道這就是她穿越的金手指了?
一想到自己這個技能,蕭茸就不困了,渾身的傷也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