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小姐她......”小雲按照向珂柔從前吩咐的,低頭哭了起來。
向澤傑一看她這樣子果然更加煩躁,脫口大罵道:“小姐什麼小姐,你以為我好過啊!本來把向珂柔嫁出去之後就能斷了他和蕭家的婚事,之後就隻需再處理掉一個向澤碩就夠了!現在呢!不但二房到手的爵位跑了,我在大房那埋的線也沒了——”
他話剛說完,便聽到一聲茶盞落地的聲音,向珂柔眼疾手快伸手地扶住氣得手發抖的老爺子,連忙叫小蝶端來參湯。
老爺子怒目圓睜,氣得恨不得砸穿這堵薄牆。
“這,這畜生——”
“來人,快,快去隔壁,把這倆個厚顏無恥的畜生給我捆了!!”
門邊候著的兩個武奴沉聲應下,猛地撞開隔壁雅間的大門,率先擒住了目瞪口呆的向澤傑。
“你,你!賤人,你給我下套!?”
向老爺子被小蝶攙扶著來到門邊,向珂柔在一旁冷眼看著,淡聲吩咐道:“把醉鄉樓圍死,勸離樓裏的客人,一會兒把人從後門帶走,莫要大張聲勢。”
掙紮過程中,向澤傑摔了一地酒盞,最後被活綁成了隻螃蟹,小蝶也被捆縛手腳,兩人一道被押回向府。
許是早聽聞了風聲,二房夫婦已經候在前院,瞧見兒子被五花大綁著摔在堂前,二叔母朱玲嘩然色變,淒淒切切地護到向澤傑跟前。
“爹,澤傑他還是個孩子啊!做錯什麼不能好好說麼!”
“孩子!他是孩子你們是什麼,兩個上梁不正的半大小子?”向老爺子端著參湯吊著口氣,聞言氣得將湯碗摔到她跟前,“你們倆生的這渾蛋心思歹毒,竟敢對堂姐下此毒手,要不是柔兒機敏,哪裏還有清譽在——狼心狗肺,真是畜生不如!!”
“祖父,我,我沒有!!”
向澤傑頂著一張腫成豬頭的臉,唾沫橫飛地叫嚷道:“這事定然是向珂柔她自己編排的,她整日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陰沉沉的,誰知道肚子裏藏著什麼壞水!”
“閉嘴!”向老爺子怒目圓瞪,氣息不穩,“好哇!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改,我向家累世清明定是要斷在你這廝手上了,來人——上家法,給我打死這對不知廉恥的奸夫淫婦!”
兩旁的近侍們聞聲抬上兒臂粗的木棍,襯了襯手,眼見著就要往二人身上砸去。
這樣的陣仗,十幾棍子下去便是一條腿,幾十棍就是一條命。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
向澤傑拖著肥胖的身子蠅蛆一般在地上拱動起來,伴著他淒厲的叫喊,空氣中突然出現一股騷臭。
“小姐,他竟然尿褲子了!”
在向珂柔輪椅後伺候的小蝶小聲驚呼。
向老爺子看向向澤傑的眼神更為鄙夷:“來人!給我動手!!”
二叔向鴻建哪能眼睜睜看著自家這根獨苗送死,趕忙一摔廣袖,橫到木棍前頭:“爹,澤傑也是你的孫子啊!他也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怎會做出這種荒唐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