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原因還是那倆隻能看不能吃的兔子。
江顏把那兩隻兔子看的跟寶貝似的,平時都是親自去收拾兔子窩,給兔子喂食。
江寒故意逗她把兔子揪著耳朵提了出來,說要燉肉吃,急的她眼睛都紅了。
還是江寒連忙把兔子還給她,她才噠噠噠的抱著兔子遠離了他。
一雙茶色杏眸霧蒙蒙的控訴他的“惡行”。
不僅如此,江顏還第一次記仇,凶唧唧的不理人。
江父江母心疼閨女,扯著老二的耳朵讓他去給閨女道歉,江寒捂著耳朵齜牙咧嘴的,而一旁的江顏彎著眼睛無聲的笑。
“這到底哪弄的倆傻兔子啊!江顏,你沒有心!都不知道心疼你二哥!”
回應他的是江顏臉上更大的笑容。
以至於後來江寒再也不敢往那兔子窩旁邊湊了。
當謝雋出現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小姑娘抱著兔子,無聲的笑的開心,眉眼都是喜悅的。
“這…”
謝勇沒想到剛來就撞見老友教訓小子。
江父等人見到來人,愣了下就堆起了滿臉的笑,笑著招呼著謝家父子二人進屋。
一旁的江母趕緊去沏茶,順帶著把愣在原地不知道想什麼的閨女也扯走了。
江寒揉了揉耳朵,看著慢了半步的謝雋,想著自己好歹是個主人家,而且麵前的男人又是小妹的恩人,熱絡的招呼著他去屋裏坐。
他不忘了給自己找回點麵子:“剛剛給顏顏鬧著玩,這小丫頭告狀來著。”
沒想到謝雋還真的搭了話:“她,告狀?”
小姑娘糯糯的,還會告狀?
說起這個,江寒也好笑:“昂,她扯著爹娘的袖子裝可憐,說我要吃她的兔子。”
謝雋突然想到小姑娘好像也喜歡扯自己的袖子,小臉委委屈屈的看著人,讓人覺得好像是不答應她都對不起她。
江寒見他突然笑了下,愣了下,這人還會笑啊,還真是第一次見。
兩人年紀相仿,但謝雋比他高半頭,莫名的有些壓迫感。
心思各異進了堂屋。
屋裏江父與謝父兩人還在敘舊,見他們進屋,謝父笑道:“早就該帶老大來的,家裏的親戚剛走了一圈。”
謝雋常年不在家,這次回來自然是要陪著謝父去親戚鄰居那裏露露麵,這是他們這裏的習俗。
江父謝父是故交,於情於理都該來。
“雋兒還算是顏顏的救命恩人的。”
“啥恩人不恩人的,也是咱兩家的緣分。”
江父聞言笑了笑,心裏卻有些捏不住他的意思。
兩人早些年的口頭約定,如今誰也不提就當作玩笑話也能說得過去。
而且妻子早就千叮囑萬囑咐,就算是謝家說這個事也不能答應。
堂屋裏安靜了下來,恰逢江母端著茶進來,謝雋眉眼微挑落在了跟在後麵進來的小身板上。
她目不斜視,腳下卻是直直的朝他走過來,把茶杯遞了過來。
謝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剛才沒感覺錯的話,她父親應該是在婉拒婚事,恨不得跟他的關係扯得要多遠有多遠,這小姑娘下一刻就眼巴巴的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