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就這般無聊，誰家女兒回汴京都知道？”

“那不一樣，這杜家先夫人當時可是汴京的美人，這都說其女也是貌似仙娥，加之這人與我那祖家姑母家的二郎還有婚約在，自然是記得幾分。”崔晉說的神乎其乎，煞有其事。

“我說了是據說，你今日見過，說說？”

宋懷璟不以為然，掩下神色，“不過是一個倒黴的傻子，定然不會是你口中的仙娥。”

“嘖，那可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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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掀開馬車的窗戶簾，看著汴京的繁華，心裏多了幾分感慨。

自四歲離開，這一晃都十餘年過去了，汴京變化倒是極大的。

“大小姐，前麵就是新府邸，小姐剛回來，許是不識，一會兒，我們從西門進去。”車夫在外麵說著，倒也是沒有什麼輕視的意思，想來是按照吩咐行事。

“西門？可是正門？”綠竹卻還是問了句。

“東大門是正門，西門是女眷出入的，小姐頭次來，奴才便多話些。”

女眷出入？

她可從未聽說過什麼女眷出入的門，隻知道側門是姨娘抬進府走的們，庶子庶女與下人丫頭才走側門。

杜若攥了一下衣裙，心知這是新夫人下的下馬威，伸手拍了拍綠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鬧。

揚聲道：“一會兒你將我們在東門放下，我認認門，你們先從西門進去就是。”

車夫也沒有多想什麼，“得嘞，小姐是該認認門的。”

“小姐，她們…”綠竹憤憤不平。

杜若卻輕輕搖搖頭，低聲道：“放心，定然不會落了去。”

“是。”

綠竹這才鬆下口，小姐這般說自然是有小姐的用意，她定然是相信小姐的。

杜若瞧著大紅色的漆木門，眼裏浮現出點點哀思，睫毛輕顫，斂下神色。

馬車緩緩停下，車夫立馬上前擺放了一個腳蹬子給杜若使用。

等到人下了馬車，站穩在大門路邊，車夫才將東西收起來，說道：“小姐先瞧瞧，認認門，奴才先將東西給運進去。”

“勞煩。”

主仆二人站在尚書府門前，衣著不凡，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側目。

早就聽聞崔家急著要給崔家二郎娶親，想要約束著些這崔二郎，因此給杜家鬆了不少禮，上門次數更是多的很。

誰都知道，崔家這是在讓杜家將這養在本家的杜大小姐給接回汴京完婚。

“真是可惜這好好的美人了。”

感受到了身邊的人的注視，綠竹有些不悅。

“小姐，他們為何拿著惋惜的神色瞧著咱們？”綠竹跟在杜若身側，不甚明白。

“旁人若是喜歡瞧，那便瞧去，終歸是不會少一塊肉。”

杜若倒是沒有什麼想法，反而是看著這高門紅漆出身，半響才提起裙角，抬腳往上麵走去。

門口的人將人攔下，“什麼人，這尚書府也是你能隨便闖的？”

“你剛剛可睜開眼睛了，小姐可是剛從馬車上下來，你莫不是走神去了？”綠竹出聲嗆道。

門房的夥計恍若未聞，這正頭夫人可是說了，嫡小姐一回來，得讓她擺正自己的位置，他也沒辦法不是。

依舊不讓，“小姐若是回府，還請走邊兒上的門。”

“你！”

杜若將綠竹攔下，不讓她衝動鬧事，如今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若是真的鬧事，恐怕是誰都討不到好。

“喲，哪裏來的女娘，美的跟花兒似的。”

身後傳來一陣爽朗的女聲，絲毫不覺得在尚書府門前有失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