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探性的在心底念叨著“切換”,場景又變成了斑駁的牆壁,蚊子嗡嗡嗡叫喚。
心裏升起一個念頭,莫非…小公寓以空間的形式出現了?
這麼想著,立即回到公寓,拿起手機就出了空間,發現手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居然不能夠帶出來。
她也不氣餒,繼續回到空間,抱著被子,毫不猶豫試了試。
回到屋裏時,瞬間樂開了花,被子和她一起離開了空間。
思索了下,也許是手機是超時代的產物,不能夠帶出來,這個時代有的,自然是可以拿出來的。
她剛開心沒兩分鐘,又蔫了,因為剛搬了東西進去,還想著告別租房一族的過去,以前的東西什麼都沒要,一點吃的都沒有。
這就意味著,這空間,僅僅是空間,頂多可以儲存東西,可是陳家很大,還有間空屋子,更沒什麼貴重東西,壓根不需要存儲。
無奈的將被子放回去,算了,安慰獎也是好的,有空間,總比沒有好。
二房屋裏愁雲慘霧,蔣美琴摟著兩個女兒哭,哽咽著說,“媽媽也沒本事養活你們。明天見麵,我再談談,看看能不能將你們都帶過去。”
陳馨咬著唇,搖頭落淚,“不用了,估計誰家也不願白養兩個閨女,我不去了。伯娘不就是十六歲就出嫁了,過兩年我就嫁人,也在陳家待不了多久。以後......媽你和盈盈別忘記我就行了。”
她看得明白,要是都跟著嫁人,奶奶是肯定不會願意的,到時候,隻怕是一家子餓死。
要是盈盈留下,她還小,不知道還得受多少委屈。
陳盈哭得不能自已,“媽,我不想跟著去,我不要管別人叫爸爸。再說了,聽說繼女都是給人當丫頭的,還不如在家自在。”
她是陳家最小的女兒,縱然陳老太重男輕女,基本上也是打罵使喚兩個姐姐,她倒是沒有那麼艱難。
故此,多少還有些嬌憨,還不太懂陳家的情況。
她隻知道,昨天和媽媽回了姥姥家,舅媽她們都給臉色看,在背後說閑話,親戚都不願意她們多住兩天,何況是沒關係的後爹。
她幾句話,惹得蔣美琴放聲大哭。
要是有辦法,她也不願意在熱孝改嫁,逝者已逝,總不能餓死兩個女兒吧。
若是她不改嫁,說不得婆母就要打賣女兒的主意了。
陳老太本來就哄不好陳澤源,聽到這聲音,又是心虛又是不耐煩,站在門口低聲咒罵。
“大半夜的,嚎什麼嚎?老娘是在害你嗎?為了給你找個殷實家境的下家,不知道托了多少人情,嘴皮子都磨破了,要是不願意嫁,都在家裏等死。”
蔣美琴捂住嘴,再不敢哭出聲音,趕了女兒們回屋睡覺,自己默默捂著被子流淚。
阮百合睡醒,外麵已經天光大亮,隻覺得神清氣爽,肚子一陣疼痛,第一反應是進空間上廁所。
卻發現,空間裏沒有水......也沒有電,完全脫離那邊的三次元。
也就是說,拿什麼進去,到時候都得拿出來。
得,也別汙染空間了,雖然雞肋,好歹看起來賞心悅目。
扯了一截黃色的草紙,就往公共廁所跑。
東秀巷原本地方偏僻,隻有一條巷子,約莫800米長,有一百多戶人家,基本都是65年代後安置來的,剛開始都是工作分配的房子,一個院裏住三五戶人家,後來大家手裏有點錢,幹脆將房本置了下來。
由於守著幾個大廠子,人口越來越多,還有的挨著巷子建了房子,東秀巷越來越大,至少有三百多戶人家了。
一戶人家少說也有七八人,公共廁所,還是三個。
巷子外的人家,有的修了廁所,沒修的都跑巷裏來解手,清晨最熱鬧的地方,絕對是廁所。
陳家在巷子中間,距離廁所大概60米,阮百合可不願意蹲在盆上解決,快速奔跑到廁所,女廁已經排了很長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