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了,就連幾噸重的大象都能做成標本,更何況是寵物狗?”
秦依依瞥了眼顧黎川,遲疑道:“不過也有人認為標本製作很殘忍,而選擇火化呢。”
簡靈立刻望向顧黎川。
豆豆是他的寵物,該怎麼處理,都應該經過顧黎川的同意。
“三爺,我想把豆豆做成標本。”她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說服他,“我想讓它用最喜歡的姿勢趴在毛絨墊上,哪怕隻能隔著玻璃看它也好。”
“這樣它可以,以另一種方式永遠陪在我們身邊。不論是火化還是土葬,到最後都隻能成為一抔黃土,我沒法接受這樣的結局,我隻是......不想忘記它。”
顧黎川垂頭看她,許是因為著急和難過,她說得磕磕絆絆,眼淚又漫上來了。
在電梯頂燈照耀下,閃爍著寶石般的光澤。
他抬手,輕輕抹去那一滴欲掉不掉的淚:“都依你。”
“真的,你答應了?太好了!”簡靈眼睛閃爍起亮光,臉上露出了淡淡笑意。
難解的死結被拆開,讓她總算從豆豆去世的打擊中邁出一步。
她立刻讓秦依依把那位省博物館老師的微信名片推送過來,迫不及待想見到豆豆重生後煥然一新的模樣。
加長林肯邊,秦依依發送完名片,功成身退後果斷揮手告別:“你們路上順風,我就不厚著臉皮蹭車了,現在還早,我還要再玩一會。”
“你一個人,要注意安全。”簡靈叮囑一句,這次沒有再搶孟生的座位。
從寵物醫院出來時,她其實有種衝動,想立刻跟顧黎川離婚,好快刀斬斷自己不該有的奢望。
但今天酒樓這一出,他對蘇荷的態度又讓她有些迷茫。
似乎他們之間,也不像她想象得那般親密無間。
想問他的事太多,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怕問了,他不答,還徒增辛酸。
車內空間逼仄,顧黎川打開車窗,迎著風掏出銀色打火機點了根煙。
霓虹燈不斷閃過倒退,他抽煙的畫麵讓簡靈想到古早歐美電影,黑白默片裏紳士們西裝革履,抽煙時動作簡單卻又充滿難言的魅力,讓人心臟失控,胡亂跳動。
“你怎麼會跟依依在一起?”他突然開口。
“下午收到她的好友邀請。”簡靈後知後覺想起來,“不知道她是從哪兒弄來我的聯係方式的。”
前座的孟生說:“是我給的,也經過三爺同意了。”
“哦。”簡靈又詞窮了。
顧黎川深吸一口煙,眼角餘光裏看著簡靈規規矩矩的坐姿,情緒難辨:“膽子大了,跟著依依什麼地方都敢進。”
簡靈漲紅了臉:“我沒想到房間裏會有這麼多人,先前依依給你打電話,你也不說一聲。”
“下午還去了哪兒?”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