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晏塵腳步頓了下,“用得著你多事?”
她在意的隻有錢,發生什麼事,給錢就好,無需考慮別的。
“花錢養的金絲雀而已,犯得著跟她解釋?”
江承澤撇了撇嘴,對紀晏塵八卦道:“南音賴上你之前,跟陸訣還有一段,想不想聽?”
紀晏塵喉結滾了下,手指不自覺攥起,卻涼聲道:“無聊。”
江承澤還想叭叭,“就陸訣突然出國,就是因為南......”
“你今天來我這裏,是為了逃避相親?周阿姨剛剛還問我,知不知道你在哪裏。”
紀晏塵打斷他的話,一點都不想聽南音跟陸訣的那些事。
她跟別的男人怎樣,關他什麼事?
江承澤一下子被捏住了命門,他走到他跟前,給他捏脖子捶背,訕笑道:“皇上不想聽,奴才不說不就是了?你今天得去南家賀壽吧,我跟你一起去!”
套房內。
南音她買的衣服已經送上來了,她換好衣服,微信提示聲還在不斷響起。
【你人呢?】
【不來了嗎?】
【你要是實在籌不到錢,可以實話實說,不要說了大話,又拿不出錢!】
南音麵無表情看著這些微信,出門時才簡短回複了一條:【這就過去。】
她看了眼脖子上的掐痕,最後也沒遮,打車去了南家。
南家以前是一流豪門,但這些年被敗得差不多了。也就是南家老爺子救過紀晏塵爺爺的命,這些年紀家一直幫襯著南家的生意,南家還勉強能維持一下表麵風光。
今日老太太過壽,邀了不少人,格外熱鬧。
這裏停放都是豪車,出租車便顯得格格不入。
南音一下車,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她是涅桐副總,不少人都認識她。
“南總脖子上怎麼那樣?”
“昨晚我剛好在酒會上,見她跟餘文軒一起走了。”
餘文軒有些見不得人的小癖好,這件事不少人都知情。
南音含笑跟認識的人打招呼,隻當聽不到那些人的議論。
不然能怎樣?
這麼多人,她挨個反駁一遍,讓別人近距離圍觀她這個當事人?
南音看到她爸媽跟姐姐南雪,還有弟弟南圩,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南父看到她,笑了笑,還想過來。
可南母看到她後,臉色一下子變了,直接把他還有旁邊的姐弟二人一起拽走了。
南音手還在半空,站在原地像是被人避之不及的瘟疫。
她四歲時,姐姐南雪領她出門,她意外走失,被人送到了福利院。
之後,她也被人領養過。但因一些事情,又被退了回去,在福利院長大。
南家後來意外發現她,計劃與她相認。
可她的弟弟南圩,南家唯一的男孩,為追求一個富家小姐,動了歪心思,在酒裏加了料。
而那杯酒卻被紀晏塵意外喝了,他也因此跟南音有了荒唐一夜。
南家人嚇壞了,她爸媽跪在地上求南音,讓她擔了這個罪名,免得紀晏塵怪罪南家。
過後,南家一定會尋機會,再把她認回來。
南音答應了,一等就等了三年。
她爸有意認回她,可她媽後來知道她是從公關部爬上去的,連公眾場合跟她說個話,都擔心他們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好像她是多大的恥辱。
南音摸了摸還有些發疼的脖子。
這麼明顯的傷,她媽就算看到了,也不心疼,隻會覺得她丟人!
“音音!”
她走神時,南雪從南家跑了出來。
南雪尷尬解釋道:“爸媽沒惡意,你別誤會,就是昨晚弟弟也在酒會上,說了你跟餘總的事,媽媽有些生氣。”
她遞了管藥膏給南音,“藥膏挺好用的,你記得塗。”
“謝謝姐姐。”
南音將碎發撩至耳後,接過藥膏,拎著給老太太準備的禮物,“走吧。”
“音音......”
南雪攔住她,支支吾吾道:“家裏人都知道昨天的事了,奶奶還因為這事批評了媽媽。你現在進去,可能會被趕出來。”
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
南音腳步頓了下,把支票還有禮物給了南雪,“我剛好也有事,姐姐幫我拿過去,跟奶奶說聲壽辰快樂。”
南家本就日薄西山,南父南母接管的那幾家餐飲公司入不敷出,連周轉的兩千萬都拿不出來,這才求到了她的頭上。
“嗯。”
南雪看著南音離開,尋了個角落拆了禮物,把玉鐲戴在自己手腕上,湊巧她沒什麼貴重的首飾。
然後,她找到南父,把兩千萬支票給了他。
“音音特意送來的嗎?”南父激動道。
南雪搖了搖頭,為難道:“音音也就那一次,跟紀總意外有了關係而已,紀總根本就看不上她,她怎麼弄來錢?是我跟紀總當過同學,找他借的。”
南音跟紀總現在怎樣,其實她也不清楚。
可紀總連她都瞧不上,就更不可能看得上南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