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瞧你那睡不醒的樣子,昨夜和澄縣寡婦風流快活去了吧?哈哈哈。”陳春花見狀,更是肆無忌憚的譏諷起來。
“嗬嗬,這駿馬是澄縣的趙縣令送我的,你說著馬是寡婦送的,豈不是說趙縣令和寡婦有私情?”秦海毫不客氣的冷聲說道。
“什麼?趙縣令送一個賭徒馬?哈哈哈,這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好笑的笑話。”陳春花此話一出,引的不少來看熱鬧的鄉親們笑的前仰後合。
“就是,還趙縣令送的,真是張口就來,誰信啊。”
“秦海就是一個賭徒,賭徒嘴裏能出什麼好話?”
鄉親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嘲笑著,好像秦海是空氣一般的存在,絲毫不給他留麵子。
“元薔,我根本不認識她們口中的寡婦,這馬真是趙縣令送的,你信我麼?”
秦海知道,憑借原身先前的所作所為,就算是說破嘴皮子,也不會有人相信,不過無關的人信不信,他也不在意,他最最在意的事姚元薔怎麼看。
姚元薔心裏猶豫不定,但當她抬起頭,看著秦海堅定認真的神色時,那句我不信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我信。”姚元薔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走,進屋,給你看樣好東西。”秦海心裏樂開了花,一把抱起姚元薔直接進了屋子,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秦海,你幹嘛,鄉親們還在院子裏呢,你快放我下來。”
姚元薔被秦海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麵紅耳赤,一雙粉拳敲打著他的後背,急忙製止道。
“嘿嘿,等一下你就知道我要幹嘛了。”
秦海狡黠一笑,將姚元薔放在床上,從懷裏拿出沉甸甸的一個布包。
“這是啥?”姚元薔不解,疑惑的看著他。
“當然是錢了。”
秦海說著,打開了布包,除去給大武小武一人三百文和枯瘦男人花掉的一文錢,足足剩下了一兩三百九十九文錢。
秦海把滿滿登登的銅錢倒在床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姚元薔怔怔的望著這些錢,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這,這錢都是你賺來的?”
印象裏,秦海隻知道花錢,賺錢可是頭一次。
“嗯,賣蟬魚賺的,這錢都給你,留下一兩銀子還錢老大,剩下的三百多文,給你和汝汝買肉吃買衣服穿。”秦海笑道。
“秦海,我,我......”姚元薔的手停在了空中,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換來秦海的一頓毒打。
“元薔,你和汝汝跟著我受苦了,以前我不是個東西,現在我知道錯了,這些錢你就放心拿著。”
秦海握住姚元薔的手,眼神之中充滿溫柔的說道。
“嗯。”
姚元薔喜極而泣,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了看秦海並沒有生氣的樣子,這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了十文錢,將餘下的錢全都藏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
“看來昨天在寡婦那沒浪夠,這大白天的幹那事兒,真是不害臊。”
院子裏,陳春花見秦海懶得搭理自己,討了個沒趣兒,內心十分不悅,眼珠子一轉,看到了院子裏的駿馬,想收拾收拾這匹畜生撒氣。
“大家夥兒看看,這破馬和那對狗男女一樣騷情。”陳春花走到了駿馬的身後,一巴掌拍在了馬屁股上,大聲叫罵道。
駿馬忽然仰天嘶鳴一聲,抬起後退,一腳踹在了陳春花的肚子上。
“哎喲,疼死我了。”
陳春花飛出數米,咚的一聲摔在了秦海家的豬圈裏,滾的一身豬糞。
“我早就看出來了,秦海和這匹破馬是禍害,留在鄉裏,遲早讓鄉民們不安生。”
這時,卯鄉的孫鄉長背著手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沉著臉厲聲說道。
“孫鄉長,你可要為我做主啊,秦海家的畜生傷了我,嗚嗚嗚~”
陳春花見孫鄉長來了,頂著滿臉的豬糞,連滾帶爬的來到他麵前,拍著地哭喊起來。
“你放心,我絕對要讓秦海付出代價。”
孫鄉長嫌棄的看了眼陳春花,走到了秦海的院子裏,威嚴十足的道:“秦海,你嗜賭成性,連你家的畜生都沒規矩,不是我要趕你走,是鄉裏實在是容不下你們了。”
“我家畜生都知道被人欺負了要還手,那我作為一個堂堂男兒,你們欺負到家門口,我豈不是要把你們的牙都打掉?”
這時,秦海打開房門,手中拿著一把掃帚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
“鄉親們,都睜開眼睛看看,這秦海不僅沒有悔過,反而還想要出手傷人,簡直是天理不容。”
孫鄉長陰笑一聲,心中暗道:秦海這傻子,正中下懷,這下好了,隻要將你趕走,這匹駿馬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歸我所有了,哈哈哈。
“就是,趕走他,趕走他。”
......
一時間,秦海成為了鄉親們眼中窮凶極惡的存在。
不少壯丁手裏拿著鐵製農具,紛紛要與秦海打上一架。
汝汝被這場麵吵醒,嚇的哇哇大哭。
“秦海,快點和鄉親們道歉吧,他們如果真的動起手來,你就算不死,也要丟半條命啊。”姚元薔一手抱著汝汝,一手拉著秦海的衣角,滿臉驚慌與焦急的勸說道。
“元薔,我如果連妻女都保護不了,還配稱之為男人麼?”
秦海眼神堅定,給了姚元薔一個相信我的眼神後,拿開了她觸感冰涼的手。
“秦海,你別走,你回來......”
姚元薔一屁股癱坐在了門檻上,絕望的靠著門框上,泣不成聲。
“我要是回不來,你帶著錢和汝汝走,找一個安穩的地方好好過日子。”
秦海給了姚元薔一個再溫暖不過的微笑,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朝著院子裏走去。
“秦海這個惡徒不知悔改,出手打傷鄉民,鄉民為自保才與秦海動手。”孫鄉長冷笑著大聲說完,便向後退了兩步。
這話中的意思再簡單不過,就算是秦海被人活活打死,也是他自找的。
“秦海,你和你的畜生壞了鄉裏的風氣,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個壯漢說話,掄起鋤頭,朝著秦海的身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