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烏泱泱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柳寡婦帶著柳文才,全堵在老李頭家的籬笆牆外。
柳寡婦當即厲起眉眼,掐著腰破口大罵:“馮念玉你這個破鞋!你勾引我兒子,還以死相逼讓我兒子娶你,你存心敗壞我兒子名聲是不是!”
“柳寡婦,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何時勾引你兒子了?何時以死相逼要你兒子娶我了?”
雖然但是,她上吊的緣由確實不算為了柳文才,但也差不了多少。
原主和顧嘉洛吵鬧未果,想出了這麼個爛招逼顧嘉洛和自己和離,以為這樣就能和柳文才在一起。
馮念玉恨不得抽原主兩個大耳光,這得多蠢才會相信柳文才會娶她?
“還嘴硬!誰不知道你對我家文才不安好心!我們家文才將來是要做宰相的!京城世家小姐都任他挑!你好好照照鏡子看看,你也配!”
舉人都沒中就說能做宰相,該說他們無知還是普信?
“哪兒來的自信?該照照鏡子的是你吧柳文才?我夫君風華正茂玉樹臨風,我為什麼還會看得上你?”
說著,馮念玉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將柳文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打量得柳文才連連後退縮在柳寡婦身後。
柳文才確實有幾分長相,又是村裏為數不多的讀書人,在綠水村裏確實是上乘的。
再加上會吟酸詩會說好聽話,村裏很多年輕女孩對他芳心暗許。
結果就哄得他飄飄然,以為自己真是天下最風流倜儻的公子。
可惜,馮念玉自然不會看上這等貨色。
這種人她一眼便可看穿。
柳文才實際賊眉鼠眼滿腹算計卻自視甚高,對每個女孩都是人前哄著讓她們為自己掏錢,人後則不屑一顧拿著那些錢花天酒地。
能看上這樣的人,那是原主眼瞎。
“好好的姑娘怎麼出此誑語!我對你向來以禮相待,你卻這麼汙人也汙自己清白!你何苦呢!”
柳文才一臉不可置信,指著她便痛心疾首地一陣唾罵。
看見沒,馮念玉在心底冷笑,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
柳寡婦意識到馮念玉死這一回整個人都跟之前不一樣了,她連忙止住話頭,如今處置她才重要。
“甭跟她廢話!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就該拉去沉塘!鄉親們抄家夥!把她綁了!”
話音剛落,一群人就衝過來要抓馮念玉走。
“你們這是私刑!犯法的!”
老李頭連忙上前阻攔那群人,隻是他人單力薄,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馮念玉心一沉,她能靠著詭辯一較高低,但是誰也不能在單槍匹馬的狀態下敵過一群群情激憤還要動手的人。
柳寡婦的手即將碰到她時,一顆石子不知從哪飛了過來,精準無比地擊在她的手背上。
霎時間,柳寡婦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個小坑,血流如注。
“嗷!你竟敢打我!”
柳寡婦痛得捂著手背吱哇亂叫,隨後又是一排石子如機關槍一般啪啪啪精準無比地掃射在所有人的腳尖,驚得所有人都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