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朝夕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躺在一側男人的閉著眸子眼不見為淨。
季朝夕被無視,心裏超不爽,把楚河漢界往江寒洲那邊又推了推,自己占了床的三分之二,才舒坦些。
今天實在太累了,季朝夕再躺下時,一秒入睡。
江寒洲皺著眉頭看了眼身側睡得昏天暗地的女人,她因為感冒呼吸聲有些大,沒多久又打起了輕鼾。
他坐起身來,將她壘砌的楚河漢界丟到地毯上,側身躺下,正對一張清麗的小臉,在昏暗的夜燈下很柔和。
江寒洲撥開她柔軟的碎發,一道醒目的疤痕顯露出來,這應該是道可以修複的疤痕,可她一直留著它,是為什麼呢?
他溫柔地撫過拿到疤痕,睡夢中的季朝夕皺了皺眉頭,江寒洲將手收回來,這個女人敏銳得很,要是再碰她,會被她摔下床。
江寒洲離她更近,季朝夕發出輕微的磨牙聲,軟白的小手動了動,搭在他的腰際,很快她整個人像是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
把他當抱枕了?
江寒洲微微低眉就能看到那張粉色的唇,在吃夜宵的時候雖然一股孜然味,但很柔軟,吻她是件會讓他心動的事情。
六年前,他狠狠地在這張紅唇中索取過,食髓知味。
如今近在咫尺,他微微靠近,彼此的呼吸交纏著,她的唇越發像是一顆待采擷的櫻桃,江寒洲很想嘗一嘗,卻又被他忍下了。
來日方長。
陽光從窗簾縫中射進來,剛好打在江寒洲狹長的眸子上,他皺了皺眉頭,很快那種刺目的感覺又消散了,眉頭舒緩。
季朝夕長舒一口氣,差點就醒了,她不安分的手從江寒洲睡衣的衣擺裏鑽進去。
“切,沒有腹肌。”季朝夕氣江寒洲不爭氣:“三百萬,一塊腹肌都沒有,結實腰細有什麼用......唔......”
季朝夕腦瓜子嗡嗡的,這是什麼情況,又又又被江寒洲吃豆腐了?
她可是吃shi也不吃虧的人,卻被江寒洲接二連三占便宜。
季朝夕美眸拿出千軍萬馬的氣勢,大吼道:“江寒洲,三次了,三次了,你親我三次了,我要扣錢!”
孤傲的男人賞她一道高大挺拔的背影,其他毫無回響。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大早上的洗什麼澡。
季朝夕下床開門,門還是被反鎖,她的好兒子!
果斷拿出手機給開鎖公司:“您好,請問開鎖嗎?我被鎖房間裏了,麻煩幫我開下門,謝謝......地址啊......”
季朝夕眼珠子轉了轉,葉青羽敢誑她兒子坑她!
“陽湖別墅A區xx棟!”
掛斷電話,季朝夕哼著小曲又打了消防隊電話求助。
消防員還沒來,葉青羽的電話先殺到了:“季朝夕,是不是你撬了我家的門!”
開鎖師傅效率高啊,這麼快就驚動物業了。
“哦,我報錯地址了。門鎖我給你修。等會讓師傅裝個五塊錢的銅鎖上去。”季朝夕爽歪歪。
“我那是防火防盜防狗仔的鎖,一百多萬,你五塊錢打發我......嘟嘟嘟......”
蝦仁豬心。
季朝夕把手機往床上一丟,接著哼歌:“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就在此時,季朝夕看到臥室被打開一條門縫,一顆小腦袋鑽進來:“媽媽,早上好。”
挺好!
季朝夕抄起雞毛撣子殺將過去:“小兔崽子,拿屁股來,我今兒個要是不打得你屁股開花,你就不知道什麼是一家之主的威嚴!”
季然然像隻逃離大灰狼的小綿羊,撒丫子狂奔:“消防叔叔,救命啊。”
消防小哥哥忙護著小奶包,義正嚴詞:“小姐,你怎麼能打小孩呢?你看,他多怕你,是不是你經常打他。”
季朝夕往季然然小臉上看,好家夥,嚶嚶嚶的,大眼忽閃忽閃,小嘴嘟著老長,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季朝夕覺得冤:“小哥哥,他是戲精附體了,看我給他打出原形。”
“你擱這兒三打白骨精呢!教育孩子要耐心細心用心。他們是祖國的花骨朵,是祖國的希望!”
不愧是紅旗下長大的小哥哥,一切以國家為先。
季朝夕的雞毛撣子已經蓄滿了洪荒之力,因為消防員遲遲無法發出。
消防員突然看向季朝夕身後,指著季朝夕說道:“先生,你太太要打孩子,你勸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