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統統朝著熊羽墨擺手示意,懷著忐忑不安的心離開酒吧的她,手心開始冒汗,心跳加速,掏出手機一看,已經淩晨4點30分,倦怠從眼角眉梢流露出來,這時候的她很想就此離開,可想著罐頭還在酒吧,也礙於自己死要麵子,還隻能壯著膽子前往約好的音樂廣場。
因為是半夜,音樂廣場幾乎沒有人,但燦爛奪目的燈光依然耀眼,廣場中間的音樂噴泉還播放著蔡健雅的陌生人,這讓熊羽墨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在這麼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真想趕緊逃離,現在就希望那個男人不要出現,於是,她小心翼翼地探著腦袋四處查探。
但放空整個廣場也沒看見任何人的身影,正當她唏噓的鬆了一口氣,欲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身後騰空竄出一個身穿全身黑衣,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猛地將她擁在懷裏,任憑她怎麼掙紮,那個人還在她耳畔呢喃著:“別著急,很快哥哥就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你放開我。”熊羽墨整個人完全已經懵了,看來真是遇見個變態了,憤怒地掙紮大喊,可她越是掙紮,那個人更是將她抱的更緊,一臉的胡茬還在她的脖子處來回的刮著,這讓她害怕的大聲哭喊,“放開我,混蛋。”
“看來,你還挺野性。出來玩,裝什麼清純?”
那個男人被熊羽墨調上了興趣,她著急地用腳使勁一踩那混蛋的腳,他疼的鬆開了手,正當熊羽墨想要逃跑時,卻又被他給逮住,她彪悍的人生,難道要終止不前了,扯著嗓子大喊:“混蛋,你敢碰我,我絕不饒你。”
可熊羽墨始終還是個女孩子,也沒什麼防狼意識,除了呼救,掉淚,她似乎沒了任何的辦法。
“你叫喊什麼?”
“這個地方可是離住宅區比較遠的。”
“原來,你喜歡這種款的......”
男人再次發起進攻的時候,熊羽墨幾乎絕望,仿佛一閉上眼,眼淚就會嘩嘩而落。
“你放開我,我要報警的。”
“報警,你現在倒是報警,咱們這也算是你情我願,再說了,可是你先招惹我。”
“我呸。我那是......”
可就在她掙紮到沒了力氣時,忽然從音樂廣場的樹叢裏再次竄出一個身高大概180左右的男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一身單薄淡藍色襯衣和深藍色的九分褲,微微卷著褲腿,上麵還沾著五顏六色的顏料,他的出現,在熊羽墨看來是自帶光環的,可他站出來時,麵色難看,眉頭微微皺了皺眉冷冷說道:“麻煩你們,要親熱去開間房,別打擾我畫畫。”
說完,便又冷漠的轉身,竄進了樹叢,心無旁騖的開始畫壁畫。
“喂,你怎麼見死不救?混蛋......”
熊羽墨好不容易抓著個救命稻草,卻又冷的像座冰山,麵對這種的情況,不是應該伸出援手嗎?可她的話還沒說完,那個男人為了不節外生枝,便又拉著她往另一個地方去,“別吵。吵的心煩意亂。”
“你也會有麵臨絕境,麵對死亡的時候,我詛咒你到時候也這麼無助......”
熊羽墨嗓子開始喊的有些嘶啞,整個人已經沒了力氣,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個冰冷的背影。
這時的他,再也無法為畫著色,停了停,心口微微感到抽痛,她的那句話,確實觸動了他冰涼的心。忽然,他又像是一座冰山的從樹叢裏出來,手裏還拿著一隻畫筆,擋在那個戴著鴨舌帽的麵前,指著熊羽墨說道:“你不是他女朋友?”
“不是。不是。”
熊羽墨真誠的小眼神一直定睛在他精致的五官上,一直搖晃著腦袋。
“臭小子,你最好少管閑事。”男人粗魯的聲音,讓他蹙了眉頭。
後來發生的事情,真是不堪想象,他竟然毫發未損的隻是靠近了那個男人的耳邊嘀咕了幾聲,便那個男人嚇的連滾帶爬的滾了。
此時的音樂廣場,噴泉和燈光相輝映,噴泉在不同顏色的燈光照射下,變幻出千奇百怪的效果,隨著音樂的節拍,噴泉有時像波浪,此起彼伏,就猶如此刻熊羽墨的心情,激蕩而不安。
“謝謝你啊。”熊羽墨脫離了危險,整個人癱坐在音樂噴泉邊,向他道謝,並沒有引起他任何的回應,於是又一次抬眸望著那座冰山說道:“可你剛剛跟他說了什麼?他嚇的臉色慘白?”
隻見他濃濃的眉毛下閃著一對大眼睛,烏黑的眼珠挺神氣地轉來轉去,但麵部卻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眸色一沉,順著視線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勾了勾唇角,諷刺地輕哼了兩聲,轉身後竟然還心無旁騖說著:“我說你有艾滋。”
“......”
熊羽墨錯愕的盯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發現落在眼底的這一幕,真是頗為戲劇性。
自己竟然有艾滋。
也怪自己大意,幹嘛不事先準備個防狼噴霧之類的。
他再次竄進樹叢時,背後的音樂響起的是韓劇插曲《隻要用心》,在這麼浪漫的環境下,熊羽墨除了膽戰心驚還是膽戰心驚,她無語地垂下了眸,摁了摁眉心,姿態僵硬地跟著竄進了樹叢,跟在冰山的身後,嗓音低啞,又透著幾絲無奈,憤憤不平地說道:“你怎麼這麼評論我?”
忽然,他停駐腳步,猛地轉身,熊羽墨來不及反應,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裏。
隻見他嫌棄地將她推開,語氣冷淡:“大半夜的和陌生男人約會,你這樣的行為,很難不讓人這麼評論?”
熊羽墨遲疑了幾秒,垂眸扯了扯衣服,站的端端正正,又故意清了清喉嚨說道:“那是因為......”正想解釋來著,可後來又想了想,幹嘛跟這個不相關的男人解釋什麼?便又欲言又止了。
顯然,冰山並沒有那個閑工夫和她閑聊,根本連正眼也不看她,轉身再次心無旁騖準備作畫。
“麻煩你趕緊離開這裏。”
熊羽墨的出現,打擾到了他,開始下驅逐令。
“是怕我傳染你?”
“算是。”
“可惡。”
“全世界都在呼籲,不能這麼歧視艾滋病病人。”
“我沒有歧視別人,僅限於你。”
“......”
熊羽墨幹笑了兩聲,心裏暗自腹誹,今天必然要好好的整整這個冷傲的冰山,趁他入神作畫時,從包裏拿出手機,點開自拍模式,繞過他正在作畫的手臂,衝撞到他的麵前,踮起腳尖,閉上眼睛,直接吻上他的唇,並且拍照留念之後,趕緊迅速的撤離現場,逃跑之時,還留下挑釁話語,“從此刻開始,你已經被我傳染,看你怎麼歧視我?”
“白癡。神經病。”
這猝不及防的一吻,讓冰山瞬間崩潰,但也卻發的覺得這個女孩白癡,接個吻就能傳染嗎?
而這座冰山叫季西遲,是一個隱藏的富豪,他的生活存在著兩麵,一麵是西裝革履,一麵是自恃清高,卻格外惹人崇拜的畫家,可他的命運卻時時刻刻受到威脅,也許如果不是熊羽墨,哭著喊著說出的那句話引起了他的共鳴,今天他是絕對不會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