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要走,“我會找律師把離婚協議送過來,咱們好聚好散吧!”
“別!別走。”應沉澤接收到母親的眼神暗示,一咬牙答應下來,“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馬上簽股份轉讓書,你是我老婆,咱們夫妻倆本來就該共同擁有這些財產的。”
溫沫眸光顫了顫,低頭看著自己通紅的手腕:“可你早上還打我......我說過,想讓我回來,你得認錯。”
“我認!”應沉澤想也不想的回。
“認錯得有誠意,否則我怎麼相信你是真心悔過?”溫沫望著他,一字一句道,“你跪下。”
“你說什麼!”應沉澤臉色一沉,“溫沫,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出軌在先,我連句道歉都不該得嗎?”溫沫瞬間抹起了眼淚,一臉失望道:“你不道歉,我一看見你就想到你和宋馨在床上鬼混的畫麵,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好,我跪!我跪還不行嗎?”應沉澤頂著父母的死亡凝視,撲通一聲跪下來,抓著她的衣擺認錯,“老婆,好沫沫,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如果溫沫不配合,他將一無所有,要這男人的麵子有屁用!
等到以後他站穩腳跟,再跟這個臭婆娘好好算賬。
“......浪子回頭金不換,這一次我就原諒你了。”溫沫破涕為笑,見好就收,等著應沉澤簽了股份轉讓書,這才鬆了口,“今天多少狗仔媒體打電話騷擾,我也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了。”
“沫沫!”一家三口不滿的看著她,但聽到狗仔的騷擾電話,又擔心惹得溫沫不高興她會亂說話,一時不敢發作。
等溫沫上了樓,三人不約而同的沉下臉,暗罵了幾句。
應媽媽掐了兒子一把:“現在先哄著她,討好她,女人都是心軟的,她能答應不離婚,就是對你還放不下,你好好說幾句,讓你今天跟著你開發布會澄清醜聞,至少讓應家的人先消了氣,才會幫你處理網上的事。”
“知道了,媽。”應沉澤抹了一把臉,“臭女人,真是晦氣!得寸進尺!我遲早弄死她......”
上了樓,立馬又是另外一副深情款款的麵孔。
“沫沫,現在我誠意滿滿的哄你開心了,外頭還一團亂呢,應家人因此也很不高興,還需要咱們夫妻倆今晚去開個發布會,讓那些人看看咱們之間的感情有多好。”
應沉澤蹲在溫沫身前,“你隻要跟應家和大眾解釋清楚,那照片和視頻裏的人是你,我是被有心人陷害的,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應沉澤!”溫沫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猝不及防的打了他一巴掌,“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想著利益,讓我去當這個小醜!”
“你!”應沉澤氣得拳頭都攥緊了,愣是憋住了火,想到未來的一片光明才能笑得出來,“我這也是為了咱們倆的將來打算,以後我繼承了應家,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家主夫人啊。這件事不解決,咱們都要滾回老家繼續過平凡日子了。”
“你變了!來到應家以後,你根本不像以前那樣愛我,滿眼隻有利益。”溫沫一臉心如死灰的樣子,“既然如此,我們還湊活著捆綁在一起幹什麼,不如離了拉倒。”
“別別別!剛剛說好不離婚了,你怎麼又鬧起脾氣了?”應沉澤連忙抓住她的手,忍著把她掐死的衝動,好聲好氣道:“我怎麼不愛你了?我其實早就給你準備了一個大驚喜,之前結婚的婚禮太寒酸,我給你買了一套別墅作為新的婚房,想在你生日的時候送給你的。”
“真的?”溫沫心下了然,這棟別墅應該是原劇情中應沉澤拿來討好宋馨的江邊別墅,“你心裏真的有我?”
“真的真的,我給你看照片,驚喜都布置好了,就等女主人入住了。”
應沉澤連忙翻出手機裏的照片,這原本是他哄宋馨的禮物,方便以後兩人鬼混,裝修風格都極其少女,其實根本不符合溫沫的氣質。
但眼下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喜歡嗎?我想你以後都能像少女時代一樣無憂無慮,所以自作主張弄成了這個風格。”應沉澤當著她的麵打電話給律師,弄好了房產證明,誠意十足。
隨意打量一眼別墅圖,溫沫裝作苦笑的樣子:“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不答應嗎?”
“真的?”應沉澤欣喜若狂,一把要抱住她,“沫沫,我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了。”
溫沫眼底閃過嫌棄,飛快躲開:“滾出去,現在我還嫌你臟。”
“你別生氣,我這就出去!”應沉澤磨了磨牙,不敢這時候惹她不高興,等到事了之後再一筆筆跟她好好算賬。
等他出去後,溫沫一改傷心欲絕的模樣,翹著歡快的二郎腿躺在床上哼小曲,反手把別墅掛上了代售。
係統及時出現:“恭喜宿主,複仇任務進展20%,積分累計了20分。繼續加油哦。”
“放心,不坑死他,我可不會輕易離婚。”溫沫一個鯉魚打挺,“花個美美的妝,晚上還得見金大腿呢。”
發布會在晚上八點。
溫沫一襲紅裙,溫婉大方的挽著應沉澤的胳膊站在鏡頭下秀恩愛,按照兩人說好的劇本演了一場夫妻二人被陷害的苦情大戲。
不管輿論信不信,原配夫人都站出來背鍋了,外人也不好說什麼。
台上的應沉澤誌得意滿,摟著溫沫的腰身不鬆手,仿佛兩人是連體娃娃一般。
台下,應寒臨眼見著二人扮恩愛,麵無表情的看著大屏幕上映著溫沫眼角泛紅的麵容。
陸勤嘀咕著:“溫小姐這樣子,可不像心甘情願來頂鍋的,但她能來......應沉澤還真是有本事。”
應寒臨冷笑一聲,轉身去了後台,冷冷吩咐:“你攔住應沉澤。”
陸勤愣了一下,看著台上結束發言往下走的溫沫,突然驚覺了什麼——老板鐵樹開花了?
溫沫卸下偽裝回後台,指尖拿著消毒紙巾不斷的擦了擦被鹹豬手碰過的地方,滿臉都寫著明晃晃的嫌棄。
頭頂突然一暗,身子被人堵在了牆角。
“既然這麼厭惡,為什麼不離開他?”應寒臨目光沉沉,怒氣隱忍不發。
溫沫顫了顫,小心翼翼的縮起肩膀:“應總,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宛如驚弓之鳥一般的模樣,最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和征服欲。
應寒臨將她圈禁在自己的呼吸範圍內,沉聲道:“先回答我的話,你這女人有受虐癖嗎?”
“那我能怎麼辦?”
溫沫楚楚可憐的抬眸望著他:“應總高高在上,權勢滔天,怎麼會知道我們這種小人物的苦處?應沉澤咄咄逼人,而我隻是個家境普通的小老百姓,根本鬥不過應家這種龐然大物的......”
說完還難堪的避開了小腦袋,留給他一個黯然神傷的側影。
應寒臨突然沉沉一笑,抬手捏著她的小臉,緩緩靠近:“既然要選,為什麼不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