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又是跟原主有恩怨的?
這原主到底勾搭了多少男人,惹了多少桃花債?煩人!
“你發什麼瘋?”
追上來的越洛焱怒極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你想死不要拉著我。”
白楚楚心情很糟糕,動作粗魯的想甩開越洛焱的鉗製,然而卻沒有甩開,頓時怒目瞪著他。
“誰和你發瘋了,我是認真的,難道你不想和你心愛的白月光雙宿雙棲嗎?”
雲蕖緊跟出來見兩個人離的距離很近,適時地走了過來,“洛焱......”
越洛焱聞聲當即甩開白楚楚的手,“那你最好不要出爾反爾,否則,本王絕不饒你。”
白楚楚嗤笑了聲,“誰反悔誰王八!”
......
等白楚楚和越洛焱闖進宴客大殿的時候,眾人正在推杯換盞,喜氣洋洋。
白楚楚顧不上看別人,先望向高台之上坐著的明黃色的三個人。
明顯坐在主坐中間的那人便是大越的主宰永安帝,皇帝啊,誰不好奇?
永安帝剛到中年,冷眼看著就是個俊朗儒雅的中年大叔,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皇帝的上座坐著一名花甲之年的老婦人,應該是太後了,看著慈眉善目的,讓人很容易親近感。
皇帝下手位置坐著的一名中年婦人,通身的尊貴氣質......
“寧王,寧王妃到......”
內侍太監長長尖細的聲音響徹整個宴客大殿。
上百人的宴客大殿裏霎時一靜,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少女身著一襲火紅嫁衣,襯的她膚如凝脂容顏姝麗無雙,嬌媚天成。
然而她身姿筆直,步履從容,蕩起裙角翩翩如步步生花,偏生眉眼神情冷冽,透著一股冷豔逼人的氣勢。
也不知誰說了句,“怎麼感覺白楚楚和平時不一樣了?”
“咳咳咳......”
這時永安帝突然嗆了酒,發出一陣咳嗽聲。
宮中的一切幾乎都瞞不過永安帝的耳目,自然早就聽說了這對新婚小夫妻的事,他也隻以為是小打小鬧自然不予理會。
哪裏知道這竟然鬧到了自己的麵前不算,還鬧到了大庭廣眾之下?
他身邊的皇後和寵妃們緊張的拍背的拍背,倒茶的倒茶。
白楚楚挑挑眉,感覺有些好笑,皇帝這麼激動做什麼?
陡然間,白楚楚莫名的感覺到了一束猶如實質的目光,背脊發寒了下,眸光微轉敏銳的看了過去,霎時撞進了側前方男人那幽森的視線裏。
這似乎是剛才那個神秘的男人?
白楚楚的眸中閃過一絲驚豔,燈火輝煌的映照下,男人發髻鬆散半綰,餘下的三千發絲流瀉在肩頭上,襯的他皮膚分外白皙。
額頭飽滿,眉若墨畫,眼眸狹長微微上挑,眼睫濃密帶著幾分多情和魅惑,是一雙世間少有的桃花眸,迷人心魂動人心魄,鼻梁高挺線條流暢以及唇瓣透著幾分淡粉鮮嫩感,平添幾分蠱惑。
玉雕似的下頜,線條流暢漂亮完美,整個五官組織在一起昳麗奪目,得天獨厚,世無其二,絕對有令人一眼淪陷資本。
即便此時他看著她的目光殺意明顯,也依舊不減半分惑人顏色。
越玖澈!
白楚楚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這麼個名字!
霎時頭發根兒豎了起來!
根據記憶,這位九皇子越玖澈手段極其殘忍冷酷,在坐上儲君之位後,曾經欺負過他的那些人一個都沒有好下場,幾乎都是揭皮抽筋拆骨挖心級別的,死相無不難看。
至於越玖澈的生母便是一名宮娥上位成美人,是被永安帝一次醉酒寵幸,奈何紅顏薄命,血崩而死。
後來宮內就有人再傳,說是美人跟侍衛不清不楚。
開始永安帝還不相信,後麵也漸漸地對越玖澈的皇室血脈有所懷疑,也逐漸不怎麼關心這個兒子。
在皇宮沒有了母妃跟皇帝的庇佑,越玖澈從此饑寒交迫,水深火熱,少年時期受盡欺淩,好不容易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光。
而也是那些被壓迫被欺負的歲月,讓他學會了偽裝,也暗中培養了自己的勢力,收起了凶殘的獠牙,麵上乖巧無害,實際上卻手段殘忍。
那些傷害過他的人沒有一個人逃過去!
至於原主跟這位九皇子,完全是因為原主初見他時,便對他容貌驚為天人。
花癡上頭,荒唐的是原主為了一己私欲,不計後果的編了個莫須有的身世,處心積慮的接近越玖澈,恰恰因為這點,在越玖澈登上皇位後才被人抓到把柄利用原主。
而原主被親情以及越洛焱的欺騙蒙蔽了雙眼,最終站在了他們那邊,令越玖澈也落個不得善終的結果,簡直害人害己。
“寧王妃敬茶得明兒早,怎麼這就等不及了?”
就在這時,永安帝溫和帶著幾分打趣的聲音傳來,拉回了白楚楚複雜的心緒.
“臣女白楚楚見過太後娘娘,皇上皇後娘娘。”
白楚楚走到永安帝食案前根據記憶斂衽一禮,聲情並茂道:“回稟陛下,臣女想要休夫。”
一言激起千層浪,霎時整個大殿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