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反駁的意願都沒有,便吩咐慶兒去那些東西找出來交給他們。
我把家裏的賬一本一本的當著賀司理的麵給她理順。
而後又囑咐她:“姐姐能力有限,當家五年也不過積攢下這一點點的家當,以後,就都交給你了。”
這一點點的家當包括六百兩現銀,一萬三千兩的銀票,收益還算湊和的一個京外的莊子,以及掛在家中仆人名下的兩個不大不小的鋪麵,和一些迎來送往的古董家具,頭麵首飾。
當年賀司理得罪權貴,外出任職的時候幾乎是被賀老夫人掃地出門。
隻靠著我的那點嫁妝一直撐到現在。
竟也在京都有了一座禦賜的宅院,有了自己的莊鋪家當。
攢下了比當年數倍之多的東西。
如今一股腦的全給了文妙妙,叫人看著,頗有幾分交待後事的樣子。
賀司理的目的達到,十分滿意的帶著文妙妙離去。
文妙妙依偎著賀司理,看他的目光像是小孩子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心愛的東西。
不知怎的,我忽然就想起了那年,我們都還小的時候。
她也是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的簪子。
是我相見賀司理時專門戴的簪子。
她也沒問過我,自己便拿去了。
讓我想想,那根簪子最後怎麼了…
哦,碎成了八瓣。
我記得,我當時安慰哭的稀裏嘩啦的文妙妙,說:“以後妹妹喜歡什麼,就和姐姐說。姐姐給你了,才是你的,知道嗎?”
“不然,和這簪子一樣,莫名其妙的就碎了。那多可惜啊,妹妹。”
多可惜啊,妹妹。
教給你的話,怎麼就是記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