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妙妙入府不是我能阻止的。
她入府一月,我便幾乎一個月沒有見到賀司理。
唯一一次見麵,還是我意外晚了給賀老夫人的請安,才在回去的路上撞見了他們。
他二人麵色紅潤,喜氣洋洋。
小夫妻嬉笑打鬧,閑敘家常,那是何等的甜蜜。
如此,便越發襯的我半人半鬼,麵容可憎。
文妙妙一眼瞧見,嚇了一跳,脫口一句:“啊呀!”
旋即拍著心口嗔道:“姐姐你在這做什麼?臉色這麼難看,可嚇死我了!”
我忍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道:“剛去給娘請安回來。”
許是見麵三分情,賀司理柔聲對我說:“你身子不好,怎麼還起這麼一個大清早給娘請安。”
然後叫我身邊的丫鬟趕緊扶著我回去,道:“我去和娘說,你身子不好,以後不必日日過來請安。”
我看他一眼,明知他不過是不想我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卻依舊努力的想擠出一點溫情來。
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的令人作嘔。
可沒辦法。
學哥想父親了,已經和我問了幾回為何許久不見父親。
我沒辦法回答他。
便也隻能指望這副憔悴的模樣能喚起他一點慈悲心。
可文妙妙隻用了一句似醋非醋的“姐姐你看,夫君多疼你。”就把他的心思拉走了。
賀司理擰著她的臉蛋,笑道:“和你親姐姐也醋?真是個小醋壇子。”
看著他倆如此打情罵俏,我想開口請他去看看學哥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