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的瘴毒不是鬧著玩的。
我一路奔波勞累,即便萬般留心,孩子生下來還是先天不足,無比孱弱。
那日,賀司理又跪在我的產床前哭,說對不起我們母子,說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會給孩子和我最好的養護。
一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話,我就忍不住的惡心。
“姐姐!”文妙妙忙扶住我,拍著我的背給我順氣:“慶兒,姐姐的藥呢,快去端來。”
“不必。給我端杯熱水來,我咳咳...”
閉目養神,熱水潤喉。
耳邊是慶兒的抱怨:“二小姐,大夫囑咐過,大小姐不能用茶。”
言畢,文妙妙眼含著淚光,一臉自責,“我真該死!竟還以為是姐姐不願喝我的茶。”
“一口茶而已,不妨事。快去坐好,把眼淚抹抹,看待會姨娘們來了笑話。”
賀家的妾室,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
唯一的意外,我的親妹妹。
一排三個妾,先拜了我,又給文妙妙請安。
“請二夫人安。”
雖是最後一個進門的,但她是賀家正經用花橋娶進門的二房夫人,是以並不把她們放在眼裏。
自恃身份,神情冷淡。
半晌才哼了一聲,道:“姐姐,該去拜見婆婆了。”
那個和我最不對付的賀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