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一開始並非官宦人家。
兩家定親時,也算門當戶對。
都是小商戶,縱有幾分家資,在這京城裏也不過普羅大眾而已。
那時賀司理野心勃勃的想入仕為官。
我從十六歲嫁他起,日日三更睡五更起,照料衣食起居,陪他讀古談今。
他考運艱難,幾次落第,受盡冷眼。
連他父母都笑他癡心妄想。
隻有我不厭其煩的鼓勵他,守護他。
終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我還記得中舉那日,他抱著我,激動的哭了出來。
他說:“總算是熬出頭了。”
許是一直以來太過壓抑的緣故,中舉後他放~浪形骸。
結果因醉酒得罪權貴之子,直接被分配到了嶺南做了縣令。
嶺南山高路遠,瘴毒凶險,連賀家有頭臉的下人都不願意去。
誰都知道,他這輩子完了。
隻有我跟著他去了。
那時我還不知道,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