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哥哥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是她先動手打的陳嫂。”季薇薇拉過陳嫂,指著她紅腫的臉頰解釋著。
“阿銘,是陳嫂先辱罵我,還要趕我出門,我是不小心打了她一下而已。”蘇子鬱虛弱的哭著,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顧銘珹身上。
季薇薇怒吼了一聲,“你胡說。”
她雙眸猩紅地看著顧銘珹,可他的臉上全是不信自己的神情,又試圖解釋著。
“銘哥哥,你真的不相信我嗎?剛才我隻是想甩開她的手而已,是她自己故意摔下去的。”
男人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季薇薇,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顛倒是非。”
說罷,便抱起受傷蘇子鬱衝了出別墅。
季薇薇僵在原地,他真的好在乎那個女人,十一年的陪伴終究是抵不過一個蘇子鬱。
想起剛才顧銘珹那狠厲的眼神,她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陳嫂,他寧願相信那個壞女人,都不願意相信我。”
她坐在椅子上摸著肚子裏麵的寶寶,無聲的哭泣著。
“傻孩子,別哭了。”陳嫂遞來紙巾,季薇薇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她的心性如何自己不知道,難道先生也不知道嗎?
陳嫂也不知道,先生為什麼會幫著一個外人來欺負太太。
“陳嫂你的臉還疼嗎?我幫你拿冰塊敷敷。”季薇薇擦了擦眼淚,往冰箱走去。
“沒事的太太,我這皮糙肉厚的一巴掌不疼的。”陳嫂笑著製止。
又安慰了幾句,讓季薇薇先上樓休息。
與此同時。
醫院那邊,蘇子鬱緊緊的抱著顧銘珹,不讓醫生碰自己。
她趴在顧銘珹懷中哭得梨花帶雨,“阿銘我的臉上會不會留下疤痕,我不想變醜,阿銘你會不會不要我,我真的好怕。”
顧銘珹小心翼翼的為她擦眼淚,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不會的,你先讓醫生給你檢查下,再不進行處理萬一感染了就麻煩。”
蘇子鬱紅唇微揚,眼裏閃過一抹隱藏的得意,慢慢的放開手,讓醫生檢查。
索性傷口不大縫了三針,又掛了消炎水。
她一臉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拉著顧銘珹的手不放,“阿銘你不要走,我一個人害怕。”
“好,我不走。你睡一會兒。”
顧銘珹抱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想到剛才自己衝季薇薇發火的表情,不知道這丫頭這會兒有沒有在哭。
他想回去看她一眼,又放心不下蘇子鬱一個人在醫院。
一年前是他傷害了蘇子鬱,就算當年她逃婚把自己扔在婚禮現場,顧銘珹也始終未曾責怪過她,她為了自己失去了太多太多。
他發過誓,隻要蘇子鬱開口,他會無條件的接受,不論何事。
哪怕讓他離婚。
如今,她又在自己家裏出了事,顧銘珹難辭其咎。
另一邊,季薇薇蜷縮在床尾,眼角還掛著淚水。
她在等她的銘哥哥回來,說一句相信自己,這件事她就可以不計較了。
然而,推門進來的顧銘珹看到坐在地上的小女人,心裏莫名的又燃起一團火焰。
他走到季薇薇麵前冷冷的俯視著她,“季薇薇,你坐在地上幹嘛?不冷嗎?生病了誰來照顧你。”
對啊,他有時間整夜整夜的照顧那個女人,自己生病了他就沒時間了。
季薇薇苦澀一笑,揚頭看著站在她麵前的男人,就算是這個死亡視覺,他依然帥出新天際。
“我生病了,也不用你管。你去照顧那個女人啊,你回來幹嘛?”
她渾身都是刺,看到顧銘珹本來想著放軟了語氣好好說話的,可一觸及到蘇子鬱她就直接炸開了。
顧銘珹將她從地上撈了起來,扔在床上,語氣森冷,“季薇薇你做錯了事,不但不認錯,還無理取鬧。”
“銘哥哥,真的不是我......”
“好了,明天你自己去醫院和子鬱道歉。這件事我就不計較了。”
顧銘珹不等她說完,直接接過話來,言外之意還是不相信她。
還要自己去給那女人道歉?
季薇薇趴在床上,難受得快要呼吸不上來,那顆小小的心突然就支離破碎了。
許久才開口問道:“明明是她自己故意摔倒,想栽贓我!”
“我親眼所見還有假?”
“季薇薇,你要是依舊如此,我們趁早離婚吧。”
他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聲音冰冷如利刃,再一次紮在了季薇薇的心頭上。
這一夜她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依舊一夜無眠。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顧銘珹已經去上班。
以往她都是被吻醒的,看來銘哥哥真的不要自己了。
她起床洗漱完畢,正要下樓吃飯的時候,看到桌上放著一個文件夾。
打開一看,那加粗的五個黑體字映入眼簾。
是離婚協議書,原來他早就準備好了,他故意放在這顯眼的地方,就等著她醒來簽字嗎?
季薇薇啞然失笑,看著這份文件淚如泉湧,他就那麼巴不得自己離開嗎?
行,那就成全他,也放過自己。
她果決的拿起筆,在簽名處一一簽名。
又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找了個借口和陳嫂說自己要去同學家玩幾天,並且經過顧銘珹的允許。
十一年的陪伴,一年多的耳鬢廝磨,就這樣告一段落。
既然他心裏已經沒了自己,自己又何必強人所難,自取其辱。
她有尊嚴,她還要臉。
......
顧銘珹一臉疲憊的從醫院回來,邊脫外套邊問。
“陳嫂,薇薇今天怎樣了,有沒有在鬧脾氣不吃飯。”
陳嫂手中的湯勺頓了頓,將湯灑了一台麵,仿佛預知了什麼似的,轉身看向顧銘珹。
“太太不是說去同學家玩了嗎?先生不知道嗎?”
脫到一半的西裝又被重新穿了回來,他臉色頓時一變,“薇薇去同學家?她大學同學玩的要好的幾乎都在外地......”
顧銘珹下意識的衝回臥室,看到桌子上白紙黑字,瞳孔驟然一縮,怒得將手中的離婚協議全部撕碎。
“季薇薇,你不說一聲就跑。你把我這處當成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果然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顧銘珹咬牙切齒,氣得額頭青筋暴漲,將手中的紙張捏皺狠狠的丟進垃圾桶。
他立馬給季薇薇打電話,沒想到對方把能聯係的方式全部拉黑。
如此絕情!
她就這樣不吭一聲的離開,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