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宋清昭驚起一背冷汗來。
上官玄,他他他......
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宋清昭愣了半晌,直到肩膀上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她才終於回過神來。
看著紙包,宋清昭有些猶豫,良久,她終於是打開了紙包。
紙包裏,裝著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盒子裏,三個小瓶躺在裏麵。
宋清昭打開來聞了聞,神色頓時便有些驚訝了起來。
這......
這是上好的傷藥,出自名醫白許棠之手,前世,上官牧受了重傷,花了千金去求白許棠的傷藥,卻一直都求不到。
後來,還是教她學武的師父親自去找了白許棠,白許棠才勉強收下了那千金。
上官牧當時雖說還未起兵,但在朝中風頭正盛,正是風頭無兩時,白許棠都不肯賞臉,可上官玄卻......
難不成,白許棠是上官玄的人?
正當宋清昭思慮時,窗外響起劈裏啪啦的摔東西聲音。
有些異樣。
宋清昭推開門,朝院子外走了幾步,腳踩樹枝飛上樹冠朝不遠處的二房院子看去。
隻見透過半掩的窗戶,宋芷兒正以淚洗麵,撚著絲絹哭哭滴滴,幽怨地講道。
“娘!我先前被罰禁足你也不知道為我說兩句話,我可是你的親女兒啊…”
劉秋月踱步在房中,恨鐵不成鋼地看她一眼 ,忍不住用手指戳她腦袋。
“你也知道你是我女兒,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蠢東西!你也不看看你不把門的嘴巴都說了什麼!”
宋蓮兒聽著二人的吵鬧,忍不住皺眉揉了揉太陽穴,淡淡道:“芷兒你就少說兩句。”
“阿姐!你一定要幫我對付宋清昭,我看她就隻會在祖父祖母麵前掙表現奪寵愛,不就是擋了一次飛鏢嗎?哼,那飛鏢沒把她射死,真是老天不長眼。”
她嘰嘰歪歪地聽的宋蓮兒心煩,把玩著手腕上的玉鐲子:“你若有本事,你也去擋一次飛鏢?”
“姐,你怎麼還幫著她說話啊?”宋芷兒真是恨死宋清昭了。
“長點腦子吧,芷兒,收收你的嘴巴,想想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若你真想讓宋清昭死,就該潤物無聲那般悄無聲息地,不要讓任何人察覺。甚至在你設計害她之後,所有都還覺得錯的是她,對的是你。”
宋蓮兒漫不經心地微掀眼皮,黑白分明的眸裏藏著不經意的狠辣。
她說話溫溫柔柔的,可說出來的,卻狠得讓人後背發涼。
劉秋月很是欣慰地笑了笑,拍了拍宋芷兒的手背,語重心長道:“多跟你姐學著點,別老讓我為你操心。”
宋芷兒咬唇,哭的梨花帶雨,又委屈又憤怒,憂心忡忡地講:“這下好了,祖母罰我禁足,明日就是祖母的六十生辰宴,會來那麼多達官貴人,我若去不了,豈不是太遺憾了?”
確實遺憾。
尤其是丞相夫人的壽宴,來的非富即貴青年才俊更是數不勝數,若能結交一二,日後定能謀得好親事。
宋芷兒那一顆想要往上爬的野心,可是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