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素芝的吩咐,下人們動作快得很,當晚,宋清昭便搬回了她的院子。
屋子裏的陳設已經恢複的和往日相差無幾,宋清昭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腿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肩膀上的傷口也痛的厲害,甚至連今日用簪子劃破的傷口也有了化膿的征兆。
宋清昭幹脆點了燈,斜靠在床頭上閉目小憩。
蘭兒注意到了屋子裏的動靜,忙轉過身問她:“小姐,可是傷口疼了?需要奴婢去稟報老夫人嗎?”
“不必,我隻是有些渴,喝口水便睡了。”
怕蘭兒擔心,宋清昭忙搖了搖頭,又轉移了個話題。
“蘭兒,你明日幫我去問問,攝政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聞言,蘭兒有些疑惑,但想到今日小姐是被攝政王送回來時,心中的疑惑便也打消了。
況且她隻是個奴婢,小姐說什麼,她定是要照做的。
見蘭兒應下來,宋清昭便靠在榻上,繼續閉著眼。
忽的,宋清昭隻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風聲,再睜眼時,燈已然滅了。
宋清昭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便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熟悉的低笑聲。
是......
上官玄!
宋清昭惱怒的轉過頭,正看到了一襲白衣的上官玄。
這攝政王大半夜的穿白衣服,是怕別人發現不了麼?
“小貓想做什麼?”
宋清昭反應了半天,才明白上官玄問的是她方才交代蘭兒的事情。
她能做什麼?
宋清昭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上官玄見她愣住,當下也是湊到她耳邊,低聲開口,道:“小貓有什麼想問的,問我便好。”
聞言,宋清昭這才反應過來上官玄是在說她方才讓蘭兒去打聽他的事。
“我沒......”
宋清昭想開口反駁,然而話剛出口,她便意識到了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
這裏,似乎是她的臥房。
想到這裏,宋清昭頓時便鬧了個大紅臉,她迅速往角落裏退了退,又裹緊被子,看著上官玄。
“王爺,大半夜闖女子閨房實屬不妥,臣女便不送了。”
“怎麼不叫我登徒子了?”
宋清昭愕然。
她頓了頓,思索了一瞬後,認真的看向了上官玄。
“若是王爺想的話,臣女日後也可以叫王爺登徒子。”
這上官玄......
還真是奇怪。
今日她冷靜下來過後也認真思索了,能在攝政王這個位子上坐五年之久,上官玄定是有些真本事在的,可為什麼......
他在她麵前完全就隻是個登徒子?
今日把手放在她腰上便不說了,大半夜往她屋子裏闖也暫且不提,要求別人叫他登徒子......
她活了兩世,還真是第一次見。
上官玄聞言,卻隻是笑了笑,又把一個紙包交到宋清昭手裏。
見宋清昭疑惑,上官玄開口解釋:“便當成是今日小貓救我的謝禮吧。”
謝禮?
宋清昭看了看那紙包,總覺得其中有詐,她抬起頭來,剛想把紙包還給上官玄,上官玄卻早已經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