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讓人都散去,趴在他家門口看熱鬧的人,也趕緊開溜。
溫暖心情舒暢無比,想著今晚總算能夠睡個好覺。
王寡婦再不甘心,村長都發話了,跟在溫暖的身後,憤憤地丟了個錢袋子給她。
“這些可夠賠你一地的菜苗了。”
溫暖接過,揣進口袋後擺了擺手:“謝了啊,對了,我有句話想要提醒你。”
王寡婦回頭。
“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次日一早,溫暖被個大嗓門吵醒。
她勞累數日,想要繼續貪睡下去,卻恍惚間又聽見男人的聲音。
於是原本想要閉上的眼又立馬睜了開來,披了件外套就直奔前院。
小綠瞧見她,洪亮的嗓門要震天:“溫暖你還好吧,我一大早聽說了昨夜那件事,立馬就來找你,想看看你那苗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嗎,對了,那王寡婦早上大家沒起呢,就悄悄的溜走了。”
這個小綠和王寡婦,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一個虛偽的要命,一個直白的都要上手搶了。
早上剛回村子的沈瑞,欣長的身影正要邁回屋子。
聞言倏地回頭問:“什麼事?”
小綠假裝說漏了嘴,抱歉道:“就是溫暖一周前,總被人拔掉地裏的苗,昨日叫上了鄉親抓了王寡婦。”
“王寡婦呢?”
“已經被村長趕出去了。”
沈瑞點了點頭,他麵無表情的時候,情緒讓人覺得捉摸不定。
小綠見狀,壓下眼底的幸災樂禍,正想再開口說什麼,卻突然聽到男人不冷不熱地開口。
“你的地出事了,為什麼不找我幫忙?”
溫暖也是一愣,不知道他是什麼情緒,隻是嘴比腦子快,立馬說:“你這段時間不是不在家嗎?”
沈瑞無情拆穿:“我隻有這兩天晚上不在,在之前晚上都會回來。”
言下之意,這件事情發生了一周,可從未聽溫暖提起過。
溫暖麵色一窘,低下了頭。
小綠眼睛一轉,低聲笑了笑,嬌嗔著嗓子開口,“溫暖你怎麼回事啊,家裏的事,不先找沈大哥商量,反倒是找幾個外人。”
沈瑞聽後麵色一沉,他也想聽聽溫暖是怎麼想的。
放著自己家當兵的男人不說,卻去找鄰居幫忙。
溫暖掃了一眼沈瑞的臉色,又轉頭看向一臉幸災樂禍的小綠,心中惱怒她挑撥是非。
不過這件事確實是她欠考慮。
“我想著你白天要去上班,回來還要幫忙,已經很辛苦了,若是夜裏在整夜的守著,恐怕會影響精神,我不想你那麼辛苦。”
小綠在她身後,聽著她軟軟的聲音,白眼都要飛到天上去了。
趁著兩個人沒有休息到她,不自主的上下打量溫暖,這幾天她好像轉了性一樣。
若是放在以前,哪裏會解釋這麼多,更不會體諒別人辛苦。
沈瑞聽著她的解釋,嚴肅的臉舒緩了許多。
小綠見他好像又不惱了,心裏嘀咕,嫌棄他太好哄。
見不得兩個人和和睦睦,故意開口挑撥,“沈大哥還真是好哄,溫暖隨便說幾句話,就不生她的氣了。”
溫暖皺眉,瞪了她一眼。
沈瑞想到她從前跋扈的樣子,心裏猜忌她說的那些話,是故意哄自己的,根本不是發自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