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村長已經睡了。
溫暖走過去敲門,就見他急急忙忙穿著外套走出來,嘴裏還嘟囔著:“什麼事啊。”
她中氣十足的,大聲喊了句:“村長!我抓到了拔苗的人了!”
故意喊得大聲,那些個喜歡看熱鬧的婆婆嬸嬸,指不定還真會從溫暖的被窩裏爬起來看這熱鬧。
溫暖就是要膈應王寡婦,不然白費了前幾日她辛苦的補苗。
還因此壞了好多株。
進了屋子,王寡婦朝著村長就哭訴了起來:“我今晚睡不著,出來溜達,就被沈家媳婦扣了過來,這什麼道理啊。”
溫暖麵不改色,甚至還有點想笑。
“深夜散步散到我家田裏去了?”
王寡婦趾高氣昂,也不知道到底誰給的底氣:“那怎麼了,你也沒寫你家的田不能過啊。”
“那你準備去哪呢?”
“我是個寡婦,夜半出去也不奇怪吧。”
溫暖呦吼了聲:“您都多大年紀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身子骨。”
村長坐在上麵喝茶水,差點噴出來,又硬噎了下去。
這兩人話說的都不合時宜,想著是溫暖帶來的人,便直接切入了主題。
“沈家媳婦,這是怎麼回事?”
溫暖先前沒說,為的就是等捉到了人,確認在田地裏搞鬼的人是誰以後,這才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村長。
村長聽著,眉頭越擰越深。
他這個人,一般情況下不喜歡把事情鬧得太大,以免被鎮長知道了,要挨批評。
所以先前原身偷了東西,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罵罵就過去了。
可他有個性子,就是嗜錢如命。
王寡婦並不知道這塊地還有村長的份,加上溫暖添油加醋的說:“好好的苗被拔出了好幾次,再長出點可又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不過是之前和她起了些爭執,就這樣報複我,那之後我有什麼不順她的意,她不是要動刀子了。”
“溫暖你再亂說我把你的嘴給撕爛!”
王寡婦惡狠狠的瞪了溫暖一眼,轉頭哀戚戚的神色看向村長:“真的不是我幹的,村長你要相信我。”
溫暖回頭看了眼門外,叫了陳嬸和她親人進來作證。
“村長您也知道我們和沈家平日也沒有那麼親厚,不可能說謊話的。”
王寡婦還想要爭辯兩句,村長赫然起身,大聲嗬斥道:“你公然破壞他人的勞動成果!簡直罪不可恕!”
像是公堂上審理案件的,王寡婦愣住,一時語塞。
溫暖和王寡婦早就互相不對付,村長是知道的,可如今觸及他利益,他有權利將人給趕出去。
“明日收拾收拾,離開村子。”
王寡婦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露出不解:“村長......”
“這件事沒得商量,你這行為非常惡劣,現如今糧食多麼珍貴,你卻肆意糟蹋。”
想要隨便掐個理由還不容易,村長頭疼的摁住眉心,最後擺手:“天色太晚了,你們都想回去,王寡婦今晚就收拾行李,還要賠償沈家媳婦的菜苗。”
如今的住所,是當初政策下來,分給了符合條件的王寡婦。
要不然有房契在此,還真不好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