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差役好奇,就問了一句:“真的假的?”
那士兵道:“是真的,睿王的信物令牌,還有衣服都對,容貌也沒錯,濰縣的縣令見過睿王,已經親自指認了。”
差役一臉輕鬆:“哥幾個,撤了盤查吧。”
陳溪凝視啞巴許久,他容貌出眾,雙手虎口處有一層薄繭,她是軍人,知道這是長期使用冷兵器留下的。
這啞巴會是誰呢?
那截官差在一起談論,陳溪就上前問了一句:“差爺,睿王是誰呀?”
差役今日難得心情好,就回答了她的問題:“睿王呀,睿王就是睿王唄,九皇子睿王一年前領兵在河西作戰,他通敵賣國,丟失了河西上千裏的土地,還導致十萬將士死在河西叛賊的屠刀之下。陛下下旨全國通緝睿王,但凡提供線索者,賞銀百兩,活捉者賞銀千兩,是官身的還能連升三級。”
陳溪哦了一聲:“原來是通敵賣國的賊人啊,確實該死!”
陳溪娘覺得陳溪多管閑事,拉扯幾下她的衣袖:“差爺也是你能攀附的,還不趕緊走?”
陳溪看過去,老大家的老二家的都在擔心的瞪她。
客氣了兩句,陳溪跟著陳家的隊伍往縣城裏麵走。
縣城裏麵也好不到哪裏去,街上到處都是流民,這些流民個個衣衫襤褸麵黃肌瘦,都自己找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暫時歇息。有的人已經躺在地上不動彈了。
街上大部分商戶都已經關了門,隻有少數幾家開著。
現在是十月,陳家的人身上都還穿著單衣,這幾天天氣還不算太冷,等再過幾日,恐怕單衣就不能抵禦風寒了。
陳溪早就檢查過原主的身上,一個銅板也沒有,想買東西,門兒都沒有。
“咱們找戶人家歇歇腳吧。”陳溪說了一句。
老大家的立刻出來反駁:“說的輕巧,滿大街的流民,要是能找到歇腳的人家,街上早就沒人了。”
老二家的也說:“到了縣上了,三丫,你本事大,你去前麵米糧鋪子裏瞅瞅,看看還有沒有米糧賣,要是有的話就買一點。”
陳溪早就想到了,看她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就來氣:“說的輕巧,銅板呢,拿來呀?不給銅板,讓我用什麼買?”
老二家的癟癟嘴:“家裏哪裏還有什麼銀錢,一個銅板也沒了。當初公爹帶啞巴回來之後,搜刮了家裏所有的銅板,還有值錢的東西也拿去賣了,我一個銅板都沒有!”
陳溪看向老大家的,老大家的也是沒好臉色:“別看我,我也沒有,你本事大,自己想法子去。要不是因為那個啞巴,咱們至於出來逃荒嗎?都怪他!”
陳溪真想甩手不管,這些人把她的付出當成理所當然,實在太可恨了。她擔心的瞧了一眼啞巴,啞巴呆愣愣的,就好像沒聽到一樣,和她眼神相碰,嘿嘿傻笑了一下。
“也行,不過你們想吃現成的也不行,你們去找水,要是能找來水,我找來了吃的,就分給你們一點,要是找不到,就沒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