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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軍爺,我求你了,我們就這點糧食了,你要是都拿走,我們就得餓死!”一個頭發花白渾身補丁的老者抓著一個粗布口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口袋的另外一半抓在穿著黑色軍服的男子手裏。

“他娘的,再不鬆手,別怪老子的刀不認人!滾!”被叫做軍爺的男人一腳踹開老者,狠狠揚了揚手裏的軍刀。

老者滿臉恐懼的捂著胸口,不敢再上前一步。

陳溪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他媽的,太欺負人了!”她隨手抓起身邊的石頭,朝著黑衣男子的膝彎就打了過去。

緊接著她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黑衣男子的手腕,輕輕一折。

“啊——”黑衣男子發出淒厲的慘叫,手裏的口袋掉落在地上,滾出兩個菜團子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身後瘦弱的女子。

陳溪反扣著軍服男的手臂,踩住了對方的脊背。

她神情有些恍惚,她死在了喪屍和變異動物的圍攻之下,時空管理局為了獎勵她為末世做出的貢獻,特意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還給了她一個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戒指。

她下意識的看了看手,手上有個鏽跡斑斑的戒指。

還沒想明白時空管理局為什麼會給她這麼一個破東西,大量的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就湧入腦海,她的腦袋差點炸裂。

這是一個曆史上沒有的朝代,叫做天啟王朝。

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姓陳,就叫三丫,是天啟國青州的一個叫做陳家村的村婦。

那老者就是原主的爺爺,也是這個陳家村的裏正,門口還有一個傻愣著看熱鬧的啞巴,就是原主的爺爺給她招贅的丈夫。

一個月前,爺爺外出采藥,撿到一個渾身是傷的男子,不但是個啞巴,還傷到了腦子,成了傻子。

七天前,爺爺愣是逼著原主和這個啞巴兼傻子成了親。

青州接連三年大旱,莊家顆粒無收,陳家村三百多戶人家,已經逃荒走了一大半。

陳溪的爺爺也打算帶著全家人逃荒尋找活路,剛把家裏僅有的一點餘糧做成了菜團子,準備在路上吃。就遇到了幾個軍爺模樣的人進村子來找糧食。

一個軍爺正好來到了陳溪家,在家裏轉了一圈,發現了大半袋子菜團子,正要離開的時候,被原主發現,原主不要命的去搶口袋,不小心碰到門框上,就昏死過去。

嗬嗬,陳溪冷笑著盯著地上的士兵,踩在他背上的腳挪到了後脖頸的位置,並且不斷用力,陳溪似乎想踩斷士兵的脖子。

士兵意識到了這一點,咬牙啟齒的要挾:“我是河朔兵,你要是敢動我,你們整個村子都得陪葬!”

陳溪才不管河朔兵是個什麼玩意,作為軍方,肆意欺壓百姓,搶奪百姓的東西,在任何一支正規軍裏,這都是死罪。

就算是在末世,安全局的特戰員就算餓死,也不會搶奪群眾的東西,陳溪果斷一腳踩了下去......

“哢嚓”一聲,那士兵的脖子斷了,趴在地上徹底沒了動靜。

“不可......”陳老爺子長長歎息一聲,“哎......三丫,殺了軍爺,咱們一個村子都要被砍頭的呀。”

“老天爺呀,這可怎麼辦呐......”陳老爺子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去檢查了軍服男,確實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殺軍爺,那是全村連坐的死罪呀......”陳老爺子匆匆朝門口看去,打算瞧一瞧有沒有其他的軍爺趕過來,要是沒有的話,就趕緊把這個軍爺的屍體處理了......

誰知怕什麼來什麼,隔著低矮的柵欄,五六個穿著黑色軍服的人朝這邊走來,其中一個人手裏拎著一個口袋,口袋沉澱的的,裏麵肯定是吃的,還有一個人手裏提著一隻雞。

“老三,找到了沒!”幾個穿著同樣的軍服男聽到這邊的動靜趕了過來。

剛才還說笑的同伴,此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為首的一人衝過來檢查了一下,抬頭怒瞪著三人:“誰幹的,他娘的給老子站出來!”

陳老爺子拉著陳溪和啞巴就往地上跪:“軍爺,你們聽我解釋......”陳溪卻說什麼也不肯跪下去。

“解釋個屁!殺軍爺的下場,不用我說,受死吧!”為首的那個人直接抽出腰間的長刀,朝最前麵的老者砍了過去。

陳溪一把拉回陳老爺子,然後側身躲過,握住了他的手腕,將刀折回,直接抹了那人的脖子,並且將那人的長刀握在手裏。

後麵的軍服男都看愣了,老大倒在地上,幾人才反應過來,站在最前麵的一個胡子拉碴的軍爺抽刀砍了過來。

陳溪雖是個軍醫,但在末世她也是要上戰場真刀真槍的和喪屍還有變異動物廝殺的,身手絕不在特戰隊員之下,對付這幾個小嘍囉輕而易舉。

那胡子拉碴的軍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胸口就被戳了一個大窟窿。

剩下的幾個人紅了眼一擁而上,陳溪直接賞了他們一個痛快。

她不經意間低頭一看,也不知道手上什麼時候被劃了一道,鮮血順著手背流下來,沾染到了鏽跡斑斑的戒指,戒指吸收了血跡,竟然消失不見了。

陳老爺在看著滿地的屍體,驚慌不已:“這,這,這......”

陳溪淡定的看著陳老爺子,老人家沒見過殺人一輩子老實巴交,這個反應也算正常,就是那個啞巴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是看傻了還是真傻,臉上一副呆呆的模樣,沒什麼反應。

再細看周圍的環境,低矮的土坯房子,伸手就能夠到屋頂,屋頂是茅草做的,條件是差了點,不過還算幹淨。

破舊的窗戶上,整整齊齊的掛著一塊簇新的白布,白布的中間貼著一個紅色雙喜字,她想起來了,這是她和啞巴丈夫的婚房,可真夠寒磣的。

院子裏,支了個棚子,泥巴壘的灶台下麵還有火星沒有滅,鍋裏是半鍋的野菜湯,一點油腥也沒有。

很難想象,這是原主吃了大半年的東西。

好想再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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