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天生就適合這個時代,三言兩語,就把想要的話套出來了。
“不,我並不想知道。”可她卻表現出一副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
小玉一把抓住蘇慕言的手說:“我壞你大好姻緣是我的錯,你恨我怪我我都可以理解,但我卻不知此去還能不能活,有些秘密,我不想帶走。”
“我可不願沾染皇家的秘密,我怕死得早。”蘇慕言甚至推了小玉一下。
小玉在心底冷笑,你不想知道,我偏偏叫你知道。
“褚由之握著老平南王被謀害的證據。”
蘇慕言:“我好心救你,你卻害我!”
“我隻是不想帶著這個秘密去赴死。”
蘇慕言哼笑:“都是千年的妖精,你也被跟我演聊齋,你不過是怕自己回去就被褚由之處死,你怕你死了沒人給你報仇,這才想出這招借刀殺人,但我跟景行止不熟,我不會告訴他這個秘密。”
小玉眼裏閃過一抹精光,她道:“其實你完全可以依附景行止,那樣你往後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但我的名聲就毀了。”蘇慕言冷笑道:“我與你不同,我不必依附男人也可以活得很好,小玉,你再在我這打歪主意,我會讓你後悔來找我這一趟。”
小玉啞然的看著蘇慕言,最後喃喃道:“你真跟我了解的蘇慕言完全不一樣。”
“可你跟天下所有的賤人都沒什麼差別。”蘇慕言冷冷的叫來侍衛:“把這團垃圾丟回相府,別臟了我家。”
侍衛扛著小玉走了。
蘇慕言剛坐下,忽然又站了起來。
她跑到景行止跳的那扇窗戶,嘭的一聲推開窗,就看見景行止像吊死鬼一樣站在窗口。
媽的!
她沒好氣的轉身,就知道景行止這狗東西還在。
他可真是步步為營,隻怕劫走小玉的時候,就已經算到小玉會帶著老平南王的秘密過來。
“你方才說,我毀了你名聲?”景行止像閃現一樣,忽然站到蘇慕言麵前。
蘇慕言抿著嘴給了他一個假笑:“你聽錯了。”
景行止越過蘇慕言,走到她命人送進來的大箱子麵前,嫌棄的用兩個手指頭捏住箱子的鎖扣打開箱子。
箱子裏有十張五千兩的銀票,一對玉如意,一些零零星星的珠寶首飾。
皇宮打賞為了排場,一般會準備現銀,可箱子裏卻沒有銀子隻有銀票,想來是蘇從明為了把小玉暗度過來,故意為之。
“無怪我不知那女人在這。蘇相倒是很會暗度陳倉嘛。”景行止當著蘇慕言的麵將銀票塞進懷裏。
混蛋!
蘇慕言撲上去一把壓住景行止的手:“這是皇帝賞賜給我的。”
“人是誰給你的?主意誰出的?”景行止漫不經心地問。
蘇慕言:“就算是你,我也跑腿參與了,一人一半。”
“蘇小姐,你怕不是忘了,你答應過,要養我的。”景行止忽然靠過來,那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盯著蘇慕言。
狗,簡直太狗了!
蘇慕言嫌棄的甩開手:“我隻答應替王爺賺錢,沒說要養王爺。”
“你賺錢給我花,可不就是養我?”景行止略嫌棄的推開蘇慕言坐到椅子上。
蘇慕言緊握著拳頭,她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打不過的大女子就應該讓著小細狗。
“王爺將我做生意的本錢拿走了,你預備讓我怎麼給你賺錢?”
她那顆顆分明的小白牙分明已經咬得咯吱咯吱響,居然能忍住暴揍自己的衝動,看著真可憐。
景行止心情頗好的道:“我來,就是想問問,你預備做什麼生意?”
“我觀察過,那附近胭脂水粉隨處可見,誰家都沒優勢,我打算換種經營模式。”
景行止挑眉:“你不做胭脂水粉生意了?”
“做,為什麼不做?京中貴女,誰人不是去那條街買胭脂水粉,這麼好的地段,自然要做胭脂水粉,可我不打算用現在固有的模式做,至於要怎麼做,我得再策劃策劃。”
言下之意,你可以滾了,我要冥思苦想了。
景行止卻聽不懂蘇慕言的言外之意,他道:“五間鋪子都做胭脂水粉?”
“不,我打算開個藥妝店兼藥店。”畢竟這才是她的老本行。
景行止點了點頭,“需要多少錢告訴我,雖然我幫不上你什麼忙。”
我特麼!
總共就跟景行止見過幾次,但每一次蘇慕言都忍不住爆粗。
“滾。”她指著窗戶:“立馬馬上從我眼皮底下滾。”
“蘇小姐加油,本王打小沒吃過苦,花錢如流水,你得加點油,多賺點。”景行止給蘇慕言口頭加油後,揚長而去。
蘇慕言發誓,她從來沒被一個人氣到心口疼。
這混蛋做到了。
看著箱子裏所剩無幾的幾樣首飾,蘇慕言真的好想用簪子戳瞎他雙眼,用步搖插他鼻孔,再用項圈鎖住他那張臭嘴。
景行止,你給我等著。
盡管啟動資金被景行止訛走了,可蘇慕言還有相府的嫁妝。
翌日,蘇慕言帶著銀子去到鋪子。
還沒開門,就聽見路人指指點點,隱約中,她聽到那些人議論說什麼皇帝給李楚江賜三尺白綾,用處罰女人的法子斷了李楚江的命,說蘇家勢大到竟讓皇帝都枉顧倫常,竟由著蘇慕言胡來。
她一笑置之,並不願搭理。
鋪子收拾到一半,卻見兩個衣著華麗的女子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擁著走進鋪子。
隻看了一眼,蘇慕言就已經知道對方身份。
蘇家旁支的兩位位小姐。
“這鋪子暫停營業,要買胭脂水粉請擇日。”蘇慕言冷淡的送客。
“大姐。”身著淺紫色留仙裙的女子嬌嬌柔柔的叫了一聲後,便要來牽她的手,但被蘇慕言躲開了。
這人叫蘇玲玉,原主未出閣之前,與她關係最為要好。
可蘇慕言壓根不認識她,不想套近乎。
穿紅色裙子的蘇晴香陰陽怪氣的道:“玲玉你也是,人家蘇姑娘多厲害,連男人都看不上要休夫,你這閨中女子如何能入人家法眼?”
“你別這樣說,大姐休夫實屬無奈,這事李楚江也有責任。”
蘇慕言挑眉看蘇玲玉:“什麼叫李楚江也有責任?你的意思是說,主要責任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