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把自己的一點銀飾給全部變賣。
可是依舊管不了幾日,日子捉襟見肘。
窮在鬧市無人問,周圍的人不敢接近我們。
然而老一輩的說人窮誌短,所有的人不敢接近我們。
徐家的那些親戚,知道徐家染上了麻煩,都紛紛過來討債再避之不及。
徐母整日以淚洗麵。
一日,長嫂跑了,跑的時候留下了一封家書,委托我好好照顧她的孩兒。
隨後徐二的兄長也不見了,原本這個屠戶是他撐著的。
可是最大的頂梁柱竟然也受不了徐家的巨變。
徐母焦頭爛額,一夜之間蒼老了幾十歲,竟然 兩鬢斑白。
現在的徐家隻剩下我,徐母,徐二,以及一個剛滿月的孩兒。
家不成家,沒了生計徐家已經不俗家了,和流民乞丐沒任何區別了。
甚至是可以想到以後過乞討的日子。
徐母對我哭泣道:“我知道把你留著會禍害你,但你若是走了,家裏就散了。”
“不過,走不走,也是你的自由,你若是想走,我讓徐二給你放妻書。”
徐母走到了絕境,並未想著拖累我。
她說我還年輕,拿著放妻書有無數改變命運的機會。
徐二嗖嗖嗖的寫了一封放妻書給我,給了我自由。
可是當晚,嘹亮嬰兒的啼哭聲,以及徐母那著急的拍哄聲,刺激得我難受。
她焦慮對嬰兒道:“我知道你很餓,可我也沒法子,再忍忍看,明兒去找米糊。”
可是那嬰兒的聲音依舊很大 。
不一會,徐二回來了,他風塵仆仆,從袖子裏拿出一袋米糊。
有了米糊,孩子的哭鬧終於停止了。
徐母後半夜無法入睡,我偷偷看到她打開了瓦罐,從裏麵掏出一把灰撲撲的東西。
那竟然是.....觀音土?
徐母已經要吃觀音土了?
我記得那個時候的徐母好歹也是有錢人家的庶女啊。
我急忙出去阻止:“家裏不是還有麥麩嗎?為什麼要吃這個土。”
徐母十分尷尬而又無助道:“我也沒法子,麥麩留給你們吃,我活夠了,吃這個東西可以好幾天不餓。”
原來徐母背著我們吃 好幾天的土了。
我心大為觸動, 我不能走。
我實在是見不得這個場麵,便打算撿起修刺繡的活兒。
可是如此戰亂形式,普通人的生計更是無法正常。
家家戶戶誰還沒有餓死的人?
正當我愁眉不展家裏揭不開鍋,焦慮無比的時候。
我身上發生了一件極為神奇的事兒。
一個突兀的聲音在我耳畔道:“我是來自未來世界的一個係統,因為和你有緣分所以現在附在你的身上,我這個係統自帶空間,你想要什麼直接吩咐就可以,但是前提不能被人發現端倪,若是被人知曉這個秘密,你的係統會消失。”
係統?
什麼是係統?
我不懂,還有那個耳邊的聲音是誰?
我覺得我大概是做了一場夢。
但我又忍不住嘀咕了一聲:“我想要大米。”
為了驗證真假,我竟然鬼使神差去米缸那邊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