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女兒都嫁給五爺了,卻還給二少送女人......這是想老少通吃?
隻是陰差陽錯,送給了五爺。
這叫什麼事兒啊!
......
溫暖一覺醒來天都已經黑了。
睜開眼睛時她還有些迷茫,但身體的疼痛卻拉回了她的理智。
昨晚的事不是錯覺!
那是溫暖最想不想要的未來,卻偏偏發生了。
要告訴厲北擎嗎?
但他們是假結婚,也許他根本不在乎這個。
這也是她不想回憶的痛苦......
溫暖忍著不適下了床,這才發現自己昨晚隨便找的房間是個很大的套間。
黑白灰的設計,很大氣,卻缺少生活氣息。
這個房子比想象得大不少,大約兩百平的麵積,裝修很有品味,電器也都是最新款。
卻清冷得像樣板間。
正看著,房門卻被打開。
溫暖下意識回頭,就見厲北擎坐著輪椅進來。
他似乎心情不太好,遠遠便能感覺到駭人的低氣壓,壓迫感十足!
溫暖正想動作,厲北擎卻已看到她,微微挑眉地道:
“是真金打造,不知道你對這房子是否滿意?”
溫暖愣了下,才發現自己摸著壁畫上金鳥的動作惹人誤會。
她紅了臉,忙縮回手:“厲先生,我就是感覺這壁畫很熟悉,像大師手筆...... ”
“無所謂,”
厲北擎不耐的打斷溫暖的話,“溫小姐,我們還是來談一下合同。之後你可以隨意欣賞。”
欣賞金子?
聽懂了他話中嘲諷的溫暖咬了下嘴唇。
如果說昨天的厲北擎是淡漠的主顧,那今天的厲北擎便是對她厭惡的顧客。
處處充滿惡意!
但,為什麼?
“厲先生,我為昨晚的失約道歉。我可以解釋......”
厲北擎淡笑,但那笑卻不達眼底,“溫小姐,我們來談正事。”
溫暖勉強一笑:
“好吧。”
輪椅停在茶幾旁,溫暖才看到那有一個文件袋。
“你可以看一下條款,如果確認沒問題,請你簽字。”
溫暖隻能上前接過文件袋打開。
第一條便將她驚住!
“未來一年溫暖配合厲北擎維持良好夫妻關係,在住的房子就歸溫暖所有,且厲北擎擁有對婚姻的續約權。”
溫暖皺眉:
“厲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說好了,隻結婚一年。”
“字麵上的意思。”厲北擎手指交叉置於膝上,姿態雍容。“我的父親希望我娶一個素未謀麵的女人,但我不想。現在不確定一年是否能讓他改變想法。”
那是擁有絕對權勢才能醞出的氣場!
溫暖突然驚覺,自己這個閃婚丈夫似乎頗有來曆。
是她之前看走眼,竟以為他是普通人。
誰家普通人會把這樣的大房子說送人就送人?隻是......
“您父親?厲先生,難道你不是父母雙亡?”
厲北擎的臉色沉了沉。“我父親還活著。”
那略帶嘲諷的語氣讓溫暖不禁聯想。
“厲先生似乎跟父親關係不太好?”
“是很不好,所以,我需要一個妻子。溫小姐,請放心,如果一切順利,或許不用一年你便可以獲得自由之身,最長不過三年。期間我會給予溫小姐補償,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話已至此,溫暖似乎也沒什麼理由拒絕。
看厲北擎提起父親時的態度,分明也是個沒有父母緣分的,溫暖倒生出幾分同命相連之感。
“可以,但我並沒有要房子的意思,條件還跟以前一樣即可。”
“口是心非是你們溫家的傳統嗎?房子說給你,自然會給,不需要鋪墊這麼多!”
厲北擎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為了錢,連女兒都能送。
當了表子還要立是什麼牌坊!
溫暖微驚。
“厲先生見過我家其他人?”
厲北擎沒想到溫暖這麼敏銳,神色微斂,疏離極了。
“溫小姐可以提你的要求。”
溫暖想了下,“厲先生隻需要在外人麵做好一個丈夫的本分便好。”
話音未落,溫暖便感覺厲北擎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
“怎麼?”
“溫小姐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溫暖還想再問,厲北擎卻已接過文件,在文件上寫下補充協議,並簽上自己的名字。
厲北擎三個字龍飛鳳舞,瀟灑自如。
如果他的腿完好無損,該是多麼意氣風發的男人?
溫暖不禁有些失神。
“對了,溫小姐,隻是一年時間而已,我還是希望你的私生活幹淨點。”
厲北擎的目光在溫暖纖細的頸掠過。
其上那抹紅刺目。
“不要交男朋友,特別是......不要留下痕跡。”
溫暖連忙捂住脖子,臉色發白。
這裏並沒有化妝品,溫暖就算想遮掩也無能為力。
她羞恥地咬了下唇:“我沒有男朋友。”
“對不起......”
“不需要對不起,我們本就是契約婚姻。你是成年人,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溫暖定了定神,“厲先生放心,未來一年我不會交男朋友。”
但厲北擎似乎並不相信,溫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幹脆在文件上簽字。
日久見人心,他早晚會知道的。
簽完字,夫妻倆默默相對,誰都沒有再開口。
最後還是溫暖問道:
“厲先生,你餓了嗎?”
“不餓。”
話音未落,厲北擎的肚子便叫了起來。
厲北擎臉色微變。
很是尷尬。
溫暖壓下上揚的唇角,道:“厲先生,我看過了,冰箱是空的,我們去買點食材,我來幫你做飯吧。”
國人最喜歡吃飯交際。
一起吃頓飯,會讓雙方有更好的了解,也有助於緩和陌生感。
“不用那麼麻煩,讓人送過來便可。”
溫暖不讚同地看著他,“厲先生,你的身體狀況最好還是吃健康的食物。外賣既貴又不健康。”
雖然知道厲北擎可能不差錢,但他是殘疾人,未來怎樣誰也說不準。
坐吃山空可不好。
厲北擎皺眉。
“我說了,我不餓。”
溫暖早知道他脾氣不好,並不介意。
不良於行,脾氣怪一點也可以理解。
但溫暖並不準備放任。
“可我餓了,厲先生,合同裏寫了,夫妻對對方有一定的義務。你總不至於看著我這個新婚妻子餓死吧?”
一個小時後,兩人買了菜和醬料回來。
厲北擎全程黑臉,但看到溫暖拿得費勁兒,還是很有風度的放在他的腿上。
最後就連厲北擎的輪椅後背也掛滿了購物袋。
溫暖原本覺得厲北擎脾氣不好。
但現在看,除了臉色嚇人些,他倒蠻有風度。
“厲先生,你去休息一下,我來做飯。”
厲北擎的臉色緩和些許。
“嗯。”
但看厲北擎朝著昨晚她睡的臥室而去,溫暖卻突然想起一件事,“厲先生,你稍等一下!”
“怎麼?”
溫暖絞盡腦汁:
“那個,我幫你鋪床!說好了我要照顧你,肯定要做到。你先看一下電視吧!”
溫暖著急地將輪椅推到電視前,“很快!”
還把電視遙控器塞給厲北擎。
看著她倉惶的背影,厲北擎總覺得這個女人好像做了什麼壞事。
厲北擎正要跟上去手機卻響了起來。
“爺,酒店那邊說昨晚您住過的房間遺漏了一個水滴形珊瑚耳墜,應該是昨晚那女孩的,您看要怎麼處理。”
耳墜?
厲北擎本想說直接還給溫家,但不知怎的,昨晚的一幕幕便浮現在腦海中。
身下的人兒似散發著隱隱的香氣,讓他欲罷不能。
鬼使神差地,他道:
“耳墜明天交給我。”
“是。”
此時,房間內的溫暖正努力消除自己的痕跡。
床鋪也鋪好。
確定無誤,溫暖便去給浴缸放水。
卻在不經意間看到自己放在旁邊那一枚水滴形珊瑚耳墜。